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屏住呼吸,胡公子若是想要,他一出手,谁还有机会争上一争?!更何况还是冲着喜欢的姑娘。
胡珍杨双手叉着腰,看似气势唬人,实则是怕自己说话没底气更加丢人现眼,不如大大方方的。
“本公子出价五千两银加一钱!”
鸦雀无声……
“嘿嘿。”边月满意地招呼他坐下来,还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水。
人群忽地嘈杂。
“多少?!”
“我是不是听错了?加一钱?!”
“他可是胡针眼啊!这怎么可能?胡家动荡了吗?”
“他怎么说得出口的?出价出成这样也是够丢人的?”
“不能这么玩的吧?”
“怎么不能?他加价了啊,规则没说不能加一钱吧。”
“没想到胡针眼不仅心眼小,花钱也挺抠搜,这里可是拍卖场,又不是菜市场,都像他这样,一钱一钱地加,明早也不会出个结果。”
“这不是乱来嘛!估计这黑雪坊也没想到,自己挑选的客人还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胡珍杨都要哭了,他倔强地维持着叉腰站立,与底下的红衣对视着,虽然只短暂地对视了十余秒钟,但他已经面红耳赤。
这样的状况是在红衣的预料之外,很快,她就敲响铜锣。
铛——
“这位贵客出价五千两银加一钱,五千两银一钱一次!”
直到第一声铜锣音消散干净,胡珍杨才呆呆地坐下来,摸了摸自己的面颊,滚烫。
“看,没骗你吧?她注意到你了。”边月笑着说道。
胡珍杨点头,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边月看他模样,不由地又笑了一声,道,“你该不会是真的喜欢红衣姑娘吧?”
胡珍杨差点将‘废话!’两个字脱口而出,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当然!”
“呃,该不会你长到现在还没姑娘喜欢过你吧?”边月八卦地眯了眯眼。
“……”胡珍杨纠结了半晌,不回答也就是默认了。
“扑哧~”边月也不想笑的,她也没比胡珍杨好到哪里去,还没互相喜欢过谁就成了王妃,辛辛苦苦倒追秦之珩,结果也是一塌糊涂,不知道秦之珩眼里的她,跟红衣眼里的胡珍杨,会不会是一样的。
想到这,边月的嘴角一秒耷拉下去。
胡珍杨现在的心思完全飘向了别处,看起来有一种纯情与油腻杂糅在一起的……呃,违和感。
京元远远看着反常的胡珍杨,道,“王爷,他在干嘛?”
秦之珩淡淡地道,“买奴隶。”
京元当然知道他在参与拍卖,只是这样的行事风格,不像是他能干得出来的啊,约莫是禁了他每月例钱吧,“胡家早该管束管束他了。”
秦之珩摇摇头,边月显然就是冲着胡珍杨上去的,但她的兴趣明显只在苍国奴隶身上,“是边月在借着胡珍杨的手拍下这个奴隶。”
那么问题来了,她为什么想要买奴隶?
为了好玩?为了他的样貌?还是觉得自己对她不好,想要买一个对自己好的?!
秦之珩低头看了看苍国奴隶,虽然相隔甚远,但还是能感受到这奴隶是有点姿色在身上的,裸露的身材健硕,这张脸是与祁国男子不同的长相。
虽然他只是一个奴隶,但这奴隶给他带来的危机感可远比胡珍杨高得多,秦之珩抬手覆上面具,心情瞬间低落到谷底,压抑来势汹汹,无声,无处可逃脱。
“是王妃?”京元这才想起来此前二楼那个绿色的身影毫不注意行为,从栏杆前探出半个身子去看,眼睛仿佛长在那苍国奴隶身上似的,当时不知道,可那身影不就是王妃嘛!包括现在,王妃的目光依旧时不时落在一楼,这……
京元感受到秦之珩的低气压,别人不明白王爷的痛苦,他明白,此时他什么也不能说,只求王妃能早点发现他们在这里,及时收手吧,不然王爷真的……太可怜了。
“京元。”秦之珩忽地道,“你说,我要是买下他,边月会不会生气?”
既然她想要,何须借由他人之手,他买下来送给她就是了。
“王爷……”京元嘴巴动了动,“在此之前,咱们把王妃请上来问个清楚吧?或者属下这就下去走一趟。”
问什么呢?问她为什么想要这个男奴?她说实话,他敢听吗?秦之珩摆了摆手,“一个奴隶而已。”还能有什么理由呢?
在第二声铜锣声敲响之前,又有人加价,还是之前出五千两银的女子。
“我出五千一百两银。”
总算是没有再跳跃很高了,边月对于这个加价还算能接受。
铛——
红衣道,“五千一百两银一次。”
边月看向胡珍杨,见他还一脸神游天外的表情,手伸到对面敲了敲桌面,“一会儿没人出价的话,就该你了。”
胡珍杨一脸不情愿,“谁又出价了?”还来!该不会又让他……
果不其然,边月下一句便是,“你不用管是谁,无论今天谁出价,你只需高出一钱。”
胡珍杨捂脸,“姑奶奶,您饶了我吧,一次已经够了,今天无论出价几何,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