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为什么我上午去接大师兄,却直到下午才回来。”
言落月双掌一合,简短地叙述完白天发生的所有事,着重强调:
“我们真的只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没有借着这个机会在外摸鱼,更没有一叙起旧来,就忘了师尊还在这里等我们……真的,不信你看我真诚的眼睛!”
姬轻鸿微笑着单手支颐,静静地看着言落月在这里胡说八道。
倒是巫满霜扯了扯言落月的袖子,指了指桌上的一小沓写满字的白纸给她看。
言落月倒吸一口冷气,心中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这是什么?”
不会是她今晚的家庭作业吧!
巫满霜静静地看着她:“我刚刚赶出来的,我们未来七天里的小组作业。”
他用肢体语言暗示言落月:没关系,有我作为后盾,未来七天里,你还可以随便摸鱼!
姬轻鸿似笑非笑地咳了一声:“我还在呢。”
而言落月……
面对如此乖巧的小巫,她不由得感觉到,自己的良心正升起一股难言的隐痛。
言落月拉起巫满霜的手,当场保证:“满霜,我错了,我下次再摸鱼,一定带上你!”
姬轻鸿的笑容越来越亲切:“为师依然在呢。”
江汀白一直站在一旁,微笑地看着眼前这充满了烟火气的一幕。
他温和的眼神从言落月脑后划过,又落在巫满霜的身上。
“你就是巫师弟吧。”
待房间里的交流告一段落,江汀白笑了笑,从怀中取出一物递给巫满霜:
“之前给你写过几封书信,现在我们终于见面了。”
言落月定睛一看,发觉江汀白手中拿着的,竟然是一只玉石材质的平安锁。
锁扣虽然表面光滑温润,但却隐隐透着一股未曾弥散的剑气。
这枚平安锁,大概是江汀白自己用剑锋雕刻出来的。
不得不说,江汀白的雕刻手艺,实在比他的草编能力强上太多了。
言落月打量了一下玉质,语气有点惊讶:“师兄,你最近宽裕好多?”
江汀白笑了笑,不见惭愧,神情中有种顺其自然的平静:
“不是的,距离当初的百年之期,还有一些时日……所以这枚玉,是我去山中自己寻的。”
他朝巫满霜走了两步,亲手将这枚平安扣挂在巫满霜颈上,又缓缓地拍了拍小师弟的肩膀。
江汀白真心实意道:“抱歉,当初鲁家密室里,我曾迟来一步。”
在甄卓儿的带领下,他和言落月冲进鲁津渡的密室时,只找到了曾经关押小青蛇的那只笼子。
对着巫满霜温和地笑了笑,江汀白弯下腰,和巫满霜缠着白纱的眉眼齐平。
他轻声道:“如果当年我能早到一些,这份礼物本该当时就送给你……幸好现在还不算太晚。”
“巫师弟,从今以后,咱们师门就是你的家了。”
巫满霜无声地握紧了项间的平安锁,过了一小会儿,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江师兄!”
“嗯。”弯起眼睛笑了笑,江汀白又转向言落月,对她招了招手。
“师妹,来,你也有礼物。”
“我知道,信里说过嘛。”言落月一边说着,一边好奇地往江汀白的袖口瞄了一眼。
江汀白送了巫满霜一只亲手雕刻的平安锁,不知接下来要送她什么?
看着架势,应该不是最常见的草编了。
不过,连言落月也没想到的是,下一秒钟,江汀白从袖中抽/出了一枝含苞待放的红梅。
“这是……?”
江汀白温润笑道:“这是你家院子里栽的那棵梅树,临别之前,我向言雨姑娘请求,请她允许我折下带走一枝。”
江汀白此行来,不但替言落月捎来了故人的书信。
师兄还替她折来了家门口的一枝梅花。
——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来日绮窗前,寒梅著花未?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