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在家门口,季荞抱着凌霁难分难舍,凌霁现在也适应了在众目睽睽之下跟她拥抱,他温声说:“要回去的时候往家里打电话,我去车站接你。”
凌霁恨不得把她揣口袋里带回去。
陈秀英让他带上核桃红枣、红豆、绿豆等农产品,这样季荞回去的时候就能少带点,另外还给他拿了半蛇皮袋苹果。
季更生骑自行车送凌霁去了长途汽车站。
等到晚上,老两口准备休息时,从枕头下发现红信封装起来的一大摞钞票,忙拿着钞票去找季荞,说是不是她给的。
“我们数了数,足足有两千块呢,闺女,你给我们这么多钱干啥。”季远安说。
“不是我给的。”季荞说,“应该是凌教授留下的吧,既然是他给你们的,你们就拿着吧。”
两口子根本就不要,季远安说:“咱这女婿可真大方,不像别人家女婿光会嘴没有实际行动,我们又不缺钱,以后你们肯定要养孩子,花销多着呢,你把钱拿回去。”
季荞当然不肯,说:“是凌霁
孝顺你们的,他既然不声不响把钱留下,你们就拿着吧。()”
她觉得凌霁真是个做好事不留名的大好人。
找个年纪大点的成熟稳重的对象就是好。
虽然她跟凌霁是夫妻,鱼水和谐,感情亲密,但她还是不想拿他这么多钱,她会挣钱还给他。
推来推去好一会儿,双方都不想拿这钱,陈秀英说:行,那这钱我们就收下,咱们这女婿我是一百个满意,季荞,你可得跟人家好好过日子啊。?[(()”
季荞笑道:“嗯,我当然知道。”
老两口回到房间,季远安埋怨说:“你说你拿小两口的钱干啥,咱们家不缺钱,咱俩还能挣钱,只要季荞过得好比啥都强。”
陈秀英说:“你傻啊,我哪会要这钱啊,咱直接还给她她又不肯要,等季荞走的时候咱放她行李包里不就行了。”
季远安这才露出了点笑容,说:“还是这个法子好。”
——
季荞在老家忙她的大事,凌霁回了北城。
季荞很快乐,但对凌霁来说却是乐极生悲,他只不过是纵.欲几天,就有两件大事来敲打他。
一是院长找他谈话,说他科研项目进展太慢,院长说:“换成别人我也就不说了,但是凌霁啊,你得加快速度”。
凌霁没有辩解,自从结婚后他把很多时间跟心思花在季荞身上,科研项目确实有所懈怠。
他觉得不算是大事,这个暑假他可以全天呆在实验室,多做研究即可。他跟院长保证,十月份一定拿出成果。
另外一件事是他做了个匪夷所思的梦,梦里他跟季荞不咸不淡地生活,夫妻关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差,季荞生了个儿子,就在全家因为这个小生命的诞生欣喜时,季荞却再次抛下他们父子俩不辞而别,他自己拉扯比他两个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奶娃!
凌霁:?
他是个很传统的人,要么便孑然一身,要么便希望有正常的家庭。
之前他不想让她在备考的时候怀孕,可这几天他都没用安全套,当然愿意跟季荞有孩子。
他觉得梦很可笑,不提夫妻恩爱,但现在他跟季荞的关系比一般夫妻强的多,季荞现在考了大学,开了打金铺,她绝对不会抛夫弃子离开。
季荞绝不会那种人。
但这个梦还是足足困扰了他一个小时,生活还是得继续,他决定忽视这个梦,不过,他把由他保管的季荞的存折放到了保险箱的上层,保证她一眼就能看到。
压制下这个梦给他带来的所有情绪,他去了学校一头扎进实验室忙自己的工作。
凌朵这个假期除了吃饭、睡觉,就盼着自己的录取通知书,一天能望传达室跑八遍,终于这天她拿到了她跟季荞的录取通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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