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是一家人在一起用的,几个孩子的反应不是看到她先扑上来,尤其是馨姐儿还远远的站在一处看她,麟哥儿也分外腼腆的样子。
这让妙娘不禁笑道:“怎么啦?娘才回去几天就都不要娘啦。既然这样,那娘买的好些玩意儿就都自个儿玩啦。哎呀,还有倦哥儿最喜欢的船雕,好大一条哟,还有机关。嗯,还有馨姐儿最喜欢的小人偶,对了,还有麟哥儿喜爱的小人书,娘可是买了一整箱子呢,既然都不和娘说话,那娘就不给了,全部送给别人吧。”
倦哥儿到底大了,连忙欢欢喜喜的到妙娘面前道:“娘亲,儿子想要,多谢娘亲记挂儿子。”
“好,娘看看我的倦哥儿长高了没有。”她拉着倦哥儿上下打量,又问程晏大儿子平日里平日有没有照常喝牛乳。
她这一问倦哥儿,另外俩个就立马跑了过来,生疏感完全没了。
家里好些一下子就活了起来,程晏以前觉得最惬意的是政务通行,现在最惬意的是看着妻儿和乐。
“喝了,我天天同他一起用早膳的,我可以保证。要是不喝牛乳,咱们儿子可能长这么高吗?同龄人中我就没见过有咱们儿子这般高的。”说真的,程晏自己还纳闷,他家其实也不是那等万分精致吃食的人家,甚至厨下还未有罗氏在的时候奢靡。
据程晏所知,人家有的家中为了一碗面,那汤头用上百只鸡鸭熬煮,而他们家里面就是简简单单的面,吃食只是合胃口,并没有用什么珍奇之物。
但他家孩子就是长的比别家孩子高。
现在他看出点门道来了,妙娘每日嘱咐儿子喝牛乳,鸡蛋,吃饭从不认为吃肉就好,但是每一餐都是荤素搭配。
说真的,妙娘走的前几天,他当然是让厨下做他爱吃的大肉吃个够,没吃几天嘴周围就长泡生疮,额头上难得冒痤疮,简直是让他觉得神奇。
因为妙娘平日也不会刻意菜色很清淡,像那些养生的老大人们都是吃的软烂清淡之物,但是他们吃了都很康健,这就神奇了。
程晏现在才知道,这就是用心了。
妙娘不知道程晏在家如何,因为即便她走了,也有仆人照顾,只是看程晏脸上都冒痘了,还以为他上火了,等孩子们都开始坐进来,她就同程晏道:“今日晚膳,我让他们做一道冬瓜羹,你这脸上一看就是上火了,要清火才行。”
“好,都随你安排。”说完还有一中如释重负之感。
妙娘觉得很好笑,这人啊,看自己回来就跟看到救星差不多了。
用完膳,程晏要去衙门了,听闻近来庆王宗藩被弹劾,朝廷已经派钦差过去,但是钦差被杀,皇上已经被气的中风了。
这才是程晏为何还能有空去接他的原因。
有时候人啊,努力占一大部分,但其实运气也占很大一部分,皇上无法主事,现在主事的是韩元辅,郭次辅等等,韩元辅是程晷之妻,程晷这些年升迁很快,都是拜这位岳父所赐,当然了,程晷也对程晏还不错。
至少不会拉后腿。
程晏也对妙娘道:“若是太太真的去了,我肯定要回乡,父在母亡,至少也要守制一年,这一年,怕是黄花菜都凉了。但幸亏有你,反应这么快,如今皇上怕是命不久,他想让秦劭重新回朝做辅政大臣,但是我已经和谢家搭上线了。”
“啧,居然这般?”妙娘没想过永嘉帝居然如此了。
但想起谢家,她又道:“你和谢家关系还好吧,要不要我过去说和一二?”
程晏笑道:“不必,我和谢家的关系本就是因为你这么多年才牢固的紧,大家互为犄角。”
妙娘打断:“那就好了,反正是好消息,我就能睡个好觉了。公事不必再提,就问你有没有想我呀?”
这就是夫妻**,此不足为外人道了。
妙娘休整了几日,分别去甄大姑娘处谢过她这几个月帮忙照看馨姐儿的事情,甄大姑娘倒是不在意道:“说起来,馨姐儿年纪虽然小,但也见识不小,还算是我的一个伴儿呢,说是我教她,又何尝不是她陪我呢。”
闻言,妙娘莞尔。
去三娘处,妙娘先是随意聊了聊近况,但也毫不犹豫的说出了六娘的事情,“哎,此事若非下人间传的沸沸扬扬的,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现在虽然已经成了亲,可我想起这件事情来就觉得无语,你说我有什么事情对不住她呢?”
三娘却道:“妙娘,会不会是下人弄错了呢?此话可说不得呀。”
“是程家三太太身边下人亲口说的,还能有假,三姐,我可不是说人家的闲话,可你自个儿想想,为何我怀孕那段时日她过来呢。”
她言尽于此,三娘子也有几分信了。
当然,妙娘知晓她是厚道人,从不愿意把人想的坏,况且她和六娘到底是亲姐妹,可妙娘只是想告诉三娘这件事情,信不信由她,但是总好过明明大家都不是一路人,还要非被亲戚们组局在一起的尴尬。
至于五娘那里,妙娘反而不言语,因为五娘不是谨慎入,又很拎不清,说给她听,撕下六娘脸皮是小,但是波及程晏就不值得了。
有时候这中家丑不像现代社会,打击到个人,这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