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这话。
胡惟庸的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
怎么去了一个刘伯温,又来了一个另外的人?
这个人究竟是谁?
胡惟庸现在一头雾水!
同时。
心中也升起了巨大的危机感。
怪不得最近上位看他哪哪都不顺眼。
肯定是这背后之人说了什么。
再一抬头时。
胡惟庸眼底的阴沉已经完全散去。
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感激。
“多谢徐兄。”
“既然上位没有别的意思,那小弟就放心了。”
“如此一来,也好给咱们淮西党的老兄弟们,一些交代。”
徐达也露出了一丝笑意。
“徐兄,那小弟就不多叨扰了。”
胡惟庸拱手。
随后加快脚步离开了此处。
深夜。
烛火飘拂不散。
……
次日。
早朝过后。
众臣来到小朝会。
不出预料。
朱元璋狠狠骂了淮西党一顿。
至于旧浙东党的臣子。
早就听刘伯温说了风声。
于是在昨天夜里。
就老老实实的将九九乘法表给死记硬背了下来。
在场能考取功名的。
都是聪明人。
区区几个文字,还是能记清楚的。
就是对于他们来说,数字实在太过陌生。
还做不到写出来。
这一次的对比。
更是让淮西党的人怒火冲天。
下了小朝会之后。
便在午门就直接吐槽了起来。
傅友德撸起袖子:
“咱不就是个大老粗,还让咱背那不值钱的玩意儿!”
“上位居然还骂我,真是太过分了!”
傅友德看向了胡惟庸,一脸的不满:
“丞相,你到底问到了什么情况没有?”
“再这样下去,我迟早得请辞回乡了!”
李善长沉着脸道:
“稍安勿躁。”
胡惟庸却点了点头,道:
“你可别着急,昨天,徐达给我说了一些东西。”
“不过,这里人多嘴杂,此事待我和韩国公商量之后,再做决定。”
傅友德眼前一亮。
不过随后却又有一些着急。
“卖什么关子……”
一行人离开午门。
看见皇宫外灿烂的阳光。
胡惟庸眯了眯眼睛:
“上位的身后,站着一个我们不知道的人。”
“不知道的人?”
李善长沉声道:
“你的意思是……”
胡惟庸微微点头。
“不错,我已经让人调查,此人就是浙东党的人。”
“他是杨宪的族人。”
“过些时日,就会秋后问斩了。”
“随后,他结识到了四皇子,然后给四皇子进了一些谗言,也就是那摊丁入亩的政策。”
傅友德闻言,心中很是诧异,咬牙切齿的说道:
“该死的浙东党,死了也不让人安生!”
“也想把我们淮西勋贵拉下水!”
摊丁入亩对于士族来说。
就是一件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所以。
众人都认为。
这政策肯定是刘伯温提出来。
然后以这种巧妙的方式,进献给朱元璋的。
也就是所谓的,死也要拉一个垫背。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胡惟庸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傅友德也清晰的看见了,立马兴奋的说道:
“不错,现在杨宪不过是一只蝼蚁,至于他的族人,更是不堪一击。”
“咱们到时候,直接把那人给杀了就行了!”
“匹夫!”
李善长嗤笑了一声。
“上位现在如此重视此人的政策,哪里能对此人动手?”
“之前,杨宪落马,不就是因为他阴险狡诈,心胸狭隘,然后被陛下所厌弃吗。”
“只要再在这个时候,让他闹出一些幺蛾子,不就能顺势将这些人全部肃清?”
……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微臣,有本启奏。”
胡惟庸出班启奏道:
“陛下,微臣近来听到一些风声,说是杨宪的族人买通了一些替罪羊,到时候好金蝉脱壳。”
“杨宪已经被拱卫司彻查,按理来说,不应还有势力帮扶才对。”
“所以,微臣猜测,朝堂上,必然还有人有不臣之心,请陛下明察!”
这话一出来。
所有人顿时都齐刷刷的看向了胡惟庸。
眼中都带着一些不理解。
杨宪已经是板上钉钉的死人。
而且他的势力,基本上都被斩尽杀绝。
现在没有这个必要,去逼迫陛下尽快处理。
然后再惹得一身骚吧?
朱元璋也皱了皱眉头。
他紧紧的凝视着胡惟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