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掏粪的和送泔水的也逃不过。”白玉堂补充道。
等展昭走了,苏园因为注意到白玉堂之前看她的眼神,便特意问一嘴白玉堂:“可后悔了?”
洁癖的白五爷发现自己心仪的女人满脑子真脏污,心生悔意也实属正常。
“没,只是觉得——”白玉堂轻笑一声,谨慎措辞道,“你格局很大,思及别人所想不到之处。”
“这大概跟一个人自小长大的经历有关。金德才出身官家,自小不见脏污,就想不到这些。我小时候养过马,也打扫过开封府的马棚,自然而然就会想到。还有在厨房帮工的时候,倒泔水是少不了的活儿。”
白玉堂听了这话后,蹙眉注视了苏园片刻,“你小时候受苦了,但以后不会有了。”
“是跟着五爷有肉吃么?”苏园半开玩笑地问。
“这不是应该的?”白玉堂反问句中,充满了自信,随即他便苏园去不去听堂审。
苏园摇头,她早上起来太早了。
“午觉不能省。”
“今日结案,晚上要不外头吃,省得你做?”白玉堂想趁着苏园午睡的时候,把晚饭安排了。刚说了,他不想苏园受苦,那让她做饭也是一种辛苦。
“这不用,今儿吃简单的,我一早已经打发孙荷去集市上买好了猪骨头。”
苏园随即明白了白玉堂的用意,对他甜甜一笑。
“做饭这事儿吧,如果是因为想吃去做,是乐趣,愉悦所在。但若是当成任务来做,是辛苦。我做菜是兴致来了才会动手,所以是乐得如此,你不用担心我会因为这个辛苦。”
“还有啊,我怎么记得当初某人就是因为贪图我做饭的手艺,才想要留开封府的?”苏园故意逗趣地问白玉堂。
白玉堂耳后的皮肤渐渐转粉,可脸上还是装成一派淡然 ,“那时不一样。”
“又是‘那时不一样’,我倒很好奇五爷‘这时是什么样’了?”苏园又揶揄白玉堂一句。
白玉堂耳后的粉色便有向面颊扩散的趋势。
他催促一句:“快去睡觉。”
随即他便转身,迈大步朝公堂方向去了。
苏园忍不住笑了一声,晓得白玉堂这是害羞得逃跑了!
公堂之上。
在包拯拍响惊堂木之后,金德才对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
但金德才在招供期间,总是时不时地为自己找理由狡辩,觉得他贪财之举是人之常情。别人没贪钱,皆因他们没像他一样做上了钱监主事,不然换谁都受不住诱惑。
“放肆!你身为府衙官吏,监守自盗,知法犯法。如今在公堂之上,你认罪之余,竟丝毫不知悔改,几度厚颜无耻为自己所犯罪行狡辩!来人,先杖五十,再行审问!”
包拯气愤地呵斥罢了,丢下令签。
金德才一听自己要挨揍,一下子就慌了。
“这不是狡辩,这是事实。我不过是如实把许多人的想法都说出来罢了!你们开封府便有官差也和我一样,她不过是没得办法,不得机会在户部偷银罢了。若有她人在钱监,这一万两黄金早就被她神不知鬼不觉运出去了,谁都查不着!”
公堂内瞬间陷入了安静。
不知情的人都在好奇,是府里哪个官差敢这么明目张胆说‘实话’。
展昭愣是没忍住,扯起嘴角笑起来,但只是无声的笑,没敢发出声音。
白玉堂转头看了别处,没叫人瞧见他的表情。
包拯乍听这话,本是还要气愤质问金德才,但察觉到展昭脸上的笑意之后,他有了几分预料。
包拯眉毛一挑,看向了公孙策。
公孙策轻咳一声,凑到包拯耳边,小声解释了苏园的行为,“她这是故意站在犯人的立场,去开阔破案思路,顺便还提到了两处钱监目前存在的两处纰漏。”
包拯瞅一眼跪在堂下,还有几分理直气壮的金德才。
“我看她还有另一目的。”
公孙策正要好奇问包拯是什么目的,就听包拯拍惊堂木再丟令签,将杖刑提高至一百下。斥金德才几番不知悔改,还肆意诬陷开封府官差。
金德才愣了愣,还不服,正要再度辩解时,却被王朝等立刻堵住了嘴。人被按倒在了木凳上,便是一顿打。
金德才被打痛得浑身被冷汗浸透了,隐约听旁边有衙役窃窃私语夸赞‘苏姑娘真厉害’的话。
金德忍痛抬头望一眼上首的包拯和公孙策,俩人正淡淡对视一眼,悠闲饮茶。
金德才这才终于反应过来,原来他中了苏园的计!
苏园从一开始以他的立场说话,便是为了套他的话,顺利让他招供所有。她说的那些运金的办法,令他陷入了万般懊悔中,越想越悔恨越要自我折磨的那种。
恨自己没能早点想到类似的好办法,早些将金子运出,便能逃脱罪责,恨自己笨……
除此之外,苏园的话还让金德才以为自己的行为并没那么恶,是‘人之常情’,所以在刚才受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