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细的沙子都有,我还能给你提成。”
两人很快谈好业务,季更生打开副驾驶的门,边上车边说:“你们等我一会儿,等我跟沙场的人说好就来。”
夫妻俩在路边欣赏田野风光,半个小时后季更生回来,说:“五车沙子,提
() 成十块。”
他对这交易非常满意。
“二哥好棒,谁都比不上二哥脑子好使。”季荞由衷夸赞。
“走吧,不让你们在这儿晒着,咱们回家。”季更生说。
已经快到中午,他们刚进院,陈秀英他们也进城回来,除了用季更生找来的肉票买了排骨、猪肉猪蹄等,还买了毛线。
陈秀英拿毛线给季荞展示:“给你买的毛线是桃红色跟藕荷色,凌霁的是烟灰色跟藏蓝色,一人两件毛衣,姑爷的毛衣织平针、鸡心领行吧。”
季荞说可以,她看着这鲜亮的颜色觉得很温暖,她妈还把她当孩子往粉嫩里打扮。
“妈,毛线花了不少钱吧。”季荞说。
陈秀英乐呵呵地说:“不用怕花钱,现在咱家有钱,去年苹果卖了两千块钱呢,今年苹果长得好,也差不多能卖那么多。后半晌你跟凌霁上山看看咱们家苹果园子去。”
午饭的主菜是排骨炖粉条豆角,大铁锅炖的一大锅菜味道超级香。
陈秀英把最规整的肋排夹给凌霁,说:“姑爷吃的惯咱家的菜吧。”
凌霁又把肋排夹给季荞,点头:“嗯,好吃。”
下午一家人带上囡囡跟大黄一块上山看苹果园。
果园是承包的,土地分到各户时,村里的果园也往外承包,村民觉得不挣钱没人承包,季自力是村里会计,胆子比较大承包下来科学管理,去年收入还不错,惹得村里人都很羡慕。
还是生产队时,季荞家比一般人家都穷。
那时不管是孩子还是壮劳动力,不管干不干活都能分七成粮食,剩下的三成粮食要靠劳动挣公分来换。
季远安曾经是战斗英雄,他有腰伤拿得公分不多,兄妹几个都读书不挣工分,他们就只能拿七成粮食,饿不死而已,到年底别人都有分红他们没有,另外读书的学费书本费对他们家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就这样,他们家比劳动力多的家庭穷。
承包了果园之后家里的经济状况来了个大翻身。
季更生还给小夫妻安排了娱乐活动,抓野兔,离开果园越往山上走,杂草越茂盛,见有影子从灌木丛中蹿过,季更生拿着弹弓追了出去。
“你没上山抓过兔子吧。”季荞问。
凌教授这绝美的相貌气质,在质朴的山野之间,更显得禁欲出尘。
“没有,不过上学的时候学农,参加过农业劳动。”凌霁说。
以前他是绝对不可能出来抓兔子玩的,他会觉得浪费时间,不过跟季荞一块儿爬山摘野果,感觉还挺不错。
太阳下山的时候,他们已经有了丰富的收获,除了逮到三只肥美的野兔,还有一只野鸡。
“到家就生堆火,咱们烤鸡烤兔子吃。”季更生对今天的收获非常满意。
——
凌霁想看季荞学花丝、錾刻,第二天,季荞就去季保淑家开始学习。
季保淑说教她花丝,目标是做一对耳饰。
凌霁之前看她用过拉丝板,上面有几十个不同直径的眼孔,粗丝依次通过眼孔就能拉成粗细不同的丝。
他知道季荞力气大,但看她拉丝也挺费劲。
花丝是种宫廷工艺,要搓成各种花纹才能用,季荞就在季保淑的指导下练习用锤子、钳子、剪子、镊子掐花瓣。
很那想象用这些极其简单的工具要做出漂亮的工艺品需要多大的耐心。
凌霁觉得拿着镊子低着头耐心掐花瓣的季荞很美很动人。
“还要用焊药把这些花瓣焊住,每个点都要点到,焊药用量不好把握,用多了会烧成疙瘩,用少了焊不住,我会的也只是皮毛,能教你的不多。”季保淑说。
季荞说:“大姑的手艺已经很好了,再说我在家时间不长,就打个基础就行。”
——
农村夜晚格外安静,农家土炕上,两道黑影在夜幕的掩盖下合成一道,起伏,分开,合起来,起伏,分开,又合起来,起伏,反复纠缠,等黑影彻底分开,月影已西斜。
“我还有工作要忙,得先回去,不能陪你了。”凌霁的呼吸都是热烫的。
季荞的额头贴着他的下巴,感觉微微的舒适的刺痒,她说:“你先回去吧,我要多陪陪我父母。”
她还有件大事儿要做。
她不想跟他分开,伸出双臂紧紧抱着他,头埋在他胸口,说:“我舍不得你。”
温情脉脉的告别中,她突然说:“咱俩还没怎么纵.欲呢,就要分开,你等我回去哦。”
凌霁被她语气逗笑,亲了下她额头,说:“好,我清心寡欲等你。”
他想起什么,又问:“你说的大事对你来说容易吗?需要我帮忙吗?”
季荞很有把握地说:“我说的大事就是什么都不做,按兵不动就行,简单极了。”
听她说得胸有成竹,凌霁放下心来。
第二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