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明白的应答,“那玛法现在是看着不忍心?”
“呵,这有何不忍心?”
“他们没仇没恨的,每日训练就是想着有朝一日能用上,结果就在这演习上……”
弘昼皱紧眉头,显出自己的不认可来,无论如何他是不可能做这种事情。一来不接受,二来也不明白。
康熙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当初他也是这样锦衣玉食过来的,所有的痛和出行参战的士兵截然不同。可这些事情,哪有想想这样简单的?
他老人家唏嘘道,“朕当初也这样想,可你知道朕为何总要提及大清的马上功夫?不愿看着当年的巴图鲁们,一个个都变成只懂消遣享乐的纨绔?”
“因为咱们大清就是凭着巴图鲁的凶悍,所以才夺得了天下。”
“是啊,可人好好地,又怎么能有这份视死如归的凶悍?”
康熙的眼眸里闪了闪,带着几分水色的微亮,这些日子提及往事越多,人就跟着感性伤怀起来。
弘昼没有说话,默默地跟着旁边自然地捶腿听。
没有人生来就该做什么,一切都是造化弄人,以及自己的选择。
可这话说来简单,真正能够抉择自己人生的太少太少了。而人又有一些劣性根子,觉得难处不在自己身上,就似乎世界都是美好的,也不知道痛是什么感觉。
到那个时候,人才会明白人生来赤条条,没有谁欠谁,也没有谁应该为你冲锋陷阵。就如后来的那句话,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
就像康熙的皇位,就像那一场场战事后被保护的百姓。
只有这个时候,那些所谓的明朝义士等人缩在人后,静静的等着事情结束之后才会喊一声反清复明。可这样舍不得付出,又怎么可能有收获?
百姓们看的是谁能给太平日子,而战场上的士兵是看谁能站在背后和自己并肩作战。
弘昼那样在演武场里,就算是摔摔打打一百年,可没有真正的厮杀见血,到了战场上也多半是个送人头的。
或许在弘昼看来,这些比试是不必要的,但对于士兵而言是格外重要的实战。只有和死亡擦肩而过,自己才能迅速的提升自己。
不过说到这些,康熙最后叹道,“这普鲁士的军法厉害,比朕当年还要凶悍。”
言下之意还是太过了。
弘昼这么转了一大圈,他反而理解起来,“这也不怪,我这两天看着,他们的火器好像是差了些。”
“咱们就是来看看。”
“我明白的。”
普鲁士国家小,互相友好认识了十天之后,爷孙两又重新动身走。根据康熙的意思,终点站大概是法国。弘昼看着飞来的邀请信,毅然决然的要先去大不列颠。
弗莱茨很少遇到能说话的人,弘昼见到他也有几分自来熟,两人有点友谊的意思就要离开,他对此很是伤心,“我父王不会让我离开,但也许我们能做一个笔友?”
“当然,我也期望可以在《世界报》看到你。”
“会的。”
两人相视而笑,兄弟似的抱了抱,临走的时候弘昼还拉着他又拍了一张照片。一是记载自己的历史,二是可以回忆过往。
说不准镜头前的某个人,就是未来历史闻名之一呢?这样他也跟着沾光,好歹能在帖子上占个位置,标题大概是‘扒一扒那个历史名人手机狂魔?’
又或者是,‘惊!那些年的大神竟然都和他有一腿!’
想想真的很刺激。
弗莱茨见此更加不舍,他感受到了友人的情绪,将他随身的红宝石小匕首送出,“这是我送你的,期待下一次的见面。”
“当然,世界这么大,我还没逛完呢!”
弘昼豪情壮志的拍胸口道,反正这世界所有的事情都是有一就有二。既然胤禛答应了他出来,那以后这种事情只会趋向于平常。到时候就算他一个人出行,说不定都能被人认出身份来,并笑着敬为上宾。
上了飞艇,弘昼打开自己的小本本上,上面描绘的粗略地图上又舔舔改改,最后在普鲁士画了个小小的叉。
当初他在俄罗斯惊然发现鸦片,整个人都不好了,心里也一直没有落下来过。但他一直没有看见,就以为真的是少部分,直到他闻到腓特烈威廉一世的烟味。
身为一个老烟鬼,腓特烈威廉一世的烟味很重,不用靠的很近都能闻到。
也是这种纯粹的烟味,让他突然想到在神圣罗马帝国见到的两个烟鬼。一个是侯爵,一个是不认识的士兵,两人都挂着个烟斗带着淡淡而不同的烟味。
弘昼当时问了人,据说他们都抽了有一段时间了。
网络世界的信息流通,弘昼也听闻过抽鸦片的情况。据说刚刚抽的时候,并不舒服,这个情况包括其他的毒、品。直到后来第二次第三次,之后才能感觉到那飘飘欲仙难以言说的痛快感,从此之后让人难以舍去。除非人死了,不然戒毒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别看有人千辛万苦的戒了,但事后的人生战战兢兢,总会有些麻烦,更多的都会复吸加大毒、瘾。
曾经有明星吸这些,结果事情揭露之后热心网民们大声斥责该明星,还有明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