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郑国强更加奇怪:“她都带孩子回去了,干嘛还在江海买房,还又是卖耳环又是卖手镯的。刚才她那个语气,不晓得的人还以为她被我们逼债呢。”
陈凤霞的心里头乱糟糟的。
她就是不希望这女人带着孩子回那个什么老家啊。
真是疯了,老家是金子做的吗?宁可养别人的儿子,把自己的女儿不当回事。算什么玩意头!
她带着女儿在江海踏踏实实地过日子不行吗?都买下了四套房,自己娘儿俩住一套,剩下的三套租出去也够他们娘儿俩过日子了。
怎么就不能过下来?现在大家伙儿每个月的工资也才几百块钱呢。
五六百块钱养活全家祖孙三代的比比皆是,人家能活她怎么就不能活呢?为什么非得把自己活到这份上?
陈凤霞在心中重重地叹了口气,劝慰自己:算了,人各有志,说不定人家觉得像她这样每天从睁眼起床忙到闭眼睡觉,一分钟不得闲,一分一厘的抠钱攒钱的日子才叫人生的悲哀,毫无生活乐趣可言呢。
就好像明明那个脑袋瓜子似乎有些不清楚的同学王月荣说的,吴若兰的妈妈才不用学包饺子呢,她的手就不是干活的手。
什么做人的尊严之类的,是多虚无缥缈的东西。
也许实打实吃香的喝辣的,痛痛快快花钱的好日子才是真理。
她呆呆的不说话,郑国强就忍不住又问了一句:“这人这么奇奇怪怪的,她家男人会不会到时候找我们算账啊?”
能开得起小车的有钱人,难纠缠起来会烦死人。
陈凤霞瞪眼睛:“算什么账?她是小孩还是弱智,没办法决定自己的事吗?这么大人了,买几套房子留给女儿又有什么问题?”
郑国强啼笑皆非,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她女儿才多大,这么早就预备下嫁妆吗?”
陈凤霞毫不客气地怼回头:“留给女儿就一定要当嫁妆吗?这不是嫁妆,当妈的就不能给女儿留东西吗?”
郑国强被她怼得莫名其妙,赶紧举手喊停:“行行行,她愿意留多少就留多少,反正又不是花我的钱。”
他怕妻子又朝自己发作,立刻抬脚离开潜在的战场,端起碗碟往厨房走,“我洗碗了,你赶紧洗澡准备睡觉啊。”
浴室的门关上了。
陈凤霞看着瞬间空掉的桌子,又忍不住重重的叹了口气。
她心里头似乎堵着什么东西,有千百句话要往外头冲,但最后还是什么都说不出口。
算了,她告诉自己,这说到底都是旁人的事,她还是赶紧洗漱,早点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