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以为你能冒充黎安吗?”太子冷声道:“本王告诉你,她的声音、举止、眼神,我再熟悉不过。你虽和她长得相似,可有些东西,终究是模仿不了的。”
柳在溪心中咯噔一下,但还是扯着笑脸对太子笑,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慌。
太子没了耐心,“你是柳在溪,对吧?”
“殿下,我并不是有意冒充太子妃娘娘。”柳在溪深吸一口气,“是娘娘自己,说是有要事处理,但怕您担心,这才让我来陪着您。”
太子看着柳在溪,仿佛一点都不相信她嘴里的话。
“你说谎。”太子双眸眯起,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寒光,“黎安从来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她知道我的规矩,不会让别人代替她来见我。”
柳在溪心中一紧,小心翼翼道:“殿下就这么有信心吗?您真的对于您的枕边人,如此了解吗?”
太子眼神一震,再次问道:“沈黎安到底在哪?”
柳在溪心中慌乱,太子似乎已经濒临爆发。
“殿下,您冷静一点。”柳在溪语气平缓,“娘娘并没消失,她因为一些原因不能前来见您,我只是代替她来照顾您,让您不至于因为她的缺席过于担忧。”
太子冷笑一声,“你说的一个字我都不会信。”
“殿下,我知道您对娘娘的信任坚不可摧,但我相信,您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和直觉,您觉得,我是在说谎吗?"
“你凭什么认为,本王会相信一个陌生人的话?”
柳在溪顶着和沈黎安并无二致的脸,假装可怜道:“我真的没有欺骗殿下。”
太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动摇,他看着柳在溪,试图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些什么,但柳在溪的眼神坚定而清澈,仿佛没有任何破绽。
柳在溪心中忐忑不安,她知道这个谎言已经走到了危险的边缘,她需要小心地应对太子的注视,思考下一步怎么应对。
“你的计划是什么?”太子突然开口道:“你冒充黎安,想做什么?”
柳在溪心中松了一口气,“殿下,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我可以向您保证,我对您没有任何恶意和企图。”
太子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注视着柳在溪,眼神充满了猜测。
“你是什么时候混进府里来的?是这几天,还是早就进来了?”太子透过牢笼,掐住柳在溪的脖子,“谁派你进来的?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柳在溪被掐得喘不过气,红着脸可怜道:“我同殿下说得句句属实,只是殿下不相信罢了。”
太子手一紧,冷冷地看着柳在溪,“谎话说上千遍,连自己都要相信了?”
柳在溪感到喉咙被掐得发痛,她努力呼吸,但那股疼痛似乎要深入到她的肺里。
“我……”柳在溪咳嗽着,“我并没有骗殿下,我说的都是实话。”
“哼!”太子冷哼一声,“那就等沈黎安什么时候回来,老老实实将实话再说给我听一遍,本王再将你放出去。”
“殿……”柳在溪试图再次解释,但太子却已经失去了耐心。
“够了!”太子怒喝一声,然后转身离开。
他的背影在火光下显得决绝而孤独,留下柳在溪独自面对着牢笼的黑暗。
柳在溪喉咙疼痛得无法出声,她的呼吸急促,心跳也加快了许多,她开始在牢笼中来回走动,可脚步却慢慢沉重起来。
突然柳在溪身子一软,一头撞到牢笼的木栏杆上,剧痛传来,她慢慢失去了意识。
身边有隐隐约约的脚步声,可她实在睁不开眼。
与此同时,沈敛风府里万分冷清。
高耸的大宅门口,悬挂着一块黑底白字的布帘,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沈府”两个大字。
白布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发出低沉而悲切的声响。
走进府里,只见院落、走廊,甚至树木上都挂着白色的布条,这些布条在风中摇曳,仿佛是无声的哭泣。
沈敛风的房间门口,更是挂满了白色的布条,白布在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音,在府中四处回荡。
庭院里原本繁花似锦的花坛,现在只剩下些许枯枝败叶。
仆人们穿着朴素的丧服,默默地守在沈敛风的房门口。
只见一口棺材,正正地摆在正堂之中,它的外观朴素而庄重,没有任何过多的装饰,只有正中央贴着一张白纸,上面写着沈敛风的名字和生卒年份。
堂内烛光摇曳,香烟袅袅。
棺材的前方摆放着一张供桌,桌上点燃着三支香,烟雾缭绕,弥漫在整个正堂之中。
在棺材的周围,摆放着一些沈敛风生前的用品,他的文房四宝、一把弹奏古筝的琴、一本泛黄的诗集,还有他最爱的那把红木雕花的椅子。
这些东西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在诉说着沈敛风生前的点滴。
在正堂的墙壁上,悬挂着一些沈敛风的书画。
整个灵堂布置得庄重而肃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悲伤和思念的情绪。
仆人们默默地守在一旁,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哀痛和思念,泪水不断地滑落,却只能用袖口轻轻地擦拭。
在棺材的另一侧,一个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