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店里招牌中的招牌,却被她故意挑出这么多毛病来。这怕是不是来吃饭的,是来砸场子的!
店小二怒从心中起,撸起袖子就要质问苏园是不是来找茬的。
‘当啷’一声,一锭银子被丢在了地上。
“拿钱滚。”白玉堂冷声道。
店小二看见银子,顿时什么脾气都没有了。这一锭银子可足够在酒楼买十大桌菜了。反正只要有钱赚,客人们爱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连忙点头哈腰地应是,捡了钱后就麻溜地退下了。
屋内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苏园依旧垂着脑袋瓜儿,须臾之后,她又小小声地跟白玉堂嘟囔一句:“我说的都是实话。”
“本还有些胃口,被你一说,倒什么胃口都没了。”
白玉堂之所以带着苏园,本是有些怀疑她,但经过刚才一番观察之后,他觉得苏园没什么威胁,已经打算放过她了。但刚才苏园对酒楼菜色的那一番品鉴,倒勾起了他的兴趣。
“可我还饿着,怎么办?”他竟故意难为起了小姑娘。
苏园很想给白玉堂推荐东京地界她觉得最完美好吃的菜,奈何她经验匮乏,没在外头吃过几次饭。
“那不然我做菜给大侠吃?”苏园自然而然道,“我做的菜味道很好。”
醉仙楼菜色的口味在东京算是很有名了,被这小姑娘挑出一堆毛病,她又说自己做菜味道好,看起来相当自信了。白玉堂对美食素来是有品鉴之人,又怎能不好奇。
他拉住苏园便跳窗,二人直接落在了酒楼前的大街上。
苏园惊讶了下,往身后的醉仙楼看一眼。
跳窗下来了?不从大堂走?竟叫她没半点机会被展昭他们救出。
白玉堂也往醉仙楼看一眼,然后嗤笑一声,“想找他求救”
苏园:“谁?”
“展昭。”白玉堂目色深冷地睨一眼苏园,“你一进门就朝他们那桌看,真以为我没发现?你是开封府的人?”
苏园有些意外地看向白衣少年,没想到他推敲得挺准。
“这很难猜么?你一名女子,不太可能在夜里独自一人来酒楼吃肉,八成是跟什么兄弟一起,为了方便才着男装。”白玉堂也觉得意外,他没想到苏园是开封府的人,而他不喜跟官府的人打交道。
武功高强,少年华美,聪明傲慢……
苏园终于反应过来眼前这位白衣少年的身份了,是锦毛鼠白玉堂?
半个时辰后,东大街顺福楼。
苏园在厨房忙活一通后,就将自己做好的菜给白玉堂端到桌上来,并一一介绍道:“豆腐脍蛋、虾圆两款、青菜烧蟹肉、黄雀酥和豆糖粉饺。”
白玉堂起筷子,夹了一颗虾圆入口,虾圆共有两种,一种油炸过,另一种包了豆腐皮。做法不算新鲜,虾圆外表瞧着与别处的没什么不同,但入口去完全不一样,不光鲜美软弹,个中还有肉香,却不是鲜肉的那种香,比鲜肉的香味更浓烈。
白玉堂尝到第二颗才辨出来,“是火腿?”
苏园点头,“里面掺了火腿末。”
当然不止这么简单,从食材挑选到调味再到刀工、火候,都把握得非常到位,最终出品的菜味道才会美味。比得上宫里的御厨了,这小姑娘做菜的能耐十分了得。
白玉堂便继续用饭,片刻后,便将桌上的菜席卷一空。
净手后,白玉堂心情大好,大概是人吃饱了就精神好。
“你叫什么名字?”
“苏园。”
白玉堂将一百两银票递给苏园。
苏园不解地看向白玉堂。
“换双鞋子。”
苏园低头看向自己的鞋,鞋面被洗得发白,还有点起毛了,特别是大脚趾处只剩薄薄的一层,眼看就要呼之欲出。
“白玉堂,有缘再见。”
苏园抬起头时,只余一阵风吹拂着她的脸,对面的窗户大开,雅间内早已经没了白玉堂的踪影。
果然是白玉堂,也是一位跳窗达人。
苏园举着银票仔细端看了片刻,一百两之巨啊,她从做捕快之女后,就没见过这么大额的财富。苏园把银票收好后,拍了拍腰。
嘿,有了钱后腰板真硬!
作者有话要说:腰板:光硬不行,你得用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