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
石中在旁换一盏茶,“主子莫要气恼,喝口清茶静心。”
别人看弘昼淡定自若,但身边人却看得分明,这就是生气的征兆。越是有身份的人,喜怒形于色这种大忌,几乎是人人都不自觉养成的。一是不想被看透,二则是大呼小叫显得过于年轻不成体统。
弘昼接过茶碗抿了抿,“不气,朕要不是知道他们家的事情,只怕就要被糊弄了。”
“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还是主子道高一尺!”
石中忠心的拍马屁,他没什么权利,但是跟着在身边,自然明白那个屉子里拿出来的本子代表什么。就算没有大罪,却也少不得欺男霸女,仗势欺人的陋习。太上皇抓了十三年都抓不完,如今皇上便不用心慈手软了。把多的钱抄了,旁人不敢帮忙,京城就少了一家无法无天的纨绔。
日子长了,总有人会知道厉害,自觉的家规严厉起来。
弘昼听了心里高兴,手指在椅子上点了点,“听闻你和茶房的王女官很是亲近?”
石中听着怪不好意思的,又怕弘昼误会,连忙顶着一张老红脸解释,“奴才在主子前行走,王姑姑也是跟着主子的旧人了。有时候是过去叫个茶,便跟着熟络起来。王姑姑不想出宫,奴才这才动了心思。”
“你跟着朕,自然是知道礼数的。这种事情人之常情,你们互相有个伴,后半生才有个交代。”弘昼很能理解这事,就连白白走的时候,他都觉得很可惜当初没有保住它的弟弟。石中跟在身边尽职尽责,早在他年幼的时候就全然认了主子,弘昼自然不想要他老态龙钟了,还跟着身边办着差事没有身边人。
但这事情是女人吃亏,弘昼不好勉强,没想到石中自己争气就找到了。从许多方面来看,两人也是很登对的。
“成了也好,到时候你们则个日子小小热闹一回。”
宫里吃对食,最初是不允许的。虽然慢慢地松动,到底没有主子点头,这事就始终不光彩。甚至有些主子见不得这些,大都是偷偷摸摸的来。
弘昼给他们体面,看着石中这个老男人露出那种笑容,他浑身打了个冷颤,“传话,宣布政使进宫。”
自家女儿的婚姻大事被算计,谁心里都不高兴。红带子下了水,得到便宜的是弘昼,而尽职尽责的受害者,总要一点好处不是?
布政使的女儿是真的好,佛尔果春和福宜都提起过,所以该便宜给哪家的小子,还真的是难说。
弘昼为了保守起见,还让佛尔果春另送一份清单过来。
别看只是婚姻的事情,就是现代的时候,嫁错了人就是一生的改变。说什么嫁了人的女人,就是鱼目珠子,那不就是嫁过去的第二段人生很失败嘛!不然谁愿意变成那样。尤其是这个时代,一个家庭的美好,就可能是几家人的和谐关系。十家人的美好,就可能是京城中的和谐关系。再说了,就是全面的精神面貌。
俗话说得好,女人能顶半边天。他不怕她们胆子大,相反还觉得畏手畏脚了些。
就今年,有一位贵女报了科举,朝廷上还闹了半天。
弘昼当时就站起来,走到几个官员面前指着鼻子骂,事后还亲自送了文房四宝给那位贵女,期待她考中今年的童生。就算考不到他面前,那也是一个很好的表率。
一切都在井然有序,弘昼开心的当了二十几对新人的红娘,几封家书就飞了回来。
每封家书摸了摸,弘昼先从乌拉那拉氏和耿氏的先看。两人都是看过许多书的人,可惜一个最多走到避暑山庄,一个压根没出过远门。忽然之间看到了外面的世界,信中的字句说了很多,全都透着一股欢快的味道。
康熙的简单多了,他是国外的老江湖,这回出游更是代表人物。也不知道什么缘故,竟然还写到当初在外的某位红颜知己,竟然又再次相遇还同伴而行。
弘昼摸了摸下巴,觉得此行应该叫上和太妃的。你看儿子儿媳都跟着一起,结果康熙还这么放飞自我。上次这么稳得住,难3道是因为他在那里不好意思?
这是什么逻辑?
不过八十几岁的高龄老人,就算动心也该有心无力了。
三位长辈的信都是温柔可亲,等到了胤禛的,弘昼不免郑重几分。打开的时候还遮遮掩掩,只是瞥着看了开头两行,发现没有问题再往下看两行。
胤禛的信明显更厚,开篇竟然就是评价飞艇远行的座后感。当初弘昼吹过很多牛,胤禛显然都记得,但他个人的座后感不算好,所以一二三四五竟然还说的很有道理。等这个说完之后,之后就是出游的所见所闻。信上没有芥蒂,胤禛便大方的一句吐槽,顺便还夸了伊丽莎白一路表现,再明着嫌弃弘昼几句。
伊丽莎白等于跟着过去镀金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杀回去把女皇之位抢回来。
弘昼又不常在国外,信息会有些不同,看到胤禛的吐槽很觉得新鲜。尤其是说的某种神学在国外很得追捧,其主要人物为卫斯理兄弟。
卫斯理?
就算不认识这人,看过某港电影的人都有点印象。这是创造宗教很成功的人物之一,而且他的神学是在当时封建社会的底层之间流传,反正怎么看都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