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沄顿时痒得笑了起来,那柔软纤细的身躯扭来扭去,想要避开他作恶的手掌。
一边笑着一边喘气娇斥,“可恶,苏子乔,不许你再弄痒我了!”
苏子乔搂着她,使了个巧劲翻身,将她锁在自己与卧榻之间。
男人双手撑在她的身侧,平日束起的长发此时散开,与她的青丝交缠在一起。
低头,在她那精致的锁骨落下轻吻,平常冷清的音色此刻有些沙哑。
苏子乔:“方才那样便是可恶了,那这样呢?”
李沄:“……”
初夏的夜晚,又刚下过一场雨,微凉。
跟她在卧榻间耳鬓厮磨,对他的自制力委实是一大考验。
苏子乔拉来薄被将她整个人包起来,“起来,我陪你去藕香榭?”
男人悦耳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李沄点了点头。
苏子乔坐了起来,穿上了外衫。
李沄坐在卧榻边,无所事事地看着苏子乔。公主平日是被人服侍惯了的,可苏将军却不是。
在军队之中,一切从简,而苏将军的性情本就不爱与人亲近,什么贴身侍女书童之类一概没有,即便与公主成亲,也是一样。
苏子乔将玄色的外衫穿好,抬目看向李沄。
公主坐在卧榻边上,身上还裹着方才他包在她身上的薄被,深紫色的布料裹在她身上,裸|露在外的双肩线条优美,肤色比白雪犹胜三分。
就是在那一片雪|白上,被留下了一些零星的红色印记。
苏子乔的心里有些懊恼,公主在情|事上不堪撩拨,皮肤又特别娇气,稍稍用力,就会留下痕迹。
他应该再小心一点的。
可他看着那些零星的印记,又觉得这样的力度或许刚好。不重不轻,不会弄疼她,又能留下属于他的印记。
李沄迎着苏子乔的目光,头一侧,几缕青丝滑落在肩膀,“看什么呢?”
苏子乔嘴角微扬,笑着说道:“看你。”
李沄一怔。
就在她发愣的时候,苏子乔走到她前方,蹲下,手指轻触她肩膀上的痕迹。
李沄侧头一看,默了默,娇声埋怨,“这都怪你,害得我最近沐浴都不敢让槿落秋桐服侍了。”
说起这事,本来李沄还觉得男欢女爱,天经地义。槿落秋桐两人在宫廷之中,虽然一直都待在丹阳阁里服侍她,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可要洗澡的时候,槿落秋桐还没说什么,太平公主的心里就默默地开始害羞。
这么**的印记……还是别让人家看了去。
于是,自从大婚那天晚上开始,公主沐浴的时候,除非是洗头,或是公主心血来潮要泡花瓣浴,否则一概是不要旁人在场的。
苏子乔的指从公主的肩膀上离开,“公主不说,我都不知道自己这样可恶。要不,下次公主沐浴的时候,我来服侍?”
李沄没忍住,横了他一眼。
苏子乔拉起她放在身侧的手,捏了捏她的掌心,“不是饿了?我让人在藕香榭摆了饭。”
李沄默了默,一只脚抬起,赤足差点顶上苏将军的鼻子。
苏子乔:“……”
公主冲着他笑,那小脚丫还不安分地动了动,语气十分娇纵,“帮我穿鞋。”
苏将军无奈,拿起放在旁边的木屐。公主爱美,就连不出门时在公主府穿的木屐,鞋面上都点缀着珍珠,绣上了海棠花。
苏子乔面容十分冷静地帮她穿上木屐,问道:“帮公主穿完鞋,是不是还得服侍公主穿衣?”
李沄轻笑出声,伸手,调皮的手指挠了挠苏将军的下巴,“不是。”
她裹着那深紫色的薄被走到了屏风之后,开始穿戴。
苏子乔双手背负在后,看向屏风。
在昏黄灯光的投射下,屏风后的那道窈窕身影被倒映在屏风上,自己变成了旁人眼中的风景而不自知。
而目光锁在那道身影上的苏将军,眉目都变得柔和了许多。
***
皎洁的月光下,藕香榭的荷花在风中摇摆,阵阵荷香伴随着夜风送来。
夜色很美,周围很安静。
苏子乔坐在李沄的身旁,单手环着她。
李沄脑袋一歪,就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望着挂在天空的一轮明月,心里十分平静。从前在宫里的时候,她从未想象过自己在公主府中的生活。
如今看来,公主府的生活,也是令人愉悦而充满期待的。
李沄看了一会儿月亮,又看了一会儿荷花,忽然问苏子乔:“子乔,你都不要回将军府吗?”
苏子乔:“才不到一个月,公主便厌倦了子乔,要要把子乔赶回将军府?”
李沄被他逗笑,白皙的手握成拳状,轻捶了一下他的肩膀。
“我只是在想,你都在公主府陪我,将军府的庶务谁来管呢?”
苏子乔:“我从前在边境一待便是一年半载,将军府的庶务不也好好的。将军府里有陆管事和家将,我在与不在,对将军府的庶务影响不大。”
李沄点了点头,过了片刻,又笑着说道:“可我想去你的将军府看一看呢?还有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