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还要哭灵守孝。年母妃那里,听说现在还躺着呢。”
年氏从来都是精致长大的,到了雍亲王府也是过得恣意日子。但她口上不忌讳,自己又不肯走动,眼看着表面上是身体很好还吃不胖,羡煞旁人。可实际上她也是生养了孩子的人,这两年胤禛很少进宫,可是进去就有一半是因为她。
佛尔果春微叹,挽着弘昼的手力度更紧一点,“有爷在,不会有事的。”
“嗯,府上的事情有各位嬷嬷和管事,能不管就不要管。安安心心的养着,过两月天气热的话,咱们去外面的庄子避暑去。”
反正坐车不累人,换个地方心情也更好。
弘昼这么想的,佛尔果春听了更高兴,不过她拒绝了,“我没有这么娇贵,王府里的东西和外面不同,就是不去避暑我也觉得凉快。”
“好吧,那就是这孩子太娇贵了。”
佛尔果春抚着肚子,她这么一摸,衣服贴着就看出来微微鼓起来的弧度。弘昼说笑,她就对着孩子笑,“听见没有,阿玛都喜欢你啊。”
“爷才不喜欢。”
“听听,阿玛又胡说了。”
“真心话好吧?有这东西,花钱花时间花心情还要占地方,很麻烦的。”弘昼说的掏心掏肺,他虽然想好了结婚成家,但是对于生孩子的事情真的没有太多想。原来结婚的时候,就是有种几十年的夙愿了了的欢喜。
你说孩子?
他感觉自己还是个孩子,还要人疼呢!
再说有了孩子你就要用心关怀和教导,不要有偏颇才好,毕竟他也算是其中受害者。可是他现在的后院摆着,弘昼想到以后会有同父异母的各个儿女争宠,顿时脑子都大了一圈。
弘昼的语气太真心了,佛尔果春也摸出他说话的真假成分。可是这话太伤人了,她毫无准备面容一滞,只能抚着肚子安慰再说一句胡话。
就是脸上忍不住带上怨气。
怎么可以这么说话?
佛尔果春没有说出来,弘昼咳嗽一声,揽着她的手臂落在那细胳膊上,“爷方才听,你准备今晚一起用饭?”
这摆明了是岔开话题,但是手臂上的手轻轻抚着,已经是道不对的意思。
佛尔果春嘴角含笑,“西林觉罗氏和李氏进门都有两个月了,前些日子府里也有她们帮忙。我想着干脆就聚一聚,不用喝酒看戏,就是松乏说说话也好啊。”
大清规制胤禛等人要守孝三年,弘昼他们就要有一年的时间。王府里什么喜庆都不能沾碰,佛尔果春好歹还有事情可以做,可是西林觉罗氏和李氏两个呢?
进了门也不能留夜,清清白白的两个女子看着她怀着大肚,外人听见的都要说她是妒妇。既然如此,还不如提前做个顺水人情,把应该做的都做了。名头有了,她也不吃亏。
毕竟这是孝期。
弘昼对这些没有意见,顺着佛尔果春的话说好,然后慢慢地散两圈步。
说来按照这个时代的情况来看,弘昼做的还不太对。可是当时他按照原计划迎娶的时候,玛嬷病重。你让他对着一个陌生女人在床上这样那样,光是想想就觉得自己弟弟起不来。
也没有那个心情。
还好两人都表示理解,尤其是侧福晋西林觉罗额林珠。当时他们是有婚礼的,他亲自过去在婚房里说。
额林珠的表情他看得分明,她一点都不意外,反而眼眸里有他看不懂的光。不仅如此,她还反过来细声细语的安慰,说不用管她。
然后掐指一算,两个月来就真的没管,最多就是有几次碰见,来去匆匆也不太留神。
至于李氏,她位份不够。但是王府就她们几个,弘昼来回的时候瞥见过一眼,想起来的时候也有点印象深刻。
实际上府里的四个女人,他都有不同的印象。
或许胤禛在挑人的时候有点坑人,但是从样子来看,是真心的很不错的。佛尔果春是秀丽温婉的,在圣旨下来的三年里愈发端庄大气,但是私下里还有这个年纪该有的脾气。知道弘昼的脾气之后,她也会相应跟着改变。所以他们小夫妻的相处上面,才可以这么融洽自如。
柳琴书不用说了,她当初除了喜欢之外,就是因为气质模样好看。再加上她在院子里属于出淤泥而不染的,说喜欢就真的不动半点歪心思。堂兄知道后高看她一眼,就合着伙来将她顺水推舟送了出来。
直到上回大家都来毓庆宫庆祝,小院的堂兄看见了柳琴书。身为成家多年的大人了,堂兄一眼就看出柳琴书还是干净的,当时还问弘昼,便隐晦的道了当初的事情。
胤禛对弘昼的人都是三挑四选的,堂兄根本不敢乱点鸳鸯谱,当时是真的仔细了解过了名目的。这个名目,自然就是胤禛。柳琴书长得好看不假,但她是性格比较笨那种,小院又不是外面的楼院会胡来,所以她干净是真的干净。除了经常来的爷们之外,她更是一个睁眼瞎,常常站在一旁倒茶发呆。
所以柳琴书忽然活了过来,有了心思,也是很难藏住。但也因为,胤禛觉得她可以。就是谁都没想到肉放到嘴边来,弘昼竟然忍住了。
另一个主呢?
也这么听话的忍着,硬是熬成了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