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个做好的叶子灯笼,桑鸢脑中忽然闪过一个新奇的想法。
兴奋的与南宫娩说:“太子妃,我们可以在叶子上面纂字,用绣花针就可以弄。”把纂了字的叶子敷在灯笼的中央,这样看起来就新意独特多了。
“好啊,我房间里有绣花针,去我房里弄。”南宫娩觉着桑鸢的这个想法甚好。
收拾好材料,说说笑笑就去了二楼南宫娩的房里。
刚推开门,还未进去,一股熏香味就扑鼻而来。
“好香啊。”桑鸢吸了吸鼻子,这香味很淡,且不刺鼻,让人闻着就觉得心肺被瞬间滋养了一般,舒松畅快。
南宫娩领着桑鸢进屋,很随意的与她解释道:“这是优昙花熏香,我们家祖传的调香秘方,因我自小便是闻不得别的香,爹爹便将这调香的秘方教给了我。”
既然是祖传的秘方,桑鸢也不好向南宫娩讨要制作法子,倒是南宫娩看出了她的心思,毫不吝啬的拿了一大盒送给她,“你救云弦,我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你的,这盒香料就当作是我和云弦的答谢礼,还希望鸢姑娘莫要嫌弃。”
“得此大礼,桑鸢感谢都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桑鸢并未立刻就接着南宫娩送到手边的香料。南宫敛着笑轻声道:“鸢姑娘是云弦的救命恩人,这点香料算不了什么,鸢姑娘就莫要与我客气了,收下吧!”
在这样扭捏,就过了,桑鸢笑着接过南宫娩手里的香料,抬起凑在鼻前闻了闻,随即将盒子放置到一旁。
南宫娩拿来了绣花针,桑鸢在篮子里挑另一片最大的杏叶,递给南宫娩,“用这一片,叶子大些,好纂字。”
看着那片好看又大的叶子,南宫娩握在手中的毛笔迟迟不敢动,她抬眸望了下桑鸢,小心翼翼道:“要不,我先在纸上写了试一试,再去写到叶子上可好?”
她还从未写过云弦的名字,怕自己写的不好,会被云弦笑话。
明白了南宫娩的心思,桑鸢眉眼带笑点点头:“好啊,正好我也好久没有写字了,一起练练再写也不迟。”
“你会写字?”
南宫娩有些小小的惊讶,看向桑鸢的眼神满是不可思议的震惊,她没有想到桑鸢这个娇弱的小女娃,不仅英勇果敢,还精通琴棋书画,还会做叶子灯笼这样的精致手工活。
真是人不可貌相呐!
桑鸢唇角微勾起,敛着浅浅的笑,并未因此就傲娇的不成样子。
琴棋书画是祁司睿手把手教她的,任何一样拿出来都不逊色于世家小姐。
不过,她从来不在人前炫耀卖弄。
桑鸢:“太子妃,墨磨好了,可以写了。”
“好。”
南宫娩应了一声,小心翼翼落笔,在纸上写下她心中那个人的名字。
看着纸上的弦字,桑鸢只觉南宫娩的字写的极好看,她的笔锋柔中带钢,横撇竖捺间又显得秀气。
引得桑鸢也拿起笔,在纸上写了起来。
南宫娩提起笔,抬眸就看到桑鸢笔下的鸢字,不由得惊叹道:“知晓你会写字,没想到你写的字这样好看,都能与梅先生的字相提并论了呢!”
“太子妃过奖了,我的字不过是女儿家胡乱写着玩罢了,怎敢与大名鼎鼎的梅先生相比较呢!”最后一笔写完,桑鸢直起身子,掀眸望着南宫娩,有些好奇的问道:“世人皆知梅先生,可却从未有人见过他,太子妃你可曾见过?”
南宫娩摇了摇头,“没见过。”她要是见过就好了。
虽然没有人见过,但他的名声却是很响亮,只要是略识得几个字的,都知晓他的名讳。
提到梅先生,南宫娩眼眸眯了眯,又仔细的看了看桑鸢的字,面露丝丝好奇:“鸢姑娘,你还真别自谦,我看着你的字与梅先生的字迹倒是有些相似,莫非你刻意临摹过梅先生的字?”
难怪她方才第一眼瞧见桑鸢的字,会觉得她的字很好看,很有大家的风范。
“太子妃说得可真?”桑鸢眼睛一下亮了,看一眼自己写的字,又看一眼南宫娩,见南宫娩点了点头,桑鸢眼里的光亮更加亮了几分,“我确实是临摹过梅先生的真迹,但却写的一点儿也不像。”
当时为了能够临摹到梅先生的真迹,她还磨了祁司睿好久,给他做了好多好吃的,他才把收藏的梅先生真迹借给她。
她练习了好久,还是写的一点都不像,练得不像,桑鸢觉着没有必要强求,索性就放弃了。
南宫娩重新提起笔,边写边与桑鸢说道:“世间之事自有定律,不可强求。每个人都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这梅先生的字再好那也是他的,别人再怎么临摹终究也不是他。”
“嗯嗯……”桑鸢也这样认为的。
南宫娩写了好几张的弦字,终于在日头要落山的前一刻,落笔在那片只属于云弦的叶子上,每一笔每一画都填满了南宫娩对云弦的爱。
是以,一缕清风拂过,清冷的月光洒在长廊里,将长廊里的人影子拉长了许多。
桑鸢将手里的灯笼递到南宫娩手里,月光下清冷的眸子看了一眼长廊尽头亮着烛火的屋子,轻轻推了推南宫娩:“放心去吧,太子殿下一定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