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前脚离开天静宫,两盟后脚赶到。 正义盟盟主宇文贤面色阴寒,身后跟着东方大帝杨言忠、西方大帝卞翁鹤和灵官护法等人。卍盟盟主柴存勖也脸色难看,身后站着持国天王凌云思、广目天王游仙陀、韦陀护法等人。 天静宫早有预料,派乾宫殿主安正刚、中宫殿主焦兰芝、坤宫殿主鲍蕊蕾等人出迎。安正刚神色恭敬道:“两位盟主大驾光临,本该宫主亲自迎接,无奈俗务缠身,一时无暇分身,望两位盟主恕罪!” “傅宫主好大的架子!”宇文贤冷冷道,“原本明日定亲,为何出尔反尔?” 柴存勖也目光如炬道:“江湖人以信义为本,贵宫如此行径就不怕江湖人耻笑?将来傅少主如何在江湖立足?” “一切与少主无关,”安正刚似笑非笑道,“定亲也罢,废亲也罢,都是宫主乾纲独断。不是宫主不愿与两盟联姻,确实是事出突然,不得已而为之。昨夜少主突发恶疾,疑是痘毒肆虐,担心传染他人,宫主不得不当机立断将少主隔离。此毒凶狠异常,不久前逍遥阁小主不幸染上,险些容貌尽毁。天静宫素来与两盟世代交好,宫主又与两位盟主志同道合,岂忍拖累两盟?待日后病情好转,少主必会亲自前往谢罪,还请两位盟主恕罪!” 听闻傅玉成感染痘疾,众人齐齐一惊。 杨言忠半信半疑道:“怎么可能如此迅疾?盟主,是否前往探视?” “不必!”宇文贤斩钉截铁道,“既然傅少主身患重病,我们也不能强人所难。联姻一事从此作罢,正义盟不会怪罪任何人,何况是将死之人。请安殿主代我们向宫主问好,本主改日再登门拜访!” 待众人离去,安正刚叹气道:“两盟必不会相信,这一次圣宫是彻底把两盟得罪了,也把他们幕后之人得罪了!请焦殿主回奏宫主,两盟绝不会忍气吞声,他们幕后之人更不会善罢甘休,望宫主早做准备!” 焦兰芝喜忧参半道:“宫主正在密室教授少主武功,这会无暇分神。至于两盟众人和少主之事,宫主早已吩咐过,全权交给安殿主处置。” “老夫明白了!”安正刚负手望着东南阴云爬升,面色凝重道,“天雨欲来云满空,看来这场天雨是躲不过了!” 密室中,傅玉成静静伫立八卦台下,台上负手站着一个清瘦中年男子,身穿太极八卦服,头戴紫霄玄天冠,正是宫主傅清明。傅清明头也未回,只是语气散漫道:“从今日起你要闭关修习,什么时候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什么时候就可以出宫。” “是!”傅玉成恭敬道。 “玉成,”傅清明幽幽道,“要用心练,为父只示范一次,你看清了!” 傅玉成忙凝神静望,只见傅清明身影幻移,如鬼似魅,不断在八卦台飞移,逐渐化实为虚,虚影重重。仔细盯着虚影,傅玉成隐约看到他脚踏八卦,两袖出风,身法玄妙,好像进入化境般。 待演练已毕,傅清明负手背立,不疾不徐道:“可看清了?” 傅玉成暗暗震撼,惊道:“刚才义父的脚法、手法、身法我都看清了,唯独义父说的功法我没有领悟透。” 傅清明笑道:“等你领悟通透后武功必有大进,慢慢修习吧!两盟之事为父已经派人替你善后,不必担心!”话音未落,已经一闪而逝。 两盟众人回到住处,柴存勖目光犀利道:“宇文贤兄,如今亲事作罢,你打算怎么办?” 宇文贤面色阴寒道:“天静宫自毁声名,既保住了正义盟脸面,也给足了老夫面子,老夫还能说什么?联姻之事不是老夫本意,如今功败垂成,也许是天意。” “唉,”柴存勖叹气道,“原本我以为三教联手进可攻退可守,这才出面做媒,没想到天静宫不识好歹,一意孤行,只怕大祸即将临头,这亲不结也罢!” 杨言忠、凌云思互望一眼,纷纷心中有数。杨言忠趁机道:“盟主,属下听闻元灵天尊刚刚离开,这件事是否与他有关?” “属下也听说了,”凌云思附和道,“傅少主似乎与天尊的侍女有染,她叫冰儿,原本是魔天老姜仁杰的孙女。” “姜仁杰的孙女?”柴存勖斜睨道,“姜仁杰不是只有一个孙女吗?怎么又冒出来一个?” “这已经不重要了!”宇文贤冷冷道,“如今亲事作罢,两教再无瓜葛,何必过问他人闲事?现在名山纷纷派人前来道贺,柴贤弟,咱们还得各自回去善后,就不要再耽误了!” “那就尽快启程!”柴存勖欣然点头道。 两盟各自散去,天赐也领着冰儿折返八公山。 听闻傅玉成得了痘疾,一路上冰儿心绪不宁,天赐忙宽慰道:“痘疾是一种特殊的烈疾,我听婉莹说不会有人得第二次。上次傅少主已经得过,怎么可能又染病?想必是天静宫不愿得罪两盟,便用痘疾遮掩,既保住了两盟颜面,又稳住了灵山。” “哦,原来是这样。”冰儿稍稍宽心,面上露出一丝欣喜。 天赐继续道:“不过,天静宫想在名门之间左右逢源,只怕没那么容易。就算我视而不见,难道名门眼里能容沙子?” 听到天赐分析,冰儿刚舒缓的心情又紧张起来,小心翼翼道:“名门会亲自出手吗?” “那倒不会!”天赐似笑非笑道,“对付一个天静宫何必劳名门大驾?只要他们使个眼色,自有人像恶犬一般扑上去。” 天赐的话很快得到应验,圣毒教不断西进,逐渐开始蚕食天静宫势力范围。半个月内,天静宫已经丢失了半数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