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冲走过来的簪湘和祁凝乐晃了晃脑袋,“阿湘,好看吗?”
簪湘点了点头,“好看,阿鸢戴什么样的面具都好看。”桑鸢生的美貌,纵使是戴上了面具也遮不住她的美貌。
“你们也来选一个喜欢的,我给钱。”桑鸢推了推簪湘,自己也上前给她和祁凝乐挑选适合她们的面具。
挑好面具,三人在长街上逛的不亦乐乎,桑鸢是又瞧见了什么新鲜玩意儿,正要伸手去拉祁凝乐过去看,却在手伸出去时听到了祁凝乐的惊叫声,“啊……”
桑鸢闻声立即转身,只见一匹黑色的马儿立在祁凝乐面前,那马儿与她近在咫尺,马背上的人双手拉着缰绳,显然这马儿是受惊了,才会这样突然冲过来。
“凝乐,你没事吧?”桑鸢赶忙挪步到祁凝乐身旁,手碰到她的胳膊时,她的身子在颤抖,看来是被吓的不轻,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询问情况:“怎么样?有没有伤着哪里?”祁凝乐小时候从马背上摔下来过,自那以后便是有了心里阴影,见到马都是慌的。
祁凝乐被吓着,桑鸢连着喊了好几声,她才从惊慌中回过神来,只见马背上的男子跳下马背,缰绳递给一旁的小厮,随即走到她面前,出声问道:“姑娘如何了,可有伤着哪里?”边说边扫视了一圈,见她只是吓着并未伤着,紧张的神情松懈了几分,不等祁凝乐说话,便接着解释道:“我的马儿平时很温驯的,方才是被鞭炮声惊着了,才会突然冲到姑娘面前,吓到姑娘了,在下给姑娘赔不是,还望姑娘莫要与那畜生置气。”
他说话间,祁凝乐已经回过神,也平复下来,见他态度好,便不想去不依不饶,毕竟自己也没有被这马儿伤着哪里,若是去置气,对这马儿的主人不依不饶,倒显得她很无理。
祁凝乐摇了摇头,“公子有礼了,我只是吓着了,并未伤到哪里。”
此话一出,是见他神情又松了几分,看人的眼神也柔和了几分,“姑娘虽然未曾伤着,却也是叫我那马儿给吓着了,我理应向姑娘赔礼。”边说边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酒楼,“不如我请姑娘喝杯茶吃顿宵夜,以表在下赔礼的诚意。”
“这。”祁凝乐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我并未伤着,就不劳公子请宵夜了。”说着,一个小孩就从她身旁跑过,许是出于调皮,重重推了她一下,一个没站稳朝男人的怀里倾了过去,桑鸢本来要拉住她的,却是慢了一步。
不过幸好,那个公子稳稳扶住了祁凝乐,两人还来了个四目对视,桑鸢唇角勾起拉着刚走过来的簪湘退到了一旁看戏。
她的话本子有新东西可以写咯。
“姑娘,你。”
好听又酥软的声音落入耳中,祁凝乐耳根子刷的一下通红,脸上也热热的,慌乱定神从男人怀里出来,头低着不好意思去看他,说话的声音也带了些许娇羞:“我方才没站稳。”
“不妨事。”男人倒是没有像她一般面红耳赤,神情十分淡定,这让一旁看戏的桑鸢和簪湘面露疑惑。
见祁凝乐低着头,男人抬手摘下了自己的面具,做了自我介绍:“我叫慕瑾安,敢问姑娘芳名?”
祁凝乐抬眸,只见面前之人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
那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
祁凝乐看得入了神,竟忘了答他,只见他歪了一下头,复问了一遍,“在下慕瑾安,敢问姑娘芳名?”
终于,祁凝乐从他如妖孽般的脸上收回目光,与他说了自己的名字:“祁凝乐,凝聚的凝,快乐的乐。”
祁?
慕瑾安的眸底闪过一丝狡黠,眯眼仔细打量了一番祁凝乐,好看的薄唇轻启,“是个好名字,寓意不错,凝聚快乐。”
“多谢。”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夸奖她的名字好听,她的名字是娘亲取的,寓意便是如慕瑾安所说的凝聚快乐,开开心心的活好每一天。
“鬼灯节开始咯,可以去放灯了。”一群孩子边喊边往鬼河跑,手里提着大人们做的纸灯。
慕瑾安看了一眼祁凝乐,她手里也提着纸灯,还有卖了还未戴上的面具,发出了邀请,“祁姑娘,不知慕某是否有幸与姑娘一同去放灯?”
祁凝乐愣了一下,是看了一眼不远处站着看戏的桑鸢和簪湘,见她二人冲她使劲的点头,示意她答应,她是有些无奈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答应了。
去鬼河需要经过一条名为鬼街的长街,在这长街上有各种各样的东西在售卖,但没有纸灯。
鬼灯节的另外一个习俗便是这纸灯,是需要自己动手做,如果是在近一段时间内有亲人离世了,这纸灯便是为离世之人所点给他们引路,如若没有,也可以为以前离世的人所点。
走往鬼河的路上,桑鸢就敏锐的察觉到慕瑾安的目光一直在祁凝乐手里的纸灯上,未曾有半刻离开过。
桑鸢心里所有疑惑,却是没有说出来。
放完纸灯,已经夜深了,但长街上依旧热闹非凡,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