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老秀才特别关注还在学子队伍中间的姚富财,他在煽动学子刻意带节奏。
“县太爷都在这呢,是若不是,一查便知!如若真有作弊不处理,对其他考生不公平。”
萧县令也注意到了队伍里的姚富财,并把这个发现示意县丞注意。
“对,既然有人举报就应该查个水落石出,否则对其他考生都不公平。”
跟在姚富财旁边的也有好几个考生纷纷附和,外面送考的家长更是义愤填膺,十几年寒窗就在这一搏,谁都不想因为作弊让自己的孩子吃亏。
“求大人严查、严惩。”
先有考生和家长朝县太爷方向跪了下去,第一个跪下的就是姚富财,不少考生都是他挑唆的,最后几乎所有人都纷纷响应,一时间县衙面前跪倒一片。
“大人,学生颜永宁绝没有他们所言考试作弊的企图,刚刚已经检查了一遍,学生自求重新检查,请大人为学生证明清白。”
说着自己打开了包裹,又把自己的外衫脱掉,连鞋子袜子都脱了,只留了里衣。
颜永宁?
不就是福宝嘴里的四叔吗?如果像夫子和学子说的成绩如此优秀,断不会做出作弊的行为才对,其中怕是有蹊跷。
萧县令这才忽然想起这个名字很熟悉,就是福宝的四叔,面前的年轻人看着有胆有识,临危不乱,眼睛也很清明。
“既然如此,我们就当着清流县百姓的面,彻查个清楚。”
“杨县丞,你和曹捕头亲自来检查,里里外外都不得放过。”
看到奸计即将得逞,外面的姚富财嘴角弯了上去。
杨县丞把颜永宁的包裹所有物品一件件拿起来面向百姓展示并检查,一点都不藏私,也不遗漏任何一个位置,脱下的鞋子还用剪刀剪开,检查了一遍,甚至连干粮都全部面向百姓掰碎,最后确认没有没有发现字条。
曹捕头,则把颜永宁从上到下摸了一遍,连发簪都拔下,头发也检查了。
“大人,没有!”
“大人,没有!”
在两人都检查完说没有的时候。还跪着没站起来的秦子烨身子就开始有点哆嗦了。
“不可能,不可能没有,就在他长衫的衣角里。”
看他说得如此肯定,杨县丞又拿起长衫按他说的衣角位置重新摸了一遍。
“确实没有!”
“不可能,不可能没有,明明就在衣角里。”
他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跑了上去,有点歇斯底里。
“如若不信,让他自己查。”
秦子烨有点疯癫了,他自己缝进去的,不可能没有,没有的后果他可承受不起。
他也顾不得自己的失态,冲上去在衣服上搜寻,直接就是摸到他自己所说的衣角位置。
没有找到更不敢置信,整件衣服又里里外外摸了一遍,最后跌坐在了地上。
“不可能,不可能。”
他茫然地看向了人群中姚富财的方向,姚富财没想到还有这一出,在外围也脸色变了变,忙把身子缩到了后面,但是还不服气。
“考生如若有作弊之心,字条即使后来取出,肯定也会有藏匿过的痕迹。”
听话到这话,萧大人看向了人群中的姚富财,再看了看哆哆嗦嗦冒着冷汗的秦子烨。
“那位学子既然你有怀疑,请也站出来检查一遍。”
姚富财最终没敢站出来,反而把身体刻意压低。
衣角秦子烨是仔细看过的,他发现这件长衫虽然款式颜色都跟昨晚那件一模一样,但是却没有一点线头剪开或者重新缝补过的痕迹,所以他才站不起来。
“扰乱考场秩序,你可知罪。”
“大人。”
颜永宁赤着脚重新朝萧大人跪了下去。
“学生颜永宁,自认勤勉、成绩优良,也自信自己能够考过,自然没有作弊的必要。
我现在倒是觉得,秦同学假装与我交好,别有用心,也早有预谋。
恐怕是为了自己作弊,想先扰乱秩序,再趁乱让自己蒙混过关。
所以恳求大人一定要严查这位举报的同学,他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
“我看颜同学说的这个条件成立,秦子烨天天跟着颜学长,平时看着关系好得很,就算是知道颜同学想作弊也应该提醒或者制止才对,而不是恶意的举报。”
“看来真的是恶意栽赃了。”
外面本来就不相信颜永宁会作弊的考生,开始质疑秦子烨。
萧县令:“好,我看就先从这位恶意举报的秦子烨开始检查。
杨县丞、曹捕头,你们继续。”
对秦子烨的检查也和颜永宁一样是公开的,由于他的举报直接指明了衣角的位置,杨县丞一下就从他衣角里找到了隐藏的字条。
“大胆秦子烨,胆敢作弊,恶意诬陷他人,马上把他给我拷起来。”
“大人,学生冤枉啊。”
秦子烨这时彻底傻眼了,被定罪不但取消考试资格,还有可能会获刑。
“你冤枉,那你倒是说说你是如何冤枉的?”
“纸条一定是颜永宁,别有用心栽赃给我的。”
“我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