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分几个出去,大伙都是出了五服的,这关系早淡了,也没必要硬是混在一起。”
既然都出了五服,分不分宗也不过就是他一句话的事,真要逼急了,他大可把这八房人尽数分出去,况且即使是一般的家族分宗,也没有一分财产都不给的理,以贾赦的身份,他们只分了荣国府那一半的祭田已经是少的了。
贾政还想说话,只听贾代善喝道:“够了!”
贾代善盯着贾政,一字一句教训道:“这里有我在,还论不到你做主!”
贾代善对贾政当真是失望了,不是说政儿是个读书种子,人品端方吗?怎么一双眼睛都只注意到他大哥的银钱了,读书人的清高不爱钱都去了那了?
要知道,原本做为嫡次子的他只能得荣国府的三成家产,而如今不但得了五成,还能继承爵位,以他的身份而言已经是多的了,这么连这么一点子东西都舍不得了
贾代善开始怀疑起以往史氏对贾政的夸奖是不是真的了,虽是失望的,但眼下他只剩下这么一个儿子了,再怎么的他也只能好生教着。
贾政微感不满,但瞧着贾代善的眼神也不敢再说,只能一直对着贾赦丢眼刃。
分宗之事一定,接着便是分荣国府里的家产了,这次贾家八房的主事人倒是都不说话了。
这祭田之事他们还能插一插嘴,但这荣国府分产之事他们就完全插不上嘴了,不过人人都好奇的伸长了脖子,大伙都知道这荣国府有钱,不过还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银钱,那怕落不到他们口袋,多瞧几眼也是好的。
贾代善直接拿了二本帐册放在堂上,“这荣国府是御赐府邸不能分,还有好些御赐之物也不能分,赦儿会多得一处五进宅院做补偿。除了这些之外,我把荣国府里的财产略分了分,一共分为二份,里头有良田、商铺、古董……等。你们兄弟两各取一份便是。至于我的私房,待我百年之后再分。”
时间匆忙,也不及细点公库里的东西,只不过就现有帐册上的东西分了分,虽然里头东西有多有少,不过总的来说价值差不多,绝对不会委屈了赦儿,至于他的私房,则是等他百年之后再分。
贾赦与贾政恭恭敬敬的应下,贾赦做为长兄,当仁不让的先挑了一本,贾政虽有些不满,但想着先前之事已经让父亲不快了,也不好计较这些。
虽然这二本帐册被装钉成册,按说两人都瞧不见里头的内容,不过对贾赦而言,里头写了些什么,他略略小施法术便可看得清清楚楚的,他直接挑了本商铺多的帐册。
他太了解贾母的屎性了,她当家的那些年里想来没少对公库下手,公库里留下的什么古董字画全都是她瞧不上眼的普通货色,还不如多挑些良田、商铺这些上了红契,她想换也换不走的东西实惠。
不过这良田、商铺虽然价值上差不了多少,但出息上却相差甚远,良田贵是贵了,但每年的出息极少,远不如商铺,只不过这荣宁两府的先辈是泥腿子出身的,极为重视田产,是以荣宁两府里商铺不多,但田产倒是极多的,除了京郊之外,就连东北也有好些大庄子。
分产即定,贾赦便不客气的要讨回张氏嫁妆与祖母留给他的东西了。
张家出了事之后,贾史氏就以怕他乱花,代瑚哥儿保管为由,把张氏的嫁妆收了去,现在想来还在贾史氏的库房之中。
至于老太太给他的东西大多收在他的屋里,只不过有部份良田、商铺……等生钱的产业,当年贾史氏以他不会打理为由,尽数收了去,不过好在那些都是红契,还寻的回来,只不过就是这些年来的收益没了罢了。
这事贾代善早就知道,也不忘让焦二帮着整理张氏嫁妆与先贾老太太留给贾赦的东西,只不过……
当他吩咐焦二把那些财产还给贾赦的时候,焦二有些尴尬回道:“老太爷,这怕是一时间拿不出来。”
什么商铺、良田之类的倒是好说,无论是老太太给大老爷的,还是大太太的嫁妆,那些商铺良田倒是都立了红契,老太太也不过就是收着契书,也变卖不了,略略一找就找着了,但是旁的东西……
“怎么拿不出来?”贾代善皱眉道:“东西不是都收在库房里吗?”
焦二暗暗叫苦,东西是都收在库房里,但不是收在贾家公库,而是收在老太太的私库里啊。
老太太的私库里东西极多,一时间也找不全大太太的嫁妆,好些珍贵的头面首饰都不见了,且不说大太太不会拿那些珍稀的头面首饰赏人,大太太的丫环们也记得清清楚楚,那些头面首饰在进老太太的库房前可是还在的,眼下也不知道便宜了谁?
更叫他为难的是,这大太太出生书香世家,这嫁妆中有不少是少见的孤本或着是珍贵的字画,就他所知,当初老太太二话不说,把那些孤本字画尽数整箱子拉到二老爷的书房里了,这……当真是让他为难了。
焦二着实不知道怎么解释,吞吞吐吐的始终说不清楚,贾代善也怒了,“怎么了?”
焦二尴尬道:“老太爷,大太太的嫁妆有好些头面首饰找不全,还有……还有一部份进了二老爷的书房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放心,张氏的东西不会便宜贾母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