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祁墨轩第一次见,是当时黎夫人与南宫夫人说笑,要把她嫁给祁墨轩,两个大人间的唠嗑说笑,小孩子听了却当真了,祁墨轩与祁司睿干了一架。
小厮来报,桑鸢跟着南宫夫人和黎夫人去到镜侯府花园,看到他两个正扭打在一起,嘴里还喊着她是我的,这样的话。
那时候初次见到祁墨轩,他小时候便生的俊美,皮肤白白的,是个俊郎男儿。
只是因为打不过祁司睿,白皙的脸上被揍了两拳,青紫色的肿包,叫人看了哭笑不得。
思绪到这儿,桑鸢忍不住笑了出来。
“笑什么呢?”祁墨轩侧头不明所以的睨着桑鸢,一脸你不对劲的样子,“说,笑什么?”
桑鸢将头扭到一边,故作姿态道:“没笑什么。”
祁墨轩手肘轻轻拐了一下她的胳膊,头偏了些凑近问道:“唉,小声的说,你方才笑什么?”他着实有些好奇,和丫头是想到了什么吗?
“就不告诉你。”桑鸢说着是挪步移到了簪湘的伞下,与她同撑一把伞。
她并不是嫌弃祁墨轩,也不是怕别人说闲话,她与祁墨轩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而祁墨轩的性子大大咧咧且爽朗,因南宫夫人与黎夫人的玩笑话,祁墨轩当真了,便是一直缠着她,镜侯府上上下下的人都是知晓的,便是不会去说什么闲话来膈应她。
一路上说说笑笑,没一会就到了凝福苑。
“祖母。”脚刚踏进凝福苑的大门,祁墨轩的声音就先他一步传进了凝福苑的大门,“祖母,我回来啦。”
祁墨轩蹦跶着进到凝福苑的正堂,恰好老夫人这时也从里间闻声出来,瞧见孙子回来,是高兴的合不拢嘴,拉起祁墨轩的手细细的打量他,“真的是轩儿,祖母好久没有看见你了,可想死祖母了。”
这镜侯府家大业大的,就是子孙略微少了些,又都常年在外,几个月几年不回家是常事,可有谁家长辈会不挂念着这些在远方的子孙呢!
“回来可去给你母亲请安了?”老夫人拉着祁墨轩到软榻上坐下,脸上的笑容一直挂着,眉目慈祥,精气神也是好的,她拍了拍祁墨轩的手背,柔声道:“你母亲对你的挂念可不比祖母少,你这好容易回来,应该先去给她请安,免了她时刻记挂着。”黎夫人身子骨也不好,常年小病傍身,时常吃药养着,心里又记挂着在边塞的儿子,身病加心病就更是难养了。
祁墨轩点了点头:“嗯嗯,孙儿知道,从祖母这里出去,就立马去给母亲请安,不让她担忧。”
“好好好。”老夫人眼里的笑意深了几分,“难得回来一趟,陪祖母用个午膳,顺便见一见你三嫂子。毕竟是一家人,这若是见了面却互不认识,传出去岂不是惹人笑话。”
祁墨轩敛笑点了头,“正好,我给三哥三嫂备了新婚贺礼,一便给他们,省了我再去书霖苑跑一趟。”本来是要赶回来参加三哥大婚的,奈何边塞的小部族三天两头就来搞事情,忍无可忍之下,直接向万岁爷请了令,灭了几个小部族以示权威,叫他们不安分,灭族就是下场。
见祁墨轩这般懂事,老夫人眼里掩藏不住的欢喜,敛眸间余光瞥见了站在门口处的桑鸢,便朝她唤了一声:“鸢丫头啊,快进来,别傻站着,这身子骨才好,可不能久站着了。”
闻声,桑鸢将已经收好的伞递给花秋,与簪湘一同走到里间,欠身行礼:“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万安。”
“快些免了。”老夫人慈祥的脸上多了一丝担忧,语气有些斥责道:“你这丫头,身子骨才好,就出来跑,外边日头大,也不怕晒着了。”
老夫人的语气虽然带着丝丝斥责,但桑鸢却是听得出来她言语里的关心,是又欠了欠身,“劳老夫人挂心了,桑鸢已经好了,无妨的。”说着,微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簪湘,“想着酷暑燥热,阿湘昨儿做了些冰镇梅子酒,便给老夫人带了些解渴去暑。”
老夫人上了年纪,这酷暑天气是比他们这些年轻人要难熬些的,虽然凝福苑的小厨房也会做一些解暑的茶水,但老夫人都吃腻了,这冰镇梅子酒也算是新鲜物。
簪湘将手里的冰镇梅子酒递给宴嬷嬷,顺便欠身说明了她来凝福苑的意图:“老夫人,阿湘手笨,这冰镇梅子酒算不上好物,只能作解暑只用。”言下之意就是不要贪杯,喝多是会醉人的,“早些时候殿下进皇城前交代了奴婢,说端午佳节不用给澜冰苑布置了,让奴婢过来请示老夫人。”
“随他吧。”老夫人随和回了句,她这个孙儿就是这样子的脾气秉性,和南宫夫人一个样,喜欢清静素雅的东西,对这些繁文缛节,大红大紫的东西那叫一个嫌弃。
“老夫人,午膳备好了。”阿瑛轻着步子到里间,欠了欠身,“三爷和三少夫人也到了,就等老夫人您了。”
祁墨轩扶着老夫人从软榻上起身,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肚子也配合的咕咕叫了几声,“祖母,饿了。”马不停蹄从南洲边境赶回来,滴水未进,是真的饿了。
老夫人:“宴嬷嬷,把丫头们拿来的冰镇梅子酒带上,一同去用膳吧!”
宴嬷嬷应了一声,眼神示意桑鸢和簪湘一同跟着去。
说笑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