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宴走后,阮夏一人在房间里太无聊,索性让护士给自己拿了几本书看。
看到高潮部分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她以为是顾时宴,欣喜抬头,视线所及的位置却不是顾时宴。
看清来人,她愣了愣,将书放下。
“师兄?”
习琛朝她一笑,将带来的水果放下。
阮夏看了一眼,道:“来还带水果做什么,来看看就行了。”
习琛道:“那怎么行,该有的还得有。”
阮夏拉过一张凳子给他,示意他坐。
习琛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她光秃秃的头顶,十分抱歉地指了指:“你的头还痛吗?”
阮夏摇摇头:“医生给我开来止疼药,已经好了很多。”
习琛点了点头:“那就好。”
“师兄,我没事,估计恢复一段时间就好了。”
看见习琛脸色凝重,阮夏忍不住安抚他。
殊不知,她越是这样说,习琛心里就越难受。
曾经那个聪明伶俐的阮夏因为被切割了部分记忆后虽然变得天真无邪了,可是专属于阮夏的气质也消失不见了。
“小夏……”习琛欲言又止,眼里的心疼清晰可见:“你还记得之前我们在咖啡厅说的实事是什么吗?”
他有些好奇,阮夏丢失了部分的记忆,到底是从什么事情开始的。
阮夏闻言,皱了皱眉。
她记得咖啡厅的地方很多,可是和习琛一起去的咖啡厅就非常少。
最后,她诚实地摇摇头:“师兄对不起啊,有些事情我是真的想不起来了。”
习琛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却又不敢声张。
他怕,自己要是说出来阮夏估计比自己还要慌张。
“没事,我就是想问问你记不记得,不过那件事情也不重要,你忘记了恰好,我正好不用和你隐藏了。”
阮夏皱眉,指着习琛故作生气道:“师兄,你到底是有什么没有告诉我的?”
习琛随手扯了一个借口:“既然是想隐瞒的事情,又怎能告诉你呢!”
阮夏撇撇嘴:“好啊,师兄现在都开始瞒着我了。”
习琛笑道:“一片你瞒着我的事情也不少,怎么了,我就瞒着你一件事就不许了?”
阮夏笑道,连忙点头。
习琛将视线转移到水果上,问阮夏:“吃不吃苹果,我去给你洗洗。”
阮夏满意地点了点头,难得师兄主动给自己洗苹果,她当然不能放过机会了。
习琛拿着苹果去了厨房,他故意将水量放得很大,大到阮夏听不见厨房里面的声响。
很快,他拨通了陆祁年的电话。
一直守着的陆祁年立马就接了。
“怎么样,小夏她还好吗?”
习琛叹了口气,苦涩一笑:“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
“到底是什么意思?”
习琛将自己方才的事情都和他说了,“我试过阮夏记忆丢失的程度了,她的记忆就好像被人刻意夺走,而做手术的那个人明显对这类手术十分熟悉,才能精准判断自己需要割除哪部分的记忆。”
“他是谁?”
习琛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但是唯一能够确定的是他的本事很大,他给阮夏做了海马体切除手术。”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据我所知,国内没有人能够做好这类手术。”
陆祁年一惊,心里如同堵着一口气。
他忍不住捶向墙壁:“你放心,舆论这个人跑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他!”
习琛应下,随后将电话挂断。
与此同时,阮夏也觉得他洗得有些久了,忍不住来到厨房查看。
“师兄,你做什么呢?”
习琛连忙将电话收起来,把苹果拿出去:“我这不想着是要给你直接削皮了吃还是切成小块。”
阮夏轻笑,她还没有见过师兄这么细心的时候呢。
忽地,习琛好像注意到了另一件事,四处看了看,凝问:“对了,顾时宴呢,他没有照顾你吗?”
阮夏咬了一口苹果,“他回家给我做饭去了,顺便带安安过来。”
习琛点了点头。
此刻,顾时宴正在厨房里忙活,下人看得眉头直皱,有一个忍不住说道:“少爷,不如让我们来吧,小心伤到了你。”
安安也在旁边扯了扯顾时宴的衣袖:“爸爸,不如让安安来吧,安安以前经常给妹妹做饭的。”
顾时宴浑身上下的气一下子泄了,他怎么感觉不止安安自己还收获了其他人的嫌弃呢。
不过,他仍旧坚持:“阮夏吃到我做的东西才好,你们做的她肯定不喜欢。”
下人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他黑黢黢的锅里,没敢吭声。
倒是散步的老爷子看到厨房里聚集了不少人,忍不住也凑上去,结果看到自己的孙子在厨房里面忙活。
他大惊,连忙过来拦住:“时宴啊,你这是做什么?”
顾时宴擦了擦脸上的汗珠,解释:“爷爷,我想给阮夏做一次早饭,在一起这么久我还没有给她做过早饭呢。”
老爷子眉头紧皱,他望了一眼锅里的东西,那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