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稳妥的事,他绝不会放准话。”相里氏觉得杜衍太过高看那开封府和苏园了,以至于忧虑过多。既然对方没有拒绝,要等问姑娘家的意思,且等着消息就是,肯定会有好消息来。
杜衍琢磨了下,觉得相里氏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不确定问:“会是这样吗?”
“哎呦,你自己儿子什么样你不清楚,我就不信有哪家姑娘会看不上咱家诒儿。”相里氏十分自信道。
杜衍正欲再说,那厢丫鬟传话说杜诒来了。
杜衍今日穿着绣竹纹的白锦袍,显得整个人既温润又神清气爽。他礼貌地给杜衍和相里氏请安后,他清澈的眸子里带着笑意,立刻看向杜衍,询问他今日去开封府求问的结果如何。
“包大人怎么说?公孙先生可同意了?”
见杜衍犹豫没回答自己,杜诒眸子里的神采渐渐消退,他打蔫地垂眸,沉默了。
相里氏见状,立刻说他:“瞧你这性儿急的,话还没传到呢,包大人岂会擅自给苏姑娘做主?要苏姑娘家那边点头同意了才能回话。”
杜诒听到这话,脸上才渐渐恢复了笑意。
“原来是这样,那看来儿子还有机会。”杜诒凑到相里氏身边坐下来,眼睛里充满期盼。
“还有机会?这叫什么话!论家世、样貌、性情,你哪一样不在京城公子们中拔尖?多少姑娘都随你挑呢,是你给别人机会。”相里氏稀罕地摸了摸杜诒脑袋瓜儿,慈祥笑道,“这回可说好了,这把你心仪的姑娘娶进门后,你便好好读书,跟你大哥一样勤学上进,考个进士回来。”
杜诒点头,当即跟相里氏发誓作保,他一定头悬梁锥刺股,好好读书。“儿子考取功名,不仅要给父母长脸,还要给自己的儿子做榜样,便如父亲于我一般。”
杜衍听这话忍不住笑一声,“哟,这八字还没一撇呢,都想到了儿子。”
相里氏推一下杜衍,“那还不快?亲事议成了,有孩子就是成婚当年的事了。”
杜衍听相里氏这话忍不住蹙了下眉,接着听他们母子商议着要请哪一位国公夫人做媒,聘礼该准备哪些,不禁有几分诧异地打量了两眼相里氏。
等杜诒高高兴兴地离开了,杜衍才开口问:“你不是不情愿么?怎么瞧你张罗得比我还利索?”
“诒儿喜欢有什么办法,难不成还要因为一个外头的女子,生分了我们母子间的情分?再说听老爷形容,那苏园是一位极为通达聪慧的女子,等嫁进咱们杜家,我好生教诲她就是,只要她肯把破案的聪慧劲儿用在管家和相夫教子上,必然不俗,咱这日子肯定会越过越好。”
杜衍笑了笑,“你有这度量倒不容易。”
“宰相肚里能撑船,我这位宰相夫人的肚子里就算撑不了大船,也得撑一片小竹筏不是?”相里氏开玩笑道。
杜衍又笑,但心里总有几分没底。他也不好扫了相里氏和杜衍的兴,毕竟开封府那头确实没放准话给他。
……
在原主身世地事情真相大白之后,苏园就打算给苏峰连续烧三日的纸,今天是最后一日。
清晨,苏园赶至京外坟的时候,远远就看见有一辆马车停在附近,有两名丫鬟和四名小厮随车在外守卫。
等她走近苏峰墓前的时候,便见一名背影窈窕的女子,衣着富贵,正跪在苏峰坟前烧纸。
待这女子回头,苏园认出了是李氏。
李氏眼睛泛红,明显刚哭过,在看到苏园的时候表情很惊讶。
她慌忙起身,垂着头,欲立刻离开。
“你怎么会来这?”苏园问。
李氏低头默了片刻后,才回答苏园:“与他算是旧相识,便来看看他。”
苏园还欲再问,李氏已然转身,匆匆上了马车,令车夫驱车离开。
苏园随后去见了苏方明,这才从苏方明口中得知了当年的情况。
“所以他们夫妻原本不是鹣鲽情深?”苏园问。
“我问过两位舅父,当年苏进敬在上元节对她一见钟情,便上门求娶。那会儿李家本有意将母亲说给一名秀才,那位秀才清名好,有才学,将来很可能会走仕途。总之能选择嫁秀才体面又有盼头,就没人会选择嫁商人。所以那会儿,李家本有意婉拒苏进敬的求亲。
但我大舅父在那时候赌钱,欠了一千两外债。二舅父跟人起了争执,失手误伤了对方。李家因此闹得乱了,没法子解决,外祖父眼看着俩儿子要被送官,愁得整宿睡不着觉。后来是苏进敬出手帮忙解决了麻烦,他虽没要求李家做什么,但李家欠了苏进敬这么大一个人情,必然要应下这门亲事了。”
作这番阐述的时候,苏方明一直都直呼苏进敬的名字。
“你不怕叫习惯了,被外人听了去,说你不孝?”苏园问。
“不怕。”苏方明淡淡饮一口茶,对苏园道,“我如今继承了家业,已给族里的长辈去信,要求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