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炷香之前,我刚过了今年的周岁生日啊……”
话音未落,刀剑、雷霆、沙尘、还有缠绕而上的植物藤蔓,同时打在了黑袍炼器师身上!
这十多人居然是支训练得当的暗杀小队,动起手来宛如一体,上下配合更是密切无间。
其中,位于金丹期中期的首领一马当先,手中的厚背□□重重地斩在言必信的胸腹!
然而,被如此熟练执行暗杀任务的十余人团团围住,一口气承受了十余人的攻击,这黑袍炼器师居然还稳稳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就连金丹期的首领被这样攻击一通,都自忖未必能活下来。
可这炼器师居然还悠闲地向后一仰,仿佛一个没事人似的。
……怎么搞的,是他们的眼睛出问题了吗?
这应该只是个器修,而不是以王八壳子出名的体修吧?
如果能听见他们的心声,言必信一定会笑的。
此时此刻,她正微微抬头,做出跟之前“看太阳”时如出一辙的动作。
这个动作当然不是为了观察天色。
实际上,言落月是在端详自己的血条。
由于言落月此时侧身站着,所以她前不久刚刚暴涨x10的百万血条,非常给面子地贯通了整条小巷。
言落月亲眼看见,在同时承受十人以上的致命一击后,自己的生命值仍然稳如泰山。
那根长长长长长,铺满了整条小巷的生命值红条,就像是并夕夕的“砍一刀”一样,即使被十人同时砍过,进度值也纹丝不动!
言落月甚至怀疑,即使被一百个、一千个人同时攻击,这根血条都不会发生太大的波动。
在她感慨的时间里,这群暗杀者已经发动了第二轮攻击。
如果说,第一轮攻击为了赶时间,每个人只用了九分功夫。
那现在大家可是都拿出了吃奶的劲儿,用上了整整十二分的力气。
……哪怕这是个元婴期的大佬,挨上这样一下,也不能说毫发无伤,起码得给点反应吧!
但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在他们的第二轮攻击下,黑袍炼器师竟然还是分毫无损!
汝娘也,这还是人吗?!
……他们究竟是在攻击一个打不破的王八壳子,还是夜路走多了,他们终于碰到了一个硬茬子?
在首领的命令之下,这批跟踪者们发动了第三次攻击。
但只有他们自己心中清楚,大家的掌心都已经开始打滑。
几个心态不好的修士,此刻甚至握不稳手中的法器。
就在第三轮攻击的光芒即将落到黑袍人身上时,小巷里所有人都清楚地听到,那黑袍人轻轻笑了一声。
炼器师嘶哑的声音,此刻无异于恶鬼的轻声呢喃。
“你们,都有妻儿吗?”
乓——!
第三轮攻击如同泥牛入海一样,杳然无迹,甚至没能擦破这神秘炼器师的一点儿皮!
——栽了!他们栽了!
这是所有人脑海中闪过的唯一念头。
他们都知道,此行一脚踢上了铁板。
经历了刚刚那一幕神迹的实力差距,他们甚至连逃跑的念头都没敢生出。
首领颤声问道:“您要干什么?您为什么要问起我们的家中妻儿?”
黑袍炼器师嘶哑地笑了笑:“没什么,就是想给你们讲个‘子又生孙,孙又生子……’的移山故事。”
这话刚刚脱口,言必信才发现不对:“唔,好像不行。即使你们学习了愚公精神,那也没用。”
毕竟,哪怕这群人努力到精尽人亡的地步,生孩子的速度也不会有她血条翻倍的速度快啊!
一行人没能理解言落月的冷笑话,纷纷被她的“威胁”吓得呆若木鸡。
就在言落月觉得这个状态不错,想要继续盘问这群人的来历时,她眼前忽然闪过一条霜雪般的剑光。
剑光似游龙,似惊鸿。
某一刻,那剑光甚至让人误以为那是春日里从树梢飘落的一瓣梨花,却又能凛冽得宛如冰天雪地中的一阵寒潮。
下一秒钟,小巷子里除了言落月之外,剩余人全部哀叫着栽倒在地。
而言落月则期盼又惊喜地抬起头来。
只见一个御剑人影从天而降。
他不戴璎珞、不佩玉饰,身姿挺拔如同庭前玉树,身上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剑袍。
言落月曾见过他犹如月下春江水般温和的模样。
但此刻,男人温润的眉眼里,神情却凛然如同极北之地的皑皑雪峰。
江汀白的讶异中带着愤怒,像是水包裹着一团火焰,令人不敢直视他锐利的目光。
江汀白也想不到,自己刚刚如约前来,神识就探查到这样令人义愤的画面。
十几个看起来就并非善类的修士,严严实实地把他文弱、无辜、可怜可爱、仅仅只有六岁的小师妹给堵在了巷子里!
还剑入鞘,江汀白斥道:“你们怎敢这样欺凌我……”
“师妹”二字,被他顾虑着吞回肚子。
考虑到言落月此时正做着“言必信”的打扮,江汀白并没有说太多。
环顾巷子留下的战斗痕迹,以江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