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虽说和亲王是没几个人能管的,但是子嗣一事尤为重要。不说别的,侧福晋身份贵重,阿玛也是皇上面前有头脸的大官。至今他们富察府里,就没有一个能有一分锋芒相比。还有李格格的阿玛,看似贬了官却成了王爷手下的官,可见也是亲近信赖的。
入门快两年,长眼睛的都能看出弘昼的脾气。别人不敢说管,少不得自家福晋要被说。当然人一辈子,没有谁会是十全十美的,如果能换来夫妻和美自然是好事。问题好不容易这段日子歇着,王爷还这么成天在书房里,谁都不亲近。
嫡长子这一根独苗,看着也不那么好看!
就是富察府里出来的奴才,她也是见识了多少怀胎不保或幼时早夭的。眼看着王爷闲着还会抱着小阿哥散步,石嬷嬷觉得就应该趁热打铁!
石嬷嬷在床边低声几句,佛尔果春面色微红点了头,“可是王爷忙,我最近也忙着女学的事,日后也怕不得空。”
佛尔果春这话提醒了石嬷嬷,她微怔琢磨,“既然不可,那就推一个人出来。”
烛火兢兢业业的亮了许久,啪的一声后,屋中霍的明亮又黯淡下来。
佛尔果春翻回身,“夜深了,嬷嬷快去睡吧。”
“奴才再坐会儿,等福晋睡了先。”石嬷嬷看了看窗,“若不开半扇窗?”
“也好。”
即便屋子里冷气管子拧的更紧,但是夜里睡着了就容易凉,佛尔果春依旧是完完整整的一床被子盖着。就如以往一样,闭着眼睛让自己睡下。
但是睡前寥寥话语,却让她有些辗转反侧。
弘昼并不知道这点,但他在画了几张图后发现,他的院子里送饭的成了柳琴书。
“嗯?怎么是你?”
“福晋说王爷不听劝,偏偏有白白看着不能靠近,所以就让奴才来。”
柳琴书当初就在身边伺候,在白白看来就像是听音等人一样,常常看见但好像没有特别关系。倒不是会亲近,但它不至于再追着后面吼叫,凶巴巴不准靠近的警告。
弘昼恍然大悟,再看是自己爱吃的食物,不由给了柳琴书一个灿烂的笑容。
柳琴书之前就有送饭,这份差事就算彻底落她手里,一来二去的,便顺理成章造成了人类大和谐运动。
大概是年轻,柳琴书又是年纪最合适的,弘昼面对的时候反而觉得很舒服,也不会尴尬的想起来。
人心里的门槛一过去,自然而然就容易了。之后面对整个后院,弘昼慢慢的找到了平衡感,还有一种红袖添香的快乐。
柳琴书是唯一文采最低的,她以前听到的那些也有些偏,更不敢拿来说。又不像额林珠那样,除了快乐运动还能嬉笑打闹。她是很文静的人,所以弘昼在她面前充当老师的时候,自然就找到了不同的乐趣。
红袖添香最是佳话,弘昼冥冥之中又找到了当初在小院里看到柳琴书的惊艳。不过当时因为年纪原因,弘昼努力的把苗头掐死了。现在再重新捡回来,似乎也不难。
王府里日子美滋滋,弘昼的气色都变得格外好。
胤禛知道后欣慰之余,又很是不忿。老子把你的烂摊子收了,你不仅不反省,还快活似神仙?
年纪轻轻的!躲懒怎么行!贪恋女色更不能!
宫中直接传消息来,弘昼急急忙忙的就进去,然后兜头就是一顿莫名批评和差事奖赏。
弘昼面色发苦,“说好了补年假,怎么又没了?”
“补什么?正事要紧,以后再说。”
“是。”
“走之前,去看看白晋。”
“是。”
白晋,这位从法国处而来的传教士,之前得到了康熙的很大重用。就在京中渐渐平静的时候,他却溘然长逝,临终高寿七十四岁。
康熙对他多有几分宽容,特意容他送去耶稣会的教堂举行葬礼,过些日子就要把他带回国了。当然因为地方遥远的缘故,所以白晋最后是烧了,按照他的遗愿一半留在大清,一半带回故土。
白晋一生为了两国做了许多,虽然法国一开始是为了传授教会思想,但他来的时候全然是做一些数学等科学唯物的事情。弘昼也记得他的功劳,很愿意过去看一看。
不过等他真的准备动身出门的时候,胤禛又让人送了一份单子给他。
弘昼仔细的看,而后打开活丧送来的单子,不由得翻出脑子里对各家个人的印象和记载。这是一项很细致的活儿,他忙活了好几天后才确认的摞出新的名单来。
“哼,这些漏网之鱼。”
真的是不闹点事情来,丢点东西听个响,还真没发现这里面的水具体有多深。当然弘昼也不能完全的说自己都是对的,但好歹给了他一点眉目,也知道有几个不老实的。
京城里非富即贵,有些时候泯然其中的都不是普通人家,很有可能是吃撑了自己的肥老鼠。
此时此刻,弘昼再次觉得活丧办的太妙了。等到出门的时候,他还反复叮嘱自己人,一定要把相关人士都看好了。之后有个风吹草动,就要马上来报给他听。
弘昼这回出门,和镀金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是去南方走走,顺便逛逛巡抚盐官等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