“殿下!”
应栗栗看着少年。
容清璋看着她的眼神很淡。
眼中没有太多情绪。
“平西侯一家也会进京。”
应栗栗:“……”
他怎么知道自己要问什么?
读心术?
真的假的?
莫名有点慌。
“平西侯府大公子,善兵法谋略,此次他进京,你可以多向他请教请教。”
容清璋岂会被一个小傻子套出话来。
真要轻易被她得逞,自己在这大昭皇宫,早死不知多少回了。
小栗子聪明是聪明,论心智,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她一片赤诚,容清璋自然愿意还以赤诚。
应栗栗抿唇。
容清璋是傻子!
大傻子!
不对,小傻子!
容清璋:“……”
他慵懒的靠在软枕上。
这小傻子,当真是胆肥了。
且先忍着,待到时机成熟,有的是办法惩治她。
**
京都,平西侯府。
盛淮靠在椅背中,看着面前行销骨瘦的沈北苍。
心中难免唏嘘。
“你这苟延残喘了多少年了。”
语气那是相当的不客气。
沈北苍压抑着喉间的痒意,面色泛着不自然的红。
盛淮见状,给他递来一杯温水。
“多谢!”
沈北苍接过,喝下半杯。
轻轻叹息道:“能熬一日算一日吧。”
他何尝愿意这样屈辱的活着。
可他不能死。
父母为了他殚精竭虑,阿妹为了他深入危险山脉。
他若是死了,解脱的只有他一人。
余下的人,会终生活在痛苦中。
谁愿意白发人送黑发人呢。
盛淮岂会不懂。
“有人可以救你!”
他此次是受人之托,“不过,你需要在京中多留几年。”
沈北苍死寂了多年的心脏,突然开始加速跳动。
他倾身,“谁?”
盛淮把人按回去。
蹙眉道:“不要命了?”
“听我慢慢与你说。”
沈北苍按压着胸膛。
适才的激动,心脏跳动加快。
强烈的痛苦,让他几欲晕厥。
他知道,那是扎根在心脏里的蛊虫,在兴奋。
盛淮缓缓开口。
“七殿下有一贴身婢女……”
见沈北苍似乎要开口,盛淮瞪了他一眼。
“这小丫头是父亲挑选后,送到殿下身边的。”
“她如今有两位师父。”
“一位是威远侯曲慕池,跟着他学兵法谋略。”
“一位便是能救你的人,浮生馆馆主,白圩。”
沈北苍略微不解。
“这白圩,是何许人?”
盛淮道:“你常年定居南境,不知道也无可厚非。”
“白圩,出身药王谷。”
“十二年前,不知何故,亲手覆灭药王谷后,定居京都。”
“开了一家小倌馆,名浮生。”
“此人医毒双绝,武功奇高。”
“或许是缘分使然,他看中了七殿下身边的婢女,收起为徒。”
说到这里,盛淮忍俊不禁。
“或许是你命不该绝。”
“这小丫头毕生的追求,便是凭借军功,名垂青史。”
“而你,用兵伐谋当得起年轻一辈之冠。”
“她盯上了你!”
“只要她开口,相信白圩断不会拒绝。”
沈北苍靠在床柱上,微微合眸。
那人,真的可以救下他吗?
“所以,若无得救,须得留下她,教授小姑娘用兵之道。”
盛淮挑眉。
道:“很划算的买卖不是吗?”
“莫要小瞧了她,不论是曲侯爷,还是那脾气古怪的白馆主,对她都甚为满意。”
“若你收她为学生,定不会失望的。”
沈北苍了解盛淮。
能被他大力夸赞的人,此时他也来了三分兴致。
“须得亲眼见一面才好。”
盛淮笑道:“这有何难,宫宴那日,她会陪在七殿下身边的。”
每次宫宴皆如此。
而且,盛淮也发现了一点。
他和父亲,甚至包括陛下,都会关注那对主仆。
小丫头规矩礼仪俱全。
当初在国公府便学的极好。
可却总给人一种“格格不入”之感。
或许是太过自在了?
不像一个奴婢。
**
宫宴。
应栗栗跪坐在七殿下身边。
许久未见的六殿下直接缠上了她。
“丑丫头,我可是有好些日子没见到你了,去哪里了?”
应栗栗看他的眼神,尤似看花花草草。
“六殿下真的不知?”
容清桓:“本殿下当然知道,但是本殿下问你,你就得说。赶紧的!”
应栗栗无奈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