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桑鸢眸子晶亮起来。
她的煮茶手艺是祁司睿教的,一直都学不到其中的精髓,索性她就不钻牛角尖了,自己琢磨了一个新的煮茶方法,不想还真让她给拿捏了精髓。
“可不,我何时骗过你呀?”祁凝乐将剩余的茶一饮而尽,还意犹未尽的将茶杯递还给桑鸢,“再给我倒一杯,现在时辰还早,我们可以多坐一会再出府去。”
“好。”桑鸢应了一声,复倒了一杯茶递给祁凝乐。
三人在亭子里欢声笑语了好一会儿,许是太过相谈甚欢,都不曾留意天空又飘起了雪花。
“又下雪了。”桑鸢掀开纱帘轻声道,“也不知道雪有没有把路给掩埋了?”
祁凝乐站起了身子,面露笑容,“管它呢,就算雪把路给掩埋了,也阻挡不了我出去玩耍的脚步。”
说着,弯腰一把挽着桑鸢的胳膊,“起来我们走吧,说不定这会子出去,还能能碰上新年花车呢!”
簪湘也跟着站起身,拿了油纸伞就准备出去。
却听见一声温润深沉的声音从正堂里传来,“鸢儿本王要带出去,你们自行去吧。”
闻声,祁凝乐顿住脚步,满脸不高兴的转身看着祁司睿,不好气的哼了一声:“哥哥,我先找的阿鸢,你可不能这么霸道跟我抢人啊。”
抢人?
祁司睿眯了眯眼,淡声反问道:“她是本王苑里的人,何时到了抢人这一说法?”
“哼,就是不行。”祁凝乐紧紧的抱住桑鸢的胳膊,生怕一松手,她就会被哥哥给抢走一样。
勒的紧了些,桑鸢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偏头小声道:“我手臂上的疹子还未全部消散,勒紧了有些疼。”
“啊。”祁凝乐闻言赶忙松了些,但并未完全松开。
她可是在年前就计划好了,要带桑鸢去玩好玩的,可不能被这个霸道哥哥给半路截胡了去。
“哥哥,我们小姑娘家家出去玩,你一个男子汉跟着着实不妥,你就别去了啊。”话音未落,祁凝乐便挽着桑鸢往门口跑去。
却被人给拦在了门口,祁凝乐看着拦住她们的人,满脸的不悦,扭头撒娇氏的对着祁司睿喊了一句:“哥哥。”
祁司睿却不为所动,只是淡声唤了桑鸢:“鸢儿,来替我更衣。”
他的话语虽没带有命令,桑鸢却是要听的,谁叫他是主子呢!
她拍了拍祁凝乐的手,又看了看簪湘:“你们两去吧。”说着,她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待明儿我再和你们去。”
明儿,这位尊神是要进宫去福亲年礼的,总不能还带着她去吧!
“那可说好了,明儿定要与我们一同去。”
“一定。”
得到肯定的回答,祁凝乐只好松开桑鸢,转而挽着簪湘一同出了门。
待她二人走后,桑鸢也紧跟着脚步进了祁司睿的卧房。
祁司睿是这镜侯府的主子,住的澜冰苑也是最大的,连同着这卧房也是宽大且敞亮。
桑鸢是他的贴身丫鬟,每天都要进出这大卧房好几次,对这里面熟得很。
走到放衣物的柜子前,打开取出来了一件样式与料子都是新的墨黑色衣裳,提着冲背着双手站在窗边的祁司睿问道:“殿下,这件如何?”
看料子,她便知道这是昨晚老夫人给的新衣裳。
因他是主子,且又是镜侯府唯一的嫡孙儿,老夫人待他自然是格外的好,就连这新衣裳用的料子都是上等的,比皇室子弟所用的料子还要好上几分。
衣裳的颜色也是按照祁司睿一贯的喜好,做成了深色的。
祁司睿微侧过身瞟了一眼桑鸢手里的衣裳,这丫头是变着法的让他穿祖母给的新衣裳呀!
那便随了她意,也讨了祖母欢心,“就这身吧!”
这么快且干脆的回答,让桑鸢微愣了一下。
祁司睿今儿还挺好伺候的,是因为过年的原因么?
“想什么呢?”祁司睿的声音从头顶落了下来,伴随而来的还有一丝暖意。
桑鸢蓦地回过神来,抬起头双眸眨巴仰视着这个不知何时来到她面前的男人。
却在仰头的瞬间,猝不及防的撞进了一抹淡笑里,墨黑色的眸子里倒映着她的模样。
这就是凝乐与她说过的,眼里全是一个人的样子吗?
“看什么呢,更衣啊!”祁司睿掌心贴着桑鸢的额头,手指尖触到那冰肌玉骨,不由得眯了眯眼,眉头微松展起开来。
桑鸢点头哦了一声,将手里的衣衫放置在放置衣物的檀木架子上。
随后熟练的解开祁司睿腰间的腰带,退去外衫,换上新衣裳。
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中。
在披上黑色绒面墨黑色毛边领的大氅,使得整个人如下凡的谪仙,如此惊心动魄的魅惑。
瞧着祁司睿穿上自己选的衣裳,为他束了一个看起来精气神十足的头发,桑鸢唇角上扬,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她家主子生的英俊,穿什么,束什么样的发都是极好看的。
只是她那冻疮还未好,束的发不如往日那般整齐。
“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