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园便了然了,这东西必然是用在不方便明说的地方。白玉堂阴狠毒辣的手段果然名不虚传。
医不活听了俩人的对话后,立刻联想到了什么,对那个刑具立刻产生了几分恐惧。
“对了,你之前说什么来着。白五爷想杀你多少儿子,你便会有多少儿子?”
听苏园提这茬,医不活越加恐惧,他们这是打算用最残酷的刑罚让他断子绝孙!
还没有用刑,只看那刑具,医不活便觉自己某处地方开始疼了。
白福:“……”
苏姑娘好像懂得有点多?他半句都没解释呢,她怎么就知道了?这回头他家五爷要晓得这事,会不会以为是他主动告知?天地良心,他可没带坏苏姑娘!
“再问你最后一遍,招不招?”苏园再度质问医不活,她声音淡然如故。
此场景对于刚进门的白福而言,只觉得苏姑娘这么审问犯人太随和了,哪可能会问出结果。话说得这么温柔乖巧了,根本不可能震慑到犯人!
医不活却因为苏园这一声质问,全身都紧绷,冷汗迅速冒了出来。他憎怒地瞪着苏园,猛地狠狠一咬牙,嘴里瞬间就有大量鲜血奔涌而出。
“不好!犯人嚼舌自尽了!”白福惊呼,忙喊人来一起处置医不活,看看是否还有机会将人救回来。
苏园冷眼看着因失血过多而脸色苍白的医不活,眼见着他半睁的眼睛里,瞳孔渐渐消失了。
等人死得一动不动了,苏园收回目光,看眼自己手上的刑具,很遗憾丢回桌上,今天是无法见证它被使用的盛况了。
白福这边折腾半晌,发现人还是救不回来,叹了两口气。可惜这人突然自尽了,他还未来得及拷问出线索。不过这厮既然有嚼舌自尽的决绝,想来就算是用刑,也不会拷问出什么来。
白福见苏园还愣站在墙角,连忙过来安慰苏园别害怕,劝苏园离开大牢透透气。对于她这样乖巧的女孩子来说,突然目击别人嚼舌,刺激应该挺大的。
随后,白福还贴心地为苏园准备了安神汤,和几样开胃的果子点心,让苏园吃点东西压压惊,不必再多想牢里那糟心的一幕。
“想不到他畏罪自尽了,倒便宜了他!”有吃的哪里能少了孙荷,她边吃边拍桌表达遗憾。
“鞠师爷如何了?”苏园问。
“人还在昏迷中,不过大夫给他把过脉了,要不了命,估计养两天就能醒。”白福道。
医不活死得决绝,这让苏园更加觉得他背后的人不简单。
苏园:“当初担心半路会有贼人拦截,怕包大人收不到消息,我特意先后派了两个人去传消息。”
白福忙道:“这可不是苏姑娘的错,谁能料到会是这样的算计呢。”
周老判官在黄昏的时候回来了,他立刻见了苏园,嘱咐她放心。事情他已经报与了八贤王,王爷也回禀了皇帝,朝廷会在婺州周边就近调遣兵马援助包拯等人,同时一并将江宁府也控制了,待查清江宁府的情况后,再行论断。
“此番有朝廷的加急传讯,应该不会出差池,你就放心吧。不过这件事幸而你们发现得早,识破了医不活与鞠师爷勾结,晓得他们故意做戏另有目的。若不然再晚些日子知道这情况,包大人他们在永康会遇到什么便更难说了。”周老判官感慨道。
东京距离永康毕竟路途遥远,纵然有朝廷的加急传讯,也叫人十分担忧。
孙荷祈祷道:“希望包大人他们脚程慢一点,最好还需几日才能抵达永康。唉,真希望我现在就在婺州,这样我就能帮上忙了。”
苏园也很希望自己身处在婺州,可以帮上忙。可她现在动身去,肯定不及朝廷加急传讯,去调集兵马直接控制永康来得迅速。再说她从没去过婺州,对那里的地形情况皆不熟悉,匆忙赶去只怕也帮不上忙。倒是白玉堂的家乡在那儿,熟人也多,若他赶得及,说不定会有用。
而且她当初答应过包拯,留在开封府助周老判官守好京畿这片地方。谁都不知道接下来还会不会有别的算计,如果对方地目的是调虎离山,东京这边说不定也会有事发生。总之前方和后方都一样要守好,不能令敌人有可乘之机。
苏园建议周老判官要加强东京城内个军巡铺的巡逻频次数,同时通知下属的京畿各县,一旦发生异常情况,不管多微小,都要上报开封府。
周老判官见苏园如此谨慎,听其分析缘由之后,连连点头,赞成苏园思虑周到。
“东京城这边,都应当加强戒备。”
周老判官捻着胡子做琢磨了一会儿,便写了两封信。先通知他守城禁军统领,这位是他老朋友了,烦劳他多提点属下几句,最近在守城巡逻的时候多注意。
“过几日便是先天节了,燃灯也要注意,我再告知礼部的老朋友一声,要他们备物的时候小心着些。”
苏园这才想起来,再过八日便到了七月初一先天节。
先天节是赵氏皇族的祖宗赵玄朗的生辰,节日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