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笑着说:“想。”
来自公主身上的那阵暗香又笼罩在他的身边,苏子乔抬头看向她。
公主眨巴着眼,神情无辜。
可接着,那只白玉似的赤足忽然抬起,抵在他的胸前。
苏子乔:“……”
苏子乔剑眉微挑,目光沉沉,声音染上了含着情|欲的低哑,“不困了?”
李沄轻轻摇头,“不困了。”
“也不觉得疲累了?”
“也不觉得疲累了。”
苏子乔伸手,握住那只不安分的赤|足,他掌心的温度很烫,似是带着火焰,那火便从他接触的那处肌肤开始燃烧,想要将她卷入欲|望的大火。
苏子乔倾身向前,要吻她。
谁知公主的一只手抵在他的薄唇,笑得调皮恶劣,她软声说道:“虽然不困不累,可我饿了。”
自从两人大婚之后,苏子乔发现了太平公主不是在玩火,就是在玩火的路上。
“是吗?那公主怕是要晚些用膳了。”
苏将军的声音刚落,就听到太平公主的一声惊呼。
原本被侍女们拉开的紫色纱帘再度落下,在层层紫纱后,年轻的男女在其中纠缠。
笼罩着大地的柔和阳光渐渐变弱,残留在蘅芜阁屋顶上的水珠一滴滴坠落,水珠落入地面,不一会儿便被吸收,消失无踪。
一枝不知名的小花,悄悄探进了蘅芜阁的窗台,在暮色中盛开,娇艳欲滴。
也不知过了多久,夜幕早已悄然降临,月色如练,透过窗棂洒进室内的地面上。
苏子乔环着怀里的公主,伸手将披散在她后背的长发拨弄开,几缕被汗湿的长发黏在她的后颈上。
男人温热的指腹摩挲着她后颈的肌肤,她的后颈上有细细的汗珠,修长的指慢悠悠地将几缕青丝撩开。
他低头,将她后颈上的汗珠吻去。
被他环着的公主微微一颤,摇头,撒娇似的语气,“不要。”
苏子乔低笑着躺下,长臂一伸,又把她捞进怀里。她身上都是汗,双鬓也被汗湿。
以她的体力,他确实不能再放纵。
可放纵欲|望的滋味过于美好,令人不由自主便沉溺其中。
更何况,苏将军在面对公主的美色时,向来都是乐于放纵其中的。
李沄乖顺地趴在苏子乔的怀里,忍不住埋怨,“从来不知道,原来子乔是个莽夫,你方才将我的衣裳都撕破了。”
她的声音软绵绵的,并不令人觉得生气。
苏将军近日跟公主相处,也琢磨出了一些心得,通常这个时候,不管公主有没有生气,都得哄一哄,不然后果会有点严重。
于是,苏将军说:“要不,我赔你十件?”
“赔我十件?穷光蛋大将军,你有这么多银子吗?”
苏子乔想了想,“没那么多银子,卖身行不行?”
公主默了默,抬眼看向苏子乔,正好对上苏子乔的目光。
在人前的苏子乔一身冷清又有威严,可人后却热情得很。此时他望着公主的目光,就令公主面红心热。
男|色当前,李沄本是想说行的。
话到嘴边,忽然想起方才玩火**,被吃得连渣都不剩的事情,顿时稳住了。
还没说卖身呢,就把她累成这样。
要是真让他卖身,那她岂不是得累哭?
怎么一想,公主顿时坚定地摇头,说:“不行。”
不行?
不得不说,苏将军的内心,其实有那么一点遗憾的。
他的一只手落在李沄的头发上,轻柔地摸着她的一头秀发,“不给卖身,我又是一个穷光蛋大将军,两袖清风,身无分文,该如何是好?”
男人的五指在她的发间穿梭,低头亲了亲她的发心,低笑问道:“公主到底希望子乔以何种方式抵债?”
李沄整个人窝在苏子乔的怀里,她并不排斥跟苏子乔的亲密举动。
一开始的时候,确实不习惯。
太平公主除了年幼的时候时常在清宁宫跟父母撒娇耍赖,说要跟父母一起睡之外,其余绝大部分,都是她自己一个人睡的。深夜被噩梦惊醒。或是雷雨夜,周兰若会去看她,然后陪她渡过。
于是,一开始跟苏子乔同床共寝的那几天,李沄是特别不习惯的。
当然,公主辗转反侧,在床上翻来翻去烙大饼的时候,难免会吵到苏将军。
苏将军总是有各种各样的法子令公主疲惫不堪,再顾不上习惯不习惯,乖乖窝在他的怀里一觉睡到天亮。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竟然已经习惯了在苏子乔的怀里入睡。
那只温热的手掌本是摩挲着她的长发的,可也不知道怎么,就贴上了她的后背,然后缓缓而下,落在她的腰身。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那平平无奇的动作,却令公主觉得那十分的缱绻温柔,充满了暗示。
李沄快要被他弄得烧起来了,一只手按在苏子乔的手背上,娇嗔道:“别乱动。”
苏子乔见她那娇嗔的模样,眸色又变得深沉,“乱动?怎样才是乱动?这样?”
他说着,放置在她腰部的手掌便轻轻一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