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头牢狱,天赐已经第二次进,但这次不同,他脚上戴着镣铐,手上套着枷锁,坐在椅子上,静静等着别人审问。 不久,圣相上官云、诸葛封和关山月一起前来,先后在案后落座。圣御郭嘉佑、汪道圣分侍左右,分别负责记录。 上官云冷眼盯着天赐道:“堂下何人?” “孝圣童上官天赐。”天赐漫不经心道。 “上官孝是不是你的别名?” “是!” “你与凌尚香是什么关系?” “凌尚香?”天赐一怔,无奈笑道,“我不认识她,怎么可能有关系?” “是吗?”上官云冷笑道,“你不认识凌尚香,那你可认识紫琉璃?” “当然,”天赐慵懒道,“她是幽冥教大小姐。” “你们是从什么时候认识的,在何处相识,又是如何认识的?”上官云继续道。 “时间我已经记不清了,当时我逃到庐州城,无意中撞见了紫琉璃兄妹。”天赐幽幽道,“他们二人当时正打算招募高手,建立分堂,不过因为缺少高手,迟迟完不成任务。当时距离期限只有一日,二人心急如焚,决心铤而走险。他们盗走我的信物,逼我二人前往,然后就认识了。” “然后就认识了?”上官云笑道,“紫琉璃为什么偏偏逼你们前往?” “我已经说过了。” “是吗?”上官云冷冷道,“据凌尚香交代,紫琉璃在客栈留下书信邀你二人加入幽冥教,你二人主动前往,当场同意,是否有其事?” “有,”天赐迟疑道,“不过……当时我们是被迫的!” 上官云大手一抬,冷笑道,“后半句不用记!你只需要回答有还是没有。” “有!”天赐黯然道。 “好!”上官云继续道,“这里有一枚铜牌,据凌尚香交代,是幽冥教专门为教徒打造的腰牌,你可认得?” 关山月捏起令牌,前后转动。 天赐缓缓闭目,苦笑道:“认得。” “它是不是幽冥教为你打造的腰牌?”上官云虎目逼视道。 “是!” “你既然已经加入幽冥教,又接受了腰牌,为什么说与凌尚香没有关系?”上官云眼光锐利,逼问道。 “确实没关系,”天赐无奈道,“我不认识她,也没见过几次面,仅此而已。” “哼!”上官云冷笑道,“推得可真是一干二净。你不认识凌尚香,你总认识紫琉璃,你们是什么关系?” “朋友!” “什么朋友?” “关系要好的朋友。”天赐铿锵道。 “恐怕不止如此吧?”上官云邪笑道,“当日你被圣教围困庐州城,义圣童也被擒拿,你在紫琉璃的协助下,利用声东击西之计重创圣教,劫走圣童,有没有其事?” “有!”天赐一瞥郭嘉佑,黯然道。 “是你主动找得紫琉璃,还是她主动找得你?” “是我主动找得她。” “为什么?你凭什么认为她会帮你?”上官云追问道。 “因为……”天赐迟疑道,“因为我们是朋友,我曾经帮过她,我觉得她会帮我。” “哈哈……”上官云笑道,“你所谓的曾经帮过她,是不是指主动加入幽冥教,帮她建立分堂一事?” “是。” “你为了帮她,不惜叛教,在没有退教的情况下加入幽冥教。”上官云冷冷道,“她为了帮你,不惜与神龙教为敌,在没有宣战的情况下,悍然偷袭圣教。关系得多好才能为你两肋插刀,不惜挑起神冥之争?恐怕紫琉璃帮你不是因为什么朋友之情,而是因为同教之谊。” “这只是圣相的猜测,”天赐不屑笑道,“为朋友两肋插刀不是很正常?我帮过她,她回报我,算是扯平了!” “扯平了?恐怕不止这些吧?”上官云笑道,“后来你深陷江宁镇,险些被天魔教、圣毒教、两盟等人围困,是谁半途替你截住四教众人?” “是紫琉璃。”天赐眉头微皱道。 “哈哈……”上官云邪笑道,“据凌尚香交代,当日替你拦下四教众人的除了紫琉璃,还有幽冥教少主紫琥珀、生死判官万古碑、无常大帅孔仙真。幽冥教出动这么多战力,不惜与天魔教、圣毒教翻脸,不惜得罪两盟和圣教,难道仅仅是因为紫琉璃与你关系要好?” “是!”天赐叹气道,“她是个知恩图报之人,向来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不像有些人过河拆桥,最喜欢窝里斗。” “你说什么?”上官云怒目道。 “师兄息怒!”关山月皮笑肉不笑道,“咱们奉命审案,何必动怒?” 上官云强压怒火,一瞥诸葛封道:“师弟,此人曾在你墨龙堂当差,不如你来问几句。” “是!”诸葛封捋着胡须,眯着小眼笑道,“天赐,你与紫琉璃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已经说过了,”天赐恭敬道,“我们关系要好,是可以为对方两肋插刀的朋友。” “很难令人置信啊!”诸葛封似笑非笑道,“据凌尚香说,你被囚禁天魔教雪峰山时,是紫琉璃哀求幽冥大帝,希望以出兵讨伐神龙教为代价换取天魔教放了你。后来她带着万古碑前往拜访魔婴,与天魔教达成了协议,最终幽冥教答应出兵讨伐圣教,而魔婴也遵守约定放了你。有没有这回事?” “我不清楚,”天赐苦笑道,“我只知道魔婴把我移到山下客栈,我险些命丧魔童宋轶峰之手。后来阴差阳错被魔女姜梦雪截回,幸得小主出手相救,我才逃出雪峰山。” “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诸葛封继续道,“凌尚香已经交代得很清楚,当日天魔教货卖两家,把你移交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