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打一个小车。就像当年的小木马车一样,让他坐在上边,前面由着年迈的白白带着走。
佛尔果春等人怕,但彼此相处这么多年,弘昼也明白动物的重要性。它们是有灵性的,虽然看着凶残,但它只要认准了你,自然而然的就会百般珍惜。就像此刻,永璧在弘昼怀里眼珠子咕噜噜的转,高兴的咿咿呀呀乱喊。
白白听到他的声音就抬起头来,开心的‘嗷呜’一声。
然后莫名其妙的你一声我一声嚷了起来。
以前不知道,原来清朝时候的小冰期这么严重,每年的冬天都格外的漫长。虽然大家嘴上说盛夏炎热,可实际上都是很享受的,毕竟有冰块,屋里还有凉气吹。不过怎么吹,到底是外面你的天气好。永璧是小孩子,佛尔果春担心他吹多了不好,屋里的冷气也是最淡的,常常会打开半扇窗来。
永璧从出生就健康,看到开了窗就欢喜,自言自语的好不开心。
弘昼把衣裳往下扯了扯,把他放在旁边的小推车里去,然后优哉游哉的推着走动。
白白看着直摇尾巴,还把脑袋放在推车上。永璧几乎瞬间就把目光看过去,伸手去抓它湿漉漉的鼻子。
弘昼咳嗽一声,“不可以。”
永璧虽然不会说话,但他的大脑已经懵懵懂懂能听懂一些意思了。就算听不懂,弘昼的语气也在表示拒绝。
伸出手的手急忙就缩了回去,永璧仰起一张小脸来嘿嘿笑。
好像在说你看?宝宝多听话!
弘昼跟着笑,摸了摸小可爱的脑瓜子,“乖,回头阿玛给你念小故事听。”
“呜呜呜……”
旁边一颗黑色大脑袋委屈巴巴的,依旧耷拉在车上,眼睛往上直直的看着弘昼。虽然依旧是依赖喜爱,却又带着莫名的谴责。
它感觉到了被嫌弃!
它不是最宠爱的那个吗!
前有大熊猫,后有各种女人在,白白想想就难过的叫唤。
隔着不同的种族语言,弘昼不懂却能感受到老朋友的心情,他一手推车,另一只摸着永璧的手转而揉它脑瓜子,“乖,今天陪你就走这一个小圈,回去之后再陪你玩。”
白白抬起嘴巴,整张脸都在弘昼手里拱了拱。
毕竟年纪大了,再怎么努力运动保持健康,白白也是大不如前了。慢慢悠悠的跟着走了一圈,中间还停了一下。等到一行人慢慢吞吞的回去,路过蘅芷苑的时候,弘昼就让奴才把永璧抱进去就是了。
眼看着又要分离,乖巧的他扒在旁边,很努力的扭头去看,一张脸皱着很是着急。永璧没有哭,他懵懵懂懂的,却能明白哭对于弘昼没用。
至少上次哭了,他隔了好久都没有看着这个喜欢的人了。
弘昼见此很满意,门前的奴才瞧他背影无比潇洒,只能笑着哄着把永璧带回去。
佛尔果春正在收捡库房,瞧着进来的身影也不失望,只是问了一声,“王爷去了书房?”
“应该是的,奴才瞧着是牵着白白走的。”
“额涅的乖小胖,出去一回可高兴了?”佛尔果春笑着去抱永璧,她低着头逗了两句,永璧最喜欢被逗了,当时就手舞足蹈的笑了起来。
佛尔果春亲了亲他,又摸着脸上的温度,这才看着门外的天色,“王爷既然有事去书房,那就叫膳房里送些好吃的过去。”
“是。”
“再送一道酸甜的。”
“是,福晋这样仔细,王爷知道定然欢喜。”
奴才说话巧,佛尔果春这才看她一眼。这是王府里原来的奴才,因为弘昼不喜欢太多人,所以这奴才算是二等奴婢,却很少有近身的机会。
按照规矩,这话是不该的,但弘昼面前并没有那么多计较。
佛尔果春见她眉眼干净,索性问道,“你叫什么?”
“奴才流江。”
弘昼身边的二等太监,基本就是东南西北。而二等奴婢,则是江河湖海。记起来容易,也没有任何的典故,纯粹是拼凑哪个词更顺嘴就是哪个。
“那就快去吧,王爷若是夜里睡得晚,你们也要用心劝一劝。”
“福晋说的是,只是王爷身边都是陈总管他们在,奴才分内也只有跟着送点东西。”若不是福晋张口,这膳食的递送事情上,她也是碰不到的。
流江没有直说,但意思也分明告诉。谁都不想要丈夫身边一群女子,更何况因为弘昼年幼时说的话,身边的奴才一应都清秀端正的。佛尔果春也庆幸,弘昼只是纯粹的爱美之心,倒不是那种毫无章法的贪色。
当然他这么不贪,也是好坏各有。
等到人走了,石嬷嬷将东西收拾一旁,等到夜深了后在床边道,“王爷今儿个又忙着了。”
佛尔果春翻了个身,“要不,再送点东西过去?”
“福晋,此时可不是送东西的时候!”
“王爷有正经事情,宠哪个人以后都是机会。”
“福晋若是真这么想,那奴才就放心了。”石嬷嬷轻轻的掖紧被角,“仗着是原来府里的人,奴才就厚着脸皮多说两句。王爷与福晋举案齐眉自然最好,可府里的几位空着不是一回事。即便是王爷有事,可外人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