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他便认错态度不够端正。如此,他作为一名知法犯法的官员,便又加了一重不知悔改的罪,当堂受打。
金德才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小心谨慎,思虑十分周全之人,如今却万万没想自己到这次居然中了一个小女子的计谋。
等他受打完毕之后,态度老实地完成了后续的堂审之后,金德听到了包拯的又一声感慨。
“幸而有苏丫头提醒,彻查钱监账目……”
金德才脑子再度懵了一下,接着嗡嗡地响着像有苍蝇乱叫一般。所以他并不是只在那姓苏的小女子跟前栽倒了一次,而是人生唯二的两次栽倒都是因为她!
金德才最终受了审判,被拖到狗头铡下的时候,他听到堂外围观的百姓们都高声叫好,大呼该杀了他这个贪污国库的畜生。
金德才方意识到,自己所犯下的罪行有多惹人憎恶。
又听包拯在他死前,特意陈明一句,并非所有人都如他那般贪心作恶,罔顾人命。在他之前,钱监主事历任共有三十八名官员,却不曾有一人在任职期间出过差错。
“听明白我们包大人话没有?”
赵虎拉起铡刀,对泪流满面、神情浑浑噩噩的金德才道。
“犯恶该死的人只是你自己而已,别再以为是人之常情。别蠢到死后去阎王殿的时候,还不知悔改,被判下刀山油锅。”
金德才痛哭起来,直呼自己知道错了。
错了,却也晚了。
谋财害命,贪污万两国库黄金,唯有死路一条。
人生却不是什么错在犯下之后,都有机会去改正。
人有不为,才能为人。
若无所顾忌,胡作非为,便只能做开封府铡刀下鬼了。
……
苏园睡醒了的时候,便闻到了一股肉香味儿。
孙荷特意坐在门口的石阶上,边吃瓜子边等着苏园。
她一见苏园推开门,就忙向她禀告:“都按照老大吩咐,把骨头棒子都下锅了,加了老大那包提前配好的煮肉料。”
苏园又问孙荷采了芦苇没有。
“采了,都按照老大的吩咐,采的最粗最壮的杆子。”
苏园先去厨房看了眼锅里的炖骨头,便将芦苇杆收拾干净了,剪成半尺长。
另用荠菜、豆芽、蟹肉莴笋尖等做清爽的拌菜或清鲜的炒菜。
等酱骨头煮好了,这些菜再配上烧饼馒头,便凑了一桌酱骨宴。
甜品便准备了杏仁豆腐,提前做好了,放在冰里冰镇着,谁想吃的时候就可以去现盛一碗。
“可真香啊,远远就闻到香味了。”
王朝和马汉等人闻香而来,凑热闹问苏园今晚吃什么,问清楚了,便省得他们流口水地瞎猜。
“对了,才刚堂审的时候你不在。那金德才还厚颜无耻地想指认你呢!被包大人下令狠狠打了一百杖。”王朝道。
马汉和赵虎忙表示,是他们亲手打得,没留情。谁叫他敢冤枉他们开封府最得力的干将!
“这次的案子苏姑娘帮户部成功追回了一万两黄金,肯定会得到陛下褒奖。”马汉道。
“咱们开封府虽有女子差役,却都是做些给女被害者验身的杂活儿,不曾有人有过品级。却不知道陛下能不能为苏姑娘破例,封苏姑娘官做?”王朝叹道。
“这倒提醒我了。”苏园笑了一声,没在多言,张罗他们可以喊人来,摆桌吃饭了。
一人一个空碗,立着放上敲半截的棒骨,插芦苇杆子进去,滋溜一吸,便把棒骨里的骨髓吸干净了。
“原来这芦苇杆还有这等妙用!”
大家都觉得新鲜,只吸骨髓这一过程就闹出了不少趣味。
吸干净骨髓之后,便就是啃骨头肉吃了。要说这猪身上,不管哪肉都比不上骨头上的肉香,色泽呈诱人红色的酱骨头,烂糊软嫩,有的上面还带着筋头,但筋已经煮得软软糯糯了,口感极好。
因为酱骨头只是单纯用酱料和水煮,并不加油,而且在煮的过程中还会把肉本身的油煮出去一部分,肉香嫩又不腻,这骨头一旦啃起来便跟没尽头一般。另还有诸多爽口的小菜配着吃,酸甜的拌菜还能开胃,禁不住让人吃得更多了。
最后吃凉两口冰冰凉凉、杏味儿十足的杏仁豆腐,如乘风破浪至了最巅峰。
“因有苏姑娘这手艺,我恨不得天天能破一桩大案了!”张龙拍拍肚子,明明吃饱了,却还意犹未尽。
马汉一本正经起身,引得王朝、马汉、张龙都看他。
“兄弟,你说出了我的心声!”
王朝和张龙都笑起来,忙附和这也是他们的心声。
白玉堂正吃杏仁豆腐,闻言后放下了手里的碗,眼神清泠泠地盯着他们。
王朝等人都渐渐止了笑。
王朝胆大问一句:“白五爷可是要帮忙盛豆腐?”
“做不做随她心意,谁都别起哄。”白玉堂说罢,便低眸继续用杏仁豆腐。
王朝等互相看了一眼,才反应过来白五爷这是在关心苏姑娘,怕她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