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
巫满霜不知何时帮完了言雨的忙,腰上塞着满满一袋特制小鱼干,神出鬼没地站在了言落月的身旁。
他拉着言落月的手笑了笑,把那袋小鱼干零嘴塞在了言落月手里,然后接过了醉眼迷离的岑鸣霄。
“诶,满霜,你这是……?”
巫满霜一脸正直地说道:“岑兄喝醉了,我给他找个地方安顿一下。”
言落月迟疑道:“那你也不必……”
巫满霜义正辞严道:“我怕岑兄在大家都不留意的时候醉晕了飘远,本来想在他手腕上系一根绳子。”
“灵化的话,绳子也会自动脱落吧。”言落月咽了下口水,“还有你这明明是在……”
“是的,绳子着实困不住岑兄,所以先委屈岑兄在这里暂留一阵。”巫满霜正色道。
他认为自己这地方选得很好,既保暖又隔音,最多地方有点小。
若是岑兄嫌光线太强睡不好,巫满霜还可以给他再盖个盖子。
言落月无言以对:“不,就算这样,你也不能把他往缸里塞,毕竟咱家院子里没人叫司马光……”
哪怕差点被装进缸里封盖,岑鸣霄居然都没发表什么意见,果然是醉得睡着了。
言落月哑然失笑,牵着巫满霜的袖子摇了摇,带岑鸣霄去客房休息。
她小声笑道:“满霜,你说实话,你是不是看爽妃不顺眼很久了?”
巫满霜若无其事道:“自然也没有什么顺不顺眼,主要是……在缸里闷一闷,或许能让岑兄捂白一点?”
言落月:“……”
好哇,你果然还是介意巧克力奶对吧!
揪住巫满霜的领口,朝自己的方向拽了拽,言落月挑眉一笑,踮起脚尖。
好一会儿后,两人终于分开。
言落月眼中带着盈盈的水意,她揶揄笑道:“满霜,你酸酸的哦。”
巫满霜慢条斯理地抿住嘴唇,轻声道:“没关系,你是甜的。”
……
两人在屋子里悄悄说了几句话,巫满霜就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言干和桑戟一左一右扑住。
哥哥们对巫满霜勾肩搭背,磨牙微笑,笑容十分善意,就好似十二月时雪川刮过的烈风。
“走啊,妹夫,我们去喝酒。喝它个百八十坛,直到喝死为止!”
“呵呵呵呵呵,妹夫不用怕,万一你喝醉了跌进街边阴沟摔断了腿也没有关系!你放心,我们去年逛街时,正好买了个轮椅……”
言落月:“……”
等等,你们这发言,实在很难让人不怕啊。
然而,关心情况的言落月刚跟着三人走了几步,就被言干和桑戟联手温柔地推了回来。
这一次,两人的笑容是这么温暖,好比春江之水,尽显依依不舍的情致。
可以说,和哥哥们之前对巫满霜露出的笑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妹妹快吃糖,你回来后还没吃多少东西呢。对了,少喝点酒啊。”
“妹妹累不累啊,刚从魔界跋涉回来,费了不少力气吧?实在累了跟哥哥们说,我们轮流推你!哥哥们去年上街时,正好买了个轮椅……”
言落月:“……”
鉴于双方的差别待遇实在太过明显,言落月不由捂了捂脸。
不过,比起言落月的无奈和关怀,巫满霜倒是十分坦然。
他坦然地跟两个哥哥一起找了个院子角落,平静地看着言干和桑戟狞笑着在眼前摆出十几坛大酒缸,再一脸淡定地把两个哥哥都给喝趴下了。
言干:“……”
桑戟:“……”
自然,这期间,巫满霜少不了和两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就比如此刻……
巫满霜十分恳切地请教道:“两位兄长对我不满,这也是人之常情。既然如此,容我请教——”
“有乌啼之火,天天叽喳,学习骂架,可为妹夫否?”
乌啼之火耳朵非常尖,闻言不由大怒,从天而降,对这三人一顿暴啄。
言干连连挥手:“不行,这肯定不行!”
脾气这么暴躁,怎么能对妹妹好呢?
巫满霜深思熟虑道:“那么,有岑兄鸣霄,胸肌发达,天天封妃,可为妹夫否?”
桑戟是全程见证了言干如何成为“裤妃”的。
他刚刚要不是跑得快,差点也被顺手封个“牙妃”之类的名号。
因此,桑戟果断摆手:“这不行,习俗也差太多了吧。”
巫满霜若有所思,跟远处的楚天阔对了个眼神。
然后,在楚天阔惊骇的目光中,巫满霜一字一顿道:
“既然如此……有楚师兄,豁达潇洒,喜好美食,善谑善笑……”
言干和桑戟听得连连点头。
楚天阔端着酒杯飞快赶来,接口道:“不不不,巫师弟,我可是没了两个腰子啊。”
“——就是没了两个腰子。”巫满霜慢吞吞地把楚天阔的原话重复了一遍,“唔,可为妹夫否?”
“……不行吧!”
桑戟和言干对视一眼,同时说道。
“这实在不行啊!”
“那么,还有一人。”巫满霜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