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屋里动静,居然没重视,害你受这么大惊吓,我一头撞死都谢不了罪!”
安澜同样自责得一脸惨白:“怪我,言言来找我说了,我没当回事,连手机卡都忘了给她换,如果真出了事……”
她记起开门后见到的霍总,稍一回想他当时的神情,就一身冷汗。
安澜摸摸言卿冰凉的脸,挣扎少许,还是压低声说:“言言,我想什么就说什么,你别介意,私生肯定是应该千刀万剐的,可我觉得霍总……也有点可怕,你们关系不浅我知道,但如果要发展感情的话,最好再慎重考虑一下。”
十七楼的高度,敢系一根绳子搏命,正常人谁能做得出来。
她见过的恩爱情侣无数,也不会有谁会为对方这么干。
更何况是满手扎着玻璃打人,她都不敢想。
的确很震动,可也叫人发慌啊,言卿这种温柔娇美的女孩子,怎么能受得了。
言卿双眼有些失焦,只是问:“他在哪,有没有麻烦。”
安澜一时语塞,欧阳说:“姐你先去休息吧,我陪她说话就行,人多了她反而心不定。”
等房间里只剩下言卿和欧阳两个,她才长舒口气,抚摸言卿的头:“今天的情况太直面了,霍总避不开,在配合调查,他临走前让我照顾你,这间房也是他安排的,保证安全。”
言卿指节用力抵着太阳穴,热切跳动的心脏化成水,茫茫然不知道往哪流。
她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分开前的那一会儿,她敏感察觉到了,霍云深状况不对,整个人失了魂。
“不清楚,我觉得以这边目前的关注度,他也许不能回来……”欧阳叹气,“不过我刚才问过霍总身边的人了,以他那样的身份,加上是正当防护,不会有问题的,消息也及时压住了,放心,不该传的内容,绝对传不出去。”
凌晨,言卿躺在床上,手里攥着重新打开的手机。
她在跟霍云深的对话框里来回输了很多内容,最终都删掉,担心他还没脱身,万一联系的时机不恰当,会给他增添事端。
她头痛严重,试图入睡,但一合眼,霍云深砸碎玻璃,闯进来救她的模样就在回闪。
怎么会叫他云深的……
心里那么多承载不下的感情,到底从哪来。
言卿想不通,也不愿意想,蜷缩在被子里,只一门心思地渴望见到他。
她记不清过去多久,门突然一动。
熟悉的脚步放得很轻,慢慢进来。
言卿没睡,手抓住床单,下意识闭眼,心跳如鼓地等他过来。
哪怕是吻她,今夜她也会很乖。
霍云深走到床沿,借月色看着她的脸,妆容和脏污都洗掉了,白净柔软,长睫毛静静地盖着,美好得不忍呼吸。
他俯下身,想摸摸她的额头。
垂眸见到手上并未仔细处理的伤口,他又强忍地收回去。
卿卿害怕他。
每一次提醒自己这个事实,霍云深都像被凌迟。
他不敢去想等卿卿醒过来,会怎么看待他,这一晚上,别人惊异忌惮的眼神,他已经得到太多了。
霍云深一动不动坐着,想在她的香气里多留一小会儿。
言卿可受不了了,他这是干嘛呢,人都来了,不摸不抱不亲不趁机上床躺一起,就这么干巴巴一坐,一点声息都没有?!
又憋了几秒,言卿实在忍无可忍一睁眼,本来一肚子话,却意外迎上他沉寂空洞的眼睛。
好像所有啰嗦都失去了价值。
言卿涌动的心潮再也克制不了,泛滥成灾。
她眼角沁出湿意,什么废话都不想说了,直接对霍云深伸出双臂,哽咽说:“抱抱。”
霍云深愣了下,眸底跳出火光,生怕她反悔,一把将她捞起来,拼命搂紧。
言卿骨头要断了,但悬空的心一下子就落到实处。
霍云深只顾抱着,可言卿发现自己还在蠢蠢欲动,想要他更多的抚慰。
她怕是也疯了,疯就疯吧,嫁谁随谁。
言卿掏空了勇气,伏在他肩上轻声暗示:“……我可以预支给你五十个积分。”
空气凝固一瞬。
霍云深猛地把她放开,微颤的手指捏住她下巴抬起,狠狠吻上去,一刻也不能等,蚀咬她的唇舌,勾缠着日思夜想的甜热,放肆侵略。
言卿脑袋一乱,再多以为可以控制的分寸都成了浆糊。
她坐不稳,酸软地往后倒,霍云深紧跟着覆盖下来,火热地压在她身上。
天际有了薄薄的亮度,拂过他凌厉的轮廓和深浓眉眼。
他的温度烫手,灼得人呼吸加速。
霍云深吮着她的舌尖,痴迷地厮磨,言卿心快要撞出胸口,忽然感觉到他手指的粗糙。
她冷静了一丝,把他手抓过来看,全是破口,有的玻璃居然还在里面。
言卿顿时炸了毛,不管不顾把霍云深推起来,怒道:“你们霍氏的人都干什么的!老板伤成这样不知道送医院吗!”
霍云深薄唇湿润,急促地低喘着:“我不想去。”
言卿把别的都抛脑后,掀被下床,冲到墙边拉开箱子,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