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住她。你应该明白,一个比自己聪明,又令自己畏惧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那是一种什么感受。她会让你愤怒,憎恨,然后失去理智。公子如果真想救更多的人,就应该舍弃小爱,成全大义。” 天赐虎躯一震,逐渐陷入了沉思。 听闻公主捉住了天赐,女帝斜躺榻上,漫不经心道:“六郎,是不是公主来信了?” 旁边俊秀的常耀祖边为她揉穴,边小心翼翼道:“是,女帝英明!听五郎说,公主已经捉住了孝圣童,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上奏。或许是想给女帝一个惊喜,又或许是……” “或许什么?”女帝凤目微睁,不怒自威。 常耀祖不敢大声,怯懦道:“或许是在谋划什么……” 女帝冷哼一声,陡然坐起,吓得常耀祖忙跪地不语。细细瞅着他清秀面庞,玉指挑起他下巴,冷冷道:“是不是五郎让你这么说得?” 常耀祖大惊失色,轻轻点了点头,早已吓得魂不附体。 女帝轻轻牵起他,面色凝重道:“本君早就知道是他在搞鬼,告诉他不要逼人太甚,鸳鸯本性不坏,只是受了别有用心之人蛊惑。这次本君出关,第一件事就是帮她除了心魔。传令,命左司卫岳无情连夜清点账册,明日呈上;命右司卫沉北瑜连夜清点刑册,一并呈上。另外,你派人把绅册整理一下,本君要看看这半年以来鸳鸯都重用了哪些人。” 见女帝有意全面清算,常耀祖心下暗喜,面露愁容道:“公主耳目遍布宫内外,又得众教徒拥戴,如果她振臂一呼,只怕局面很快失控。臣妾担心一旦消息走漏,公主会铤而走险,做出悖上的事。不如命五郎率内卫严密把守,以防不测。” “不必!”女帝飘然起身,负手笑道,“本君经营圣教十年,岂是她三五个月能撼动的?何况她上书痛陈圣教弊政,也是为了圣教着想,并非有意忤逆。痛斥你们四人,也怪你们手伸得太长,不知忌惮。希望裁撤内卫,有犯上之嫌,但也不全是恶意。本君培养她十年,深知她的秉性,之所以走到今日这一步,必定是有人在背后教唆。只要除掉罪魁祸首,鸳鸯会洗心革面的。” 常耀祖暗暗心惊,故意声如蚊蝇道:“只怕女帝的良苦用心要付诸东流了。” “什么意思?”女帝面色一变,回眸怒视。 “臣妾失言!”常耀祖大惧,慌忙跪地。 女帝早觉察不对劲,一把提起常耀祖,面色阴寒道:“你们在玩什么把戏?是不是已经收到什么消息?” 常耀祖战战兢兢道:“启禀女帝,是五郎打探到一些消息。听说公主一直在想方设法联系五指山,又暗中与四大分堂主联络,而且……而且背地里行巫……蛊之术。” “逆女!”女帝大怒道,“这些消息为什么不报?你们在等什么?等着公主弑君杀母,你们好坐收渔利?” 常耀祖大骇,边叩首边急道:“女帝息怒,不是臣妾不报,是安排在公主身边的人都先后莫名其妙意外身亡,如今已经死无对证,奈何不了公主。” “哼!”女帝面色冰寒道,“奈何不了她?传令,命五郎率内卫控制住圣宫内外,明日不准放跑一只苍蝇!另外,传令命公主率众人明日上午在校场前觐见!” 拂晓时分,公主金鸳鸯正在画舫歇息,突然左侍女唐昭容疾步奔来,急切道:“寒月,公主还没醒吗?” 右侍女沐寒月一惊,立时意识到不妙,急道:“是不是出事了?” “对,”唐昭容忧心道,“女帝突然调兵遣将,加强了圣宫防卫,似乎有些不寻常。另外,王母来信,昨夜女帝连夜命人整理了账册、刑册和绅册,又命三位王母明日校场觐见。” 沐寒月沉思片刻,面色一变道:“女帝要下手了,至少是摆出了下手的架势,咱们怎么办?” 二人齐齐入内,强行唤醒了金鸳鸯。 金鸳鸯见二人面色凝重,已经猜出几分,边洗脸醒神,边镇定自若道:“是不是他们打算动手了?” “公主英明!”唐昭容愁眉道,“事情远比公主想的严重,不是四个疯狗要咬人,是他们的主人要动手了。昨夜女帝派人整理了账册、刑册和绅册,矛头直指公主;又命内卫全面接管圣宫,加强了防卫;同时下令明日校场召见众人,任何人不得告假。” 她话音刚落,沐寒月急道:“公主,很明显她们要全面清算了!这一次不管公主有罪没罪,他们都会给公主按个罪名,趁机软禁公主。一旦公主被困,咱们群龙无首,很快会被他们逐一击破。女帝偏听偏信,说不定连公主最后都难逃……” “不要说了!”金鸳鸯面色冰寒道,“这些道理我难道不明白?狗贼结党营私,把持教务,打击异己,蒙蔽圣听,祸乱宫闱,荼毒圣教,我不能坐视不理,也绝不会坐以待毙。这一次就算豁出去性命,我也要为众人拼死争一争!” 沐寒月大喜,笑道:“公主放心,有我们在,绝不会让公主有事!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们也会拼死护公主周全!” “不必!”金鸳鸯抬手道,“你们不用护我,按照原计划执行。你们都能出色完成任务,咱们的胜算就大了许多。寒月,去把上次去龙泉打造的龙泉剑取来!” 沐寒月忙奉命从金箱中取出剑匣,接着取出一把铬钢剑。剑鞘夔纹迂回,古朴素雅,透着磅礴大气。拔剑半出鞘,剑身龙纹细腻,青光道道,寒气逼人。 望着气势雄浑的龙泉剑,金鸳鸯欣慰笑道:“有了这把宝剑,咱们的胜算又多了两成。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