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岁:“………”
他又替裴珩抱走一部分分担,得到对方感激的一个眼神。
不知道为何,那眼睛亮晶晶的,像他小时候养的小狗,隐约透着股清澈的愚蠢。
谢岁顿了顿,继续干活去了。
又是过了子时,奏折处理完毕,代办的事物分在一处,问安折又是一部分。
裴珩搁下笔,人已经不想动了。
他趴在桌案上,好半天起不来。
谢岁一瘸一拐,抱走桌面上剩余的折子,好心提醒,“王爷,该休息了。”
裴珩有气无力的坐直了,虚弱道:“本王头疼,心肝儿,快过来给本王按按。”
谢岁:“………”
压住欲脱口而出的脏话,秉着报恩的心思,他慢慢走过去,伸手搭在裴珩肩上,给他揉了揉,手下的肩颈肌肉紧实,谢岁下了死力气去按,发现对方也没有反应。
谢岁掐着嗓子恶心人:“珩哥哥,我的手重不重?要不要轻些?”
身前的人没有应声。
谢岁低头看下去,发现裴珩靠着椅子背,长睫垂下,就这么坐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