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清净,秦步月痛快多了。
小灰在吃“规则”和“空间”时,她有仔细盯着,按理说金色是“规则”,白色是“空间”,后者似乎可以多留一些,但秦步月能感觉到,主基调还是在规则这边,相较来说“无界”更放手一些。
也是法则的特性,“空间”提供的是这个茧房中的虚拟世界,“规则”却是在实打实的维系着茧房世界的运转。
“规则”和“空间”缠得很紧,小灰又不会挑食,让它区分开吃也太为难灰了。
秦步月考虑到法则之间需要均衡,索性让它一起吞了,省得留下的“空间”一家独大后,引发其它变故。
整个过程,她一直认真盯着范围,随着金色和白色丝线的减少,她并没有产生将要离开茧房的感觉。
其实离开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再进来,反正她也没留下什么有用的“进度”。
事实证明,小哀大小的金白丝线,足以让她留在茧房世界,多余的都是来自“规则”的约束。
标准定下,那么问题来了,秦步月并不能确定小哀的大小。
它在她精神体的映衬下,小得可怜,可放到其他人精神体上,没准是个庞然大物。
既然小灰能吃掉“规则”和“空间”,秦步月就不客气了,她要唤醒更多人类,让他们冲破“规则”的约束,在规则无界感受到痛苦,同时体会到快乐。
规则无界的困境,哪里是“游戏”“快乐”的侵蚀,分明是自己的问题太大,敞开门迎接侵蚀。
在这种情况下,捣毁再多的《大逃杀》也没有意义,哪怕真的将娱乐至死驱逐,也是治标不治本。
祂很快又会被召唤,像病毒般迅速扩散,将整个规则无界变成一场三十亿人的《大逃杀》。
秦步月此刻深深感受到了神与人的不同。
命运之钟、规则圣殿、无界之界这三位从神,只是在自己执掌的法则下,想当然地庇护着人类。
办法总比问题多,秦步月哄着小灰:“还想吃金线白线吗?”
小灰咻地蹦起来:“要的要的!”
秦步月:“这里有很多,我带你去找,不过下次你得注意吃的速度、数量,不能一口吃太多,要留下一定量的金线和白线。”
幸亏小灰越发好沟通了,要不秦步月还真没法和它说这么细,小灰歪歪脑袋,听得纸片身体直晃悠:“一定量是多少?”
秦步月:“我也不知道。”
小灰明显呆滞。
秦步月:“没事,我们一起研究,慢慢就知道了。”
小灰纠结半天,经不住美食的诱惑,开开心心道:“好!”
秦步月也考虑过看比例,但小灰已经吃下肚了,总不能再吐出来和小哀对比下。
慢慢来吧,还有三十亿个“镜月”,总会找到规律。
秦步月等了好半晌,确定“规则”和“空间”没有任何反应后,行动起来了。小灰吃掉了一丢丢的规则和空间,哪怕是三十亿分之一,想必“规则”和“无界”也有所感应,祂们没有表态就已经是态度。
治病嘛。
总得揭开伤疤,挤出脓血,才有望愈合。
想必两位主神能理解。
今天是周六,镜月不需要去上班。
她的日程在休息日也被安排得很满,一大早就起床洗漱、穿衣、吃早餐……
至于后续要做什么,即便没有提示音,秦步月也有镜月的记忆……
一小时整理家务——整理一个并不会脏的家。
九点出门去练瑜伽——镜月在《大逃杀》的优越体能,大概来自这个设定。
十一点有固定社交,中午可以自由约好友用餐。
秦步月看中了这个固定社交,准备等十一点的时候,再把提示音放出来,让它安排自己去赴约。
时间还有很多,秦步月自然不会去整理家务和上瑜伽课,她浸入心流,打量着只有小哀大小的金白丝线团。
它小归小,依旧散发着“神圣不可侵犯”的光辉,傲然立于精神体上,试图和兵圣手书、春秋大爷比肩。
秦步月试着碰了下,金白丝线团像薄雾般散开,但很快聚拢,稳稳地烙在她的精神体上。
她原本想将这一团放到那枚规则圣徽上,琢磨半天后还是算了。
放与不放,意义不大,就像在命运之钟,人格修者看似是领取了一个饰品作为“支点”,事实上那无处不在的水蓝色丝线,笼罩着整片乐土。
秦步月转而去研究小灰,小灰的纸片身体越发清晰,形状像个小人,可惜只是灰蒙蒙一团,别说五官了,连手指都没有。
秦步月释放着精神丝线,试图给它调整下身体构造,小灰像被挠痒痒了一般,翻来覆去地躲着,末了还化作丝丝缕缕的丝线,缠上她的橙色精神线。
连接的那一瞬,秦步月精神一振。
不愧是“规则”和“空间”,主神的法则力量蓬勃,比较神奇的是,这些丝线没有污染性,并不会像情绪标签那样,浸染人类的精神体,金白丝线团就像绝缘体一般,哪怕笼罩着人类的精神体,也不会相互侵染。
即便是邪神,像娱乐至死侵蚀人类精神体,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