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槽一下不是所有人都和五条老师一样喜欢甜食。
就算之前他有什么伤感,现在也被破坏得干干净净了。
“猜中了?怎么样,我厉害吧?”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五条悟颇为骄傲地说,“毕竟惠是我养大的嘛~”
……谨言慎行,五条老师。
也实在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方法,以什么立场来向自己的监护人提出“不要在你的男朋友面前使用好像在你有个来路不明的儿子一样的说法”,伏黑惠无奈地叹气,转向诺德说明道:“没有血缘关系。”
“怎么这样——”五条悟睁大眼睛,语重心长地教育他,“惠,虽然我只给了钱,没有给你足够的关爱,但、”
“……五条老师如果能现在立刻闭嘴就再好不过了。”伏黑惠忍无可忍地打断他。
诺德轻笑,没有对这件事发表任何评论,理解地对他点头。
惨遭无视的五条悟,则因为他的学生和他的男友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更好的朋友”,还把他排挤在外,而不满地在一旁嚷嚷抗议起来。
他们很快离开了他幼时的家,原因简单,因为五条老师觉得那里“灰尘太大不适合吃东西”——好歹是别人的家,能不要随便评价吗,伏黑惠板着脸接过“双份草莓”的可丽饼。
其实也没有觉得生气。
他没有多想吃东西,头还有点痛,但加多了水果的薄煎饼也还可以,至少不会甜得发腻。
夏季的夜空要更清朗些,深夜的小巷里没有人。气温降下来了些,稍微让人觉得可以接受了。
“对了对了,”五条悟从副驾驶座转身,“来——惠,伸手~”
微凉的透明方片,像一把糖果一样落在他手里。
“是信标——你有和惠说吗?”五条悟又凑过去和他诺德说话。
“提了一下。”
“——回去也分给一年和二年吧。是像游戏退出键一样的东西啦,捏碎的话大家的诺德老师就会来救场,但是代价是会被在脸上涂鸦拍羞耻的照片。嘛具体的过程惠也体验过了。”五条悟,大概思考了半秒钟,适当地想好了解释。
十分不负责任的解释。
“所以只能在快死了的时候用哦,我男朋友忙的,不要随便麻烦他。还有不要在高专结界里用,在高专遇到问题找夜蛾校长,ok?”五条悟接着说出不负责任的威胁。
“……ok。”
下一刻,有所预感,伏黑惠躲开五条悟想揉他脑袋的手。
“——啧。”
五条悟故作惊讶地睁大眼睛,转向另一边,“呐,你看惠居然‘啧’我——你们今天都好过分哦。”
……啧。
“对了,还有一件事也帮我转告一下哦。”五条悟漫不经心地说。
……等等,这个展开他熟悉。
“我拒绝。”
“老师我最近打算罢工,帮我告诉夜蛾校长哦,理由是——”
“怎么想这种事情也应该五条老师自己去说。”
看来这位咒术界最强,是无论如何也想把那句话说完了,甚至耐心地等伏黑惠说完自己的反驳,才丝毫不为所动,得意地说:
“理由是,我呢,要去度新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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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时候也是会耐心等待的。
五条悟对自己的善解人意颇感骄傲。
他被一个人丢下啦。
伦敦,市区,早上九点,“维尔维特的魔术工坊”。
在诺德和他说起魔法的话题时,诺德认识的那个顶多二十岁的魔术师,从房间里出来之后谨慎警惕地拿上两片面包,便飞快遛地出门,把领地让了出来——求生欲强烈。
再加上诺德现在也去找惠,所以他是一个人。
所谓的传送,简直就像消失。
十分钟前,在五条悟报完地址话音落下的时候“消失”,让人多少次也习惯不了地什么都不留下地消失。就算他摆出一副错愕的神情,也不会有人来安慰他。
五条悟把脑袋靠在椅背上,看着房间里单调的墙,等待。
六分钟的时候他想打个电话。
算上和惠简单打个招呼的时间,算上到达目的地安顿一下的时间,平心而论,十分钟算不上久。
但还好他也没有等太久。
喔,出现了。
“那孩子不喜欢别人叫他的名字吗?”
听到声音的五条悟抬头。
那时候诺德刚刚出现——出现是个恰当的说法。
对于这样的闪现和远隔千里的位置转变没有半点不适应,诺德就像从没离开过一样,自然地在出现时开口和他说话。
真是一副自由又不可思议的光景。
会对旅游兴趣缺缺也是理所当然的吧,毕竟能去界上的任何地方。
但是话说起来,既然是这样的话,为什么平时不来找他?
算了,不能太斤斤计较。
五条悟压下因为觉得被冷落而稍微升起的不满。
“惠吗?见到了?是有一点吧,”先给了他一个拥抱,五条悟随意回答着,“小时候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