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多了一个弑孙的母亲,名声尽毁,又因为史家秘药之事,说不定史家身上又多一条罪,也怨不得贾政会怨恨起他这个始作俑者了。
不过这也他自找的,要不是贾母与王氏杀了他妻子还不够,还把受了伤的瑚哥儿企图抛进荷花池中溺死他儿,怎么会逼得他从三生石前回来呢。
贾赦也不过就冷冷的瞧了贾政一眼,无论是前世今生,他从来没把贾政放在眼里过。贾政这一辈子就只知道靠贾母、靠王夫人,他所拥有的每一样东西都是贾母与王夫人争来,然后捧到他眼前的,他并没有靠着自己去争过什么东西。
一但没了贾母帮他争,他就如同断了一臂,而王氏吗……
贾赦微微一笑,他可准备好了满汉全席在等着王氏呢。
贾代化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赦儿!你当真要分宗吗?”
“是!”贾赦对贾代化一躬身,“求堂伯父成全。”
贾代化为难的望向贾代善。
贾代善叹道:“就随了赦儿的意吧!”
昨天海靖公主虽然又把他狠打了一顿,不过也说的明白,既然赦儿想要,那就一切都随赦儿的意思,既是如此,干脆随着赦儿的意思,分宗吧!
贾代善自个都不反对,再加上贾赦坚持,贾代化便将贾赦这一房直接分了出去。
族谱早就已经改好,也不用多谈,只不过贾代善见到族谱上那‘徒氏’两字之时,眼皮子直跳,只觉得又脸疼了。
贾赦自请分宗之事,大伙都没有什么意见,贾政面上甚至还隐隐带着一丝笑意,但接下来贾代化的话却让大伙笑不出来了。
贾代化直接把贾家祭田的地契取出,直言道:“大伙都知道,咱们贾家原本就是泥腿子出身,这日子也是紧巴巴,本没有什么祭田,祭田一事乃是荣宁两府的先祖所置办,如今荣国府贾赦分宗,荣国府家产对半分,这祭田也会拨四分之一给贾赦……”
贾代化还未说完,贾政便大着胆子抗议了,“且慢!”
贾政硬顶着贾代化的目光上前一步,一脸正色道:“贾赦既已分宗,便算不得荣国府的子孙,岂有资格分荣国府的家产,况且祖先留下的祭田岂可便宜了外人?”
说句不好听的,贾赦既然自请分宗,便不再是荣国府的人,凭什么要这贾氏一族的祭田。
不只贾政一脸正色的阻止,就连其他贾家八房的人也同时大声喧嚣着,这话里外就是认为贾赦分宗之后便不是贾家人,无权分这祭田。
贾代化微微皱眉,还没来得及说话,贾赦没好气反问道:“敢问二弟,可知道分宗的意思?”
贾政回道:“树大分枝,分宗便是将家族中人分出去,另成枝派,而族长便对分了宗的家族再无权过问。”
“这不便是了!”贾赦没好气道:“我是分宗,又不是改姓,为何祖先留给子孙的祭田我要不得?”
若是以往,他还没这心思去要贾家祭田和荣国府的财产,不过在知道自家母亲八成是宗室之女,而圣上也显然知道了这事之后,贾赦倒没了多少顾忌。
且不说祭田按律不在抄家之列,不用担心跟着家产一起被抄,再则,以他和鬼头暗地里掺玉粉给圣上解毒之后,平康帝现下不但百毒不侵,而且身子骨比以往健康的多,按他看,以现下圣上的身子骨,大有可能熬过新帝,是以贾赦全不担心新帝逼他还债之事。
要知道,像新帝那般的讨债变态当真是世上少见,新帝之后,那种极端的讨债手法也就停了。
贾代化亦瞪了那些贾家八房的人一眼,冷声道:“同样的话,代化不想再说第二遍。”
好话,他已经说过一次了,再闹的话,这话可就没那么好听了。
贾家八房中年纪最长的族老──贾代德硬着头皮说道:“代化兄弟,这话可不能这样说,毕竟贾赦──”
贾代化冷声道:“贾代德,老子给你脸,可不表示你有资格对荣宁两府的事比手划脚,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私下也给老子吞了不少祭田的事。”
虽说王氏盗卖祭田也不过是这一年里的事,不过租赁祭田的好些都是贾家自己人,祭田突然被卖,贾家人会不知道吗?
他私下让人一查,果然贾家八房的主事里有不少人也买了祭田,只不过他们是从薛家人手上买的,转了两手,乍看之下似乎干净了,不过事实上吗……
贾代化冷笑不语。
贾代德顿时脸红了,急道:“老夫是从薛家人手上买的。”
“贾代德!”贾代化脸色微沉,“是真是假大伙心里有数,还是你想谈谈你这些年来私吞祭田收益之事?”
有些事情他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可不表示他全然不知道,再闹下去,他绝对不在乎直接给贾家八房换主事人。
贾代化淡淡道:“你们几个老家伙年纪也大了,怕是记忆不好了,要不八房换个主事人吧,也省得老夫多耗嘴皮子。”
贾代德瞬间闭嘴,他虽然舍不得少的这份收益,但他更明白,要是贾代化硬是把他换下,他连剩下的那些收益都没了,当下便乖乖闭嘴。
未了,贾代化不忘警告一下其他还不死心的老家伙们,淡淡道:“老夫今天分宗,不在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