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做事的?拿公中的钱放利子钱,欺上瞒下,好得很啊。”
元妙仪懒怠着和这些人废话,便让菘蓝吩咐跟着她们一道来的侯府里健壮的婆子和长随,直接将人全都捆了,押上马车。
她待会儿亲自手书一封,说明情况,让人连着这些书信,一齐交到始华表嫂的手里,请她代为处置。
其余的两个管事,知情不报,一律罚没半年的月银,调离福田庄。
处理完这些事,便到了午膳时。用过午膳之后,元妙仪歇了个午觉。
醒来时,窗外乌云密布,天色暗沉得就像到了掌灯时分似的。一场大雨,将至未至,空气压得人心头闷闷的。
崔嬷嬷正让人检查四处的门窗有没有关好,还有雨具是否都备齐了。见元妙仪醒了,便让人将煨好的燕窝先端上来。
元妙仪用着汤点的功夫,瓢泼似的大雨便落了下来。她用完了燕窝才道:“早上还是好端端的,下午便变了天气。”
崔嬷嬷替她将头发挽了个简单的小纂道:“春日里的天气便是如此,姑娘等会儿多加件衣服。这天气,雨一下,可得凉了。”
元妙仪应了一声,这天气也不好再出去了,便让人从箱子中拿了本杂书,她半倚着榻上看了起来。
而此刻,通向福田庄的小道上,一匹黑马疾驰而来。马上的人半伏在马背上,身上的衣物已被血染透,鲜血混着雨水从他的衣角滴下,再被马蹄踏碎。
萧云樾紧握着怀里的册子,和一个小小的玉佩,玉佩下坠着一条青绿色的络子,此时也沾上了血迹。
腰间的伤口传来阵阵的剧痛,他感觉身体里的温度,已随着大雨流失了,冷得他连缰绳都只松松地握住。
望见前头在雨中显得有些忽明忽暗的灯火,他靠着意志力咬牙坚持着,朝灯火的方向奔去。
此时刚刚收到妹妹来信的哥哥,发现妹妹也去了福田庄之后,发出了尖锐爆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