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夏醒来时,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捆住了。
她下意识地挣扎,毫无用处,唯一的变化是自己的脚因为摩擦更疼了。
她蹙眉,愤怒的看向顾时宴,质问:“你这是做什么?”
顾时宴端着碗,脸色一沉,努了努嘴,欲言又止。
“顾时宴,你到底在干什么?”
她不解的看向他,双眼迫切的想要得到他的答案。
他这是疯了吗?
把自己捆起来?
顾时宴揉了揉她的脸,沉声道:“我只是保护你。”
阮夏苦笑,保护她就是把她绑在床上吗?
“阮夏,我这么做是为了你好,听话。”他皱了皱眉头,回想起过去她遭受的事情心里就堵得慌。
他只是不想,让她再遭受那些事。
“相信我,我这么做不会伤害你的。”他紧紧地捏着阮夏的手。
这是他专门找人做的工具,只有自己手上的钥匙可以解开,其他什么方法都没不能打开。
自然而然的,那群人就不能再对阮夏做什么了。
哪怕是阮夏,她也没有办法出去了。
只要她不出去,那群人就很难找到她。
阮夏推开顾时宴喂的饭菜,撇过头不愿意看他。
顾时宴又凑过去,柔声柔气道:“吃一口,我这样做只是不想你受到伤害,等一切都安全了,我就放了你。”
阮夏仍旧没有搭理。
顾时宴叹了口气,无助地捏着她的手说:“阮夏,听话一点,别让我担心。”
阮夏的眼眶湿润润的,泪水顺着脸颊无声地滑落。
其实她都明白顾时宴的心,她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可是她不喜欢这样被人锁着。
动弹不得。
“我不出去好吗?”
她泪眼朦胧的看着顾时宴。
在她期待的目光中,顾时宴仍旧摇摇头,对她说道:“那也不行。”
“对不起有什么用?”她转过来,目光冷漠又冰凉,犹如在看一个陌生人:“你觉得对不起我就放我出去。”
顾时宴还是摇摇头。
窗外偶尔飞过几只鸟,阮夏看的入神,忽地,她觉得自己好像是那只被困在金丝笼的鸟,只能看到美好的一切,却怎么也飞不出去。
“顾时宴,你觉得这样对我来说真的好吗?”
顾时宴一愣,目光变得惊慌失措。
他知道这样的做法对于阮夏来说确实是一件很厌恶的事情,可是他不能,他不能放任她出去。
他不想再经历一次失去了。
他是个极度害怕失去的人。
他垂下眸子,毫无生气的挖了两口饭递给阮夏。
“最近你的处境很危险,现在你恨我也好,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出去的!”
阮夏转过头,厌恶地瞪他一眼:“离我远点,我不想看见你!”
顾时宴手上动作一顿,脸色一沉,说道:“好,既然你现在不想看见我,我可以出去,你照顾好自己。”
阮夏冷哼一声,怒道:“赶紧出去,我不想见你!”
走廊上传来关门的声音,随后是轻微的脚步声,阮夏知道顾时宴真的出去了。
忽地,他又探头进来,将饭碗放在桌上。
“把饭吃了,你现在的身体很虚弱。”
阮夏故意没有去看他。
等顾时宴走后,她的目光落在饭上,莫名地,肚子忽然有些饿了。
阮夏吃了两口,许是现在生病不喜欢吃油腻的,顾时宴命人做的很清淡,她多吃了两口。
忽地,胃里一片翻涌,阮夏将刚刚吃下的饭全都吐了出来。
她已经竭力在忍受了,可是胃里太难受,一个没忍住便全都吐了出来。
脑袋也是一阵晕沉沉的,阮夏扶着床,努力控制自己的行为。
顾时宴听到房间内的动静急忙冲进来,一眼就看到地上的狼藉。
他蹙眉道:“怎么了?”
阮夏艰难的开口:“反胃,好难受。”
顾时宴焦头烂额的旁人来收拾地上的狼藉,随后安抚阮夏自己跑去叫医生了。
回来时,阮夏已经因为反胃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医生检查一番皱了皱眉,随后意味深长的看着顾时宴,又看了两眼昏迷的阮夏,目光落在外面。
顾时宴看懂他的意思,跟着一起出了病房的门。
“医生,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医生面带愁容,叹了口气:“可惜了。”
顾时宴的心瞬间被提起:“什么可惜了?”
医生缓缓开口:“夫人怀孕了,原本胎儿发育的很正常,但因为脑部手术导致现在胎儿发育不良,比起其他正常周期的胎儿要弱一些。”
顾时宴愣怔,目光茫然地看着医生,又问:“什么?”
医生再次开口,顾时宴的脸色在悲喜之中切换,他手足无措的抓着医生的说,不可置信地问:“你说我是要当爸爸了?”
医生点了点头。
顾时宴高兴的快要跳起来了,可是转念间他又想到了医生说的胎儿发育不良瞬间沉下脸,整个人被阴郁笼罩。
他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