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除名。像他这样的杀人犯,卑鄙杀子的败类,自然是不配再继续留名苏家的族谱上。”
苏园赞叹苏方明这招绝。
“可还记得你答应我的事?”苏方明问。
“什么事?”
“你答应过我,让我多一位亲人。”苏方明意指要给苏园上苏家族谱,正式认回她。
“重在情分,那些白纸黑字的东西并不重要。”苏园有点懒得折腾这些。
“也罢。”苏方明只是礼貌提议,并不强求,“那母亲和苏喜那边?”
“顺其自然吧,不强求。”在这方面,苏园的处世想法和苏方明一致。
苏方明点点头,拿起苏园带来的玫瑰梅子饼尝了一口。一向面色淡然的他,在点心入口的那一刻眉梢微扬,对这酥饼的味道有几分惊讶。
“从没吃过这种味道的吧?”苏园笑问。
苏方明点头,“倒是新鲜,托你的福,才有机会吃到如此不一样的口味。”
其实吃第一口的时候,苏方明还有点不适应玫瑰的香味儿,可又莫名地想尝第二口,等吃到三口之后,他已经有些沉迷进去,喜欢上玫瑰梅子饼的味道了。
待苏园走后,苏方明端看放在掌心的一块玫瑰梅子饼,感慨了一句:“口腹之欲,倒真是个好东西。”
苏方明感慨自己如今对吃的欲念,因受苏园的影响,在逐渐加重,这也令他越来越能感觉到生活中有些乐趣的存在。生活不再是日复一日的平淡如水,挺好的。
……
苏园回到开封府的时候,看到白玉堂正抱着刀站在她院门口,跟尊煞神一样,杀气腾腾的。
“怎么才回?”白玉堂一见苏园便开口质问。
他知道苏园早上去上坟烧纸,但按道理她回来的时间不应该这么久。
“去见了苏大哥。”
苏园观察到白玉堂面色阴冷,好像有什么十分不爽的事情,便问他缘故。她就忽然被白玉堂牵住了手。
“杜衍今日上门,为他小儿子求亲。”
苏园愣了下,见白玉堂双眸幽深如潭,紧紧地盯着自己看,苏园再愚钝也晓得他话背后的意思了。
“为我?”
苏园问罢,就听见白玉堂轻哼了一声,算是应承了。
苏园稍微回忆了下她跟杜诒的几次相见,刨去查案时他作为证人审问他的话,她和杜诒一共好像也没有说过十句闲话。今天突然有杜家人求亲,这倒让苏园有几分意外。
“欸,想不到啊,杜家倒没什么门第之见,连我都敢求娶。”苏园半开玩笑一句。
“错了,是白家一直没有门第之见,而他杜家一直都有。”白玉堂冷笑道,“这杜诒对你心意必然早有了,他父亲却在你封官之后才来求娶。”
“你出事那日,大家最初都以为你不愿做官才闹失踪。展昭特意请杜衍捎话给包大人,明说了你不想为官。杜衍当时应承得干脆,却不仅没传话给包大人,还在朝上竭力去劝皇帝封你的官。”
“当时大家都不明白,杜衍为何会这样做。谁都没有以恶意去揣测他,只当他年纪大了,一时忘了。可如今再回想当时的事情,其目的十分了然。杜衍根本不是记性差忘了,他当时是故意不顾开封府的情况,没将那句话传给包大人,他只为满足自己的私欲,促成自己的算计。”
“他那会儿一定已经知道他小儿子心悦你,但介怀你身份低微,才有了那般谋划。此举不算有什么罪,但足以说明他们心思不纯。”
白玉堂攥紧苏园的手,他弯曲的身躯,低头靠近苏园,让苏园能够平视到他的眼睛。
“而我对你的心思,最纯粹。”
“知道啦,你最纯粹。”苏园立刻应承。她没想到自己随口感慨一句话,白玉堂跟她分析了这么多,可见他十分介怀这事。
“跟包大人明说我们的关系?”白玉堂直白问苏园。
苏园也有此意,不过见他如此着急,就故意作出犹犹豫豫,需要考虑的样子。
白玉堂立刻抓住苏园的胳膊,把她押到墙边。
“你干嘛?”苏园惊讶,“这可是白天,若被别人看见你我这般,我名声还要不要了?”
“你什么时候应我,我便什么时候松手。这期间谁若看见,我便戳瞎谁的眼,割谁的舌头。”
苏园故作震惊地看白玉堂。
其实她很清楚以他们练武人的耳力,是可以在一定距离内根据声音判断是否有人路过,从而及时躲避。
“怎么,怕了?”白玉堂以食指勾住苏园的下巴,“昨日是谁特意跟我,最喜欢我阴险?”
话音刚落,白玉堂的食指便印在苏园的唇上。
“看来这张小嘴在骗人!”
苏园一口咬住了白玉堂的手指。
白玉堂本正打算继续放狠话,霎时间就怔住了。
手指突然被柔软所包裹,温温热,微微濡湿,坚硬的牙尖儿轻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