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今日头条非雍亲王弘昼莫属。
而这位今日京城头牌,正躺在靠椅上晒太阳。
生辰宴散了之后,胤禛又如法炮制的对他加重语气等教训,只不过为了明白孙子的含义,还特意对他喊一声孙子再打一下屁股。
打肯定不是真打,但是内心的羞耻是真的。弘昼不得不一阵卖乖,又是抱抱又是假哭的放过了他。
事后几日,乌拉那拉氏都在应酬京城中的女眷们,等到这月初一请安,这才将皇太后送的头面给了耿氏。还借着机会夸了弘昼两句,再隐晦的鼓励府上的女人调养好身子为王爷绵延子嗣开花结果。
耿氏有些讶异,猜测这话的意思。
毕竟乌拉那拉氏不是会无端说这些的人,之前耿氏都以为王爷福晋在齐心协力的努力着,如今这样说是有了还是没有?
还是说给年氏听的?
耿氏看向离着乌拉那拉氏最近的身影,年氏扭过身,身形还带着小姑娘的纤细柔美,哪怕是宽大的绵褂也衬出腰间的弧度来。她本来就年轻娇美,面上还带着笑意,“福晋,我昨日送来的甜粥好吃吗?”
那笑意甜丝丝的,声音像是雀儿清越。
乌拉那拉氏很自然的笑了,“好吃,不像以前吃的甜的发腻。”
“福晋喜欢就好,以前我就喜欢吃甜的,后来牙坏了半颗家里再也不让我吃了。这个甜粥虽是甜的,但都是红糖熬出来的粥底,对女子可好了。”年氏似乎不疑乌拉那拉氏有假,得知后说得喜滋滋的,末了还得意的回首看身后的嬷嬷一眼。
嬷嬷在心里无奈叹气。
她年轻的时候就在年府里,是看着年氏长大的,得知要嫁进王府后就和夫人一同管教小姐的规矩。后来不放心,便特意跟着陪嫁过来。年氏倒是懂事,只是她从小在家中就很得宠,父母兄长疼爱有加,日子自然比一般女子过得好,因而管教起来反而不太容易。磕磕碰碰的,好不容易勉强过关进了王府,大多时候都是安静的呆在自己的院子里。
嬷嬷觉得自家小姐模样好,又有二爷在,应该过得不会差。事实上,她预测的太过小心了。
这哪是不差?简直上天了!
入门三天,王爷就依着小姐的话把院子牌匾放下,换上她亲自择选的百味斋。
谁家的院子叫百味斋?这是生怕旁人不知道自家小姐好吃吗?
偏偏小姐不自知,跟着王爷去福晋那里请安之后,万康阁就成了小姐出院子的第一之选。这位声名远扬的嫡福晋也不知是作何打算,竟然待小姐十分友善,自然而然的以吃为敲门砖成功得到小姐的欢心。
眼看小姐凑到嫡福晋前那殷勤得意的脸,嬷嬷一个头两个大,不知道该如何回禀送信来的夫人。
嬷嬷心里万般无奈,面上却是一派沉静,堂上的乌拉那拉氏和年氏两人说了几句,又让张嬷嬷去拿膳房准备的点心来。
年氏自然高兴,面上眉飞色舞的看着门口。
对面端坐的李氏妆点都是京城最流行的,她仪态万方,眉眼带笑轻抿一口清茶,“年妹妹胃口好,不会是有喜事临门了吧?”
算来年氏进门也有些日子了。
乌拉那拉氏很清楚堂上女人来葵水的日子,手指抚着白玉镯子的纹路。
她不爱戴累赘首饰,唯独这副镯子。每每脑子空白时,她总会习惯的轻抚一下,就像是轻抚自己一样。也因此从表面上看,镯子显得陈旧不大能看。从身份而言,很应该把镯子褪下收起,但她早就戴习惯了。
这院子里是非,她也看明白了。
年氏收回自己的目光,看向李氏,“李侧福晋会医术?”
“自然不会,只是关心妹妹而已。”
年氏眉头皱了起来,她不喜欢这姐姐妹妹的喊,“嬷嬷都说王府里规矩很严,既然李侧福晋不懂医术,那还是小心一些不好祸从口出。”
末了,她看向乌拉那拉氏,“我说的对吧?福晋。”
乌拉那拉氏欣然点头,禁不住带出几分笑意,这年氏果真是个讨人喜欢的性子。
李氏被噎了一下,放下茶碗轻哼一声,“好心好意提醒一句,年妹妹不受就是了,何必这样说?生来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这样好吃不长进的。”
“李侧福晋几岁了?怎么能说自己未见过就是不长进的?再说了,我年纪小长身子,不应该多吃吗?”年氏也跟着哼了一声,重重的。
李氏当初进门之后是争气,所以追着王爷跑得以晋了侧福晋的位份。可她是御赐是侧福晋,还有家里人撑腰,自然是不同的。再且王爷亲口说了,叫她自在一些不必勉强自己,转头把她丢给了福晋。
福晋对她最好,她对福晋好,怎么不长进了?
年氏说完直瞪人,气得李氏脸色发胀,这是对她耀武扬威自己的年轻?
这对于一个以色侍宠的女人来说,是绝对的打击。哪怕她早已退居二位,但不代表别人可以拿来戳伤口!
李氏恨恨道,“好心没好报,等你吃胖了有你哭的时候!”
年氏得意的笑,“不巧了,我从小到大都吃不胖。要是吃的少了,没两天就瘦了!”
“等点心好了,年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