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我是可以回去了吗?”桑鸢期待的回眸看着云弦,见他点了头,桑鸢高兴的蹦起来。
一时忘记了周围的人,小跑着就往宅院门口跑去。
“哥哥……”她的声音温柔中夹杂着浓烈的思念,“哥哥,是殿下让你来接回去的吗?”
云衡亲自来,肯定是得了祁司睿的令,不然镜侯府除了祁司睿谁敢命令云衡呢!
“你慢点,小心脚下的台阶。”见她跑的急促,云衡出声提醒了句。
“我知道。”
桑鸢出了宅院大门,站定后,转身与云弦辞别:“太子殿下这几日多谢你的照顾,我就不打扰了。”
云弦微闭了下眸子,启唇嘱咐了句:“路上慢些。”目光移到桑鸢身旁的云衡身上,温润的语气里多了几分严肃:“她是本太子的救命恩人,你可要将她平安送到镜侯府。”
“属下知道。”云衡颔首示意,随后将桑鸢扶上了马车。
许是回府心切,且心里念着某人,桑鸢在摇晃的马车里沉沉睡着了。
是以。
马车稳稳在镜侯府大门口停下。
云衡掀开马车帘子,唤了一声:“阿鸢,到了,别睡了。”
他的声音温润沉稳,怕一声唤不醒这个熟睡的丫头,又启唇唤了一声:“阿鸢,到啦……”
云衡唤第二声,桑鸢这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似梦中呓语般微张了张唇瓣:“到了吗?”
“嗯。”
云衡应了一声,先自己跳下马车,随后将桑鸢扶下马车。
看着镜侯府的大门,桑鸢莫名感到一丝丝的悲伤,明明才离开几天,但却觉得仿佛是过去了十几年一般。
“我的灯笼呢?”刚抬脚准备进去,桑鸢忽然发现少了点什么东西,转身抬眸望着云衡,“哥哥,我的灯笼呢?”
她记得从城郊宅院离开时,两个灯笼她都拿上的。
“在这儿。”云衡将手里的灯笼递给桑鸢,并道:“一直都放在马车里,是你自己忘记了。”这丫头总是这样,他都已经习惯了。
桑鸢嘿嘿笑笑,接过云衡手里的灯笼,抬步进了镜侯府,云横则是慢步跟在她身后。
急着回澜冰苑见祁司睿,桑鸢走得很快,未曾留意到经过花园时,远处盯着她的一双不友好的眼睛。
“方才过去的女子是谁?”方紫兮眼睛盯着桑鸢渐行渐远的背影,问身旁伺候的丫鬟:“她身后跟着云侍卫,她到底是表哥的什么人啊?”
丫鬟被她问的有些不知所错,那女子走得快,她们又离得远,且那女子又穿了件披风,就更看不出来是谁了。
见丫鬟低着头不说话,方紫兮二话不说抬手就打了丫鬟,丫鬟躲得快,才没有打到脸。
“小姐,不知奴婢做错了什么?”丫鬟哗的一下眼泪就出了,怕方紫兮做出什么更过激的事情来,丫鬟噗通跪到了地上,心里十足的委屈,却又不敢说。
只得是一个劲的求饶,“小姐,奴婢知错了,奴婢这就去打听那女子的身份。”
说罢,丫鬟麻利起身,往桑鸢方才走的路小跑着跟了上去。
澜冰苑,簪湘早早地就在门口等着了。
一见到桑鸢来,簪湘欣喜的上前一把将她紧紧抱住,声音哽咽,言语尽显关心:“傻丫头,你可担心死我了,这么多天不回来,我都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桑鸢将手里的灯笼递给云衡帮忙拿着,随后双手紧紧抱住簪湘,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安慰道:“好了好了,我知道阿湘担心我,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不许哭了。”
说着她松开簪湘,抬手将她眼角的泪水擦干,双手捧着她的的脸,目光柔和的看着她:“好了,不哭了,再哭眼睛可就要肿了,我们阿湘这样好看的眼睛要是肿了,可就不好看了。”
“还说我呢,看看你瘦得。”簪湘语气里夹着嗔怪与关心,抬手轻轻抚摸桑鸢的脸颊,“原来还有些肉肉的脸蛋,此刻却是一点儿也没有了,你都受了什么苦啊?”
簪湘又要哭,桑鸢赶忙出声制止:“不许哭,阿湘何时变得比我还眼泪浅了,不就是瘦了些嘛,我好好吃饭几天就补回来了,不准哭了,以泪洗面的让别人看到了不好。”边说,桑鸢边挽着簪湘往里面走,压低了些声音说道:“你这样哭,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缺胳膊少腿了呢!”
祁司睿受伤之事镜侯府必定是知晓的,自然也就知道他的贴身丫鬟失踪之事。
如今桑鸢回来,恐怕又是一些喜,一些人悲了。
像江蓉玥肯定是巴不得她死在外面,永远不要回来,而其他人嘛,桑鸢没有那个心思去揣度。
簪湘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桑鸢说的对,她好不容易平安无事的回来,怎么能哭呢!
“阿鸢,殿下在房间里。”知道这小丫头回来第一个想见的人定是祁司睿,便在桑鸢开口问之前,先告诉了她。
桑鸢莞尔一笑,低声说了句:“知我者,阿湘也。”
话音落下,就要抬脚去祁司睿的房间看他,刚抬脚却被云横叫住:“这灯笼?”
“哦……”桑鸢垂眸瞧了一眼云衡手里的灯笼,自己拿了杏叶灯笼,顺势将菊花灯笼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