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人只知道这是一场写入两国军事史册的大战,南洲天骁铁骑战胜了西灵的骷圣大军。却不知西灵镇国大将军,骷圣大军的建造者北麟箴,领的皇命是全家骨藏灵雪城魂归西灵朝堂。
镇国大将军领了皇命,携一家人奔赴战场,可他怎又忍心自己年仅五岁的女儿惨死,便是违抗圣旨,用命赌了南洲将领的善心。
这些都是后来父亲战死时,对他做出的保护,他一下子明白过来的,也向记录战事的言官证实过。
看着昏迷不醒的小丫头,祁司睿是皱了眉头,问正一旁熬药的军医,“她怎么样?会醒吗?”从捡到她的那一刻起,就想永远将她带在身边,好好照顾她,可千万不要不醒来。
军医看了一眼,摇了摇头:“小殿下莫慌,这小丫头后脑勺上的外伤无大碍,敷几贴药膏,养上几日便可痊愈了。”话音落,军医脸上忽然凝起一抹担忧的神色,“不过,内伤就不敢保证了,可能会痴傻,也可能只是失忆。”若是失忆的话就更好了,这么小的孩子,看了这么血腥的场面,若是记得定是要痛苦一生的,忘了是最好的。
“那她何时会醒?”祁司睿担忧问道,话音未落,父亲祁骁便走了进来,连带着一句质问丢拉进来:“睿儿,你知道这小丫头是谁吗?就敢救她?”
祁司睿听出了祁骁的言辞之意,眸子眯了眯,问道:“她不是普通的西灵百姓?”确实,小丫头身上的服饰料子细致,不是一般的普通百姓能够穿得起的,“爹爹知道她的身份?”
祁骁并未立即回答祁司睿,而是坐到椅子上,神情严肃,语气也十分严肃,目光小丫头身上移开,落到祁司睿身上,问道:“睿儿,你告诉父亲,真的要救她,还要把她带回家?”知道自己的儿子心善,但这丫头是西灵国人,且不说她身份不简单,即便她只是一个普通的西灵百姓,祁司睿若是把她救回去,便是犯了欺君大罪,能瞒住一世就是大吉,要是有朝一日东窗事发,那祁家九族都要被诛。
“你想清楚了再回答为父。”他不想逼祁司睿立即作出决断,应当深思熟虑,多方考虑下作出决定。
祁骁的话音落下良久,祁司睿才启唇,很坚定的回了他:“父亲,我决定了,我要救她,我要带她回家。”说着便是跪了了下来,眼神言辞皆是坚定:“睿儿知道救她回去的代价,但请父亲成全,孩儿一定会护好她的。”
闻言,祁骁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好,好。”又是过去良久,祁骁指了指昏迷不醒的小丫头,对祁司睿说:“你去看看小丫头身上有没有什么物件之类能够证明身份的?”作为一个久经沙场,戎马半生的人,他知道这个活下来的小丫头定是有人护着,而且这个人还不是一般的将领或是士兵。
正在心中猜想揣摩,祁司睿便给了他答案,“父亲,是一块很特别的玉佩,上面刻了字。”祁司睿将玉佩递给祁骁,他一看,是面露凝重之色,复问了一遍祁司睿,“睿儿,为父再问你一遍,你可想清楚了?真的要救这个小丫头,真的要将她带回南洲,带回镜侯府?”
看他的面色很凝重,又重复问了方才的问题,便是觉得这小丫头的身份不简单,果然在他点头后,祁骁说了他心中所疑,“这玉佩上的字是这丫头的名字,而这块玉佩的造型是西灵镇国大将军独有的,显少有人知晓。”他之所以知道这块玉佩的来历,是西灵与南洲常年战争,他与那天下人称战神的西灵镇国大将军北麟箴有过几次畅聊,从而得知了关于这块玉的事。
想到这里,祁骁忽然明白了,北麟箴这是要他救自己的女儿,救他唯一的血脉。
看着玉佩上的字,祁司睿微蹙眉问祁骁:“父亲,这是什么字?”
“愿,如你所愿。”后面四个字祁骁是对北麟箴说的,原来之前畅聊时会对他提及玉佩之事,冥冥之中是上天有这么一遭安排。
西灵战神,镇国大将军与西灵第一美女的遗孀被敌国将领捡了回去,还养在镜侯府里十年有余。
摸着腰间的玉佩,祁司睿拉回了思绪,自十年前的那一夜,父亲祁骁将小丫头的身份告知于他,他便将这枚玉佩戴在了自己身上。
故人已去,而小丫头也因头被撞伤失去记忆,又得了祁骁的一路护送,得而平安回到镜侯府。
再抬眸望向窗外,梨花园中之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去,只剩下白梨花瓣与红罗绸缎随风飘荡,是自言自语了一句:“愿,北麟愿。”
世人皆知西灵有镇国大将军,复姓北麟,单名一个箴,却是不知他与西灵第一美人,也就是他的发妻薰简唯一的血脉还活在世上。
温砚辞。
祁司睿由此想到了温砚辞,那个他与父亲一同去接来南洲的西灵国质子。
“云……”祁司睿刚要叫唤云衡进来,交代他去查一些事情,门却被人推开,回头一看是小丫头。
“殿下,给你煮的新鲜梨花茶,你来尝尝。”方才在梨花园挂绸缎,见哪些花瓣掉在地上挺可惜的,便与簪湘捡了一些,煮了梨花茶来喝。刚煮好,桑鸢便端着来了书房,以为祁司睿在办公事,还特意放轻了动作,推开门却见他站在窗户边赏花,桑鸢是摇了摇头,将茶盘放在桌上,走到祁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