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大家的注意力从吴博的身上转到了对当下的担忧。
“按理来说,那片水域形成的速度现在已经早就进到大厅了,但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外面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要么你出去看一看?”
“我?还是算了吧……反正现在也没什么危险,能捱过一阵是一阵吧。而且鬼知道出去以后会发生什么……你没听到刚才的广播吗,恐怖重置……说不定外面的水域和怪鱼全都消失了,现在又来了新的怪物。”
此话一说,大厅内的气氛瞬间低迷了不少。
“可是……我们总不能一直待在大厅吧?”
“不然呢,你想像那个葛老四似的去二层看看?你看他都上去多上时间了,至少过去二十分钟了吧,但是呢,连个屁的动静都没有。
且先不说这栋大楼的诡异之处,我们的视觉和听觉都被局限在了当前的区域内。而且,就算二层真的有什么意外,但因为声音无法借着楼板传导,我们无法知道上面究竟有什么,现在上去和送死也没什么两样,也只有葛老四那样的人才敢去……”
秦妤再一次将视线落到了坡道所连接的二楼。
视线内漆黑一片,彷佛有什么东西堵住了那道仅容一人通过的入口处。
周围时不时响起的话语中,再也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信息了。
趁着危险没有来临,秦妤在角落里回忆起自来到梦立方后所遇到的种种诡异。
先是死亡名单。
今天是她
在死亡名单的首行是自己的名字。
但根据南瑾
一开始,她的名字上画有红色的大叉。
灾化物1902死亡后,红叉便消失不见了。
但她的名字依旧没有从死亡名单上移除。
从这一点,她基本可以推断出红叉代表着即刻抹除,而1902自身所带的非死不能终止的特性和红叉基本吻合。
所以,在她用替死娃娃抵消掉了被1902追杀到死的命运后,红叉因为在规则上规避成功,所以消失了。
但是她现在依旧在死亡名单上。
这意味着,她并没有彻底终止死亡的命运。
对于梦立方而言,她只不过是暂时钻了规则的空子,逃过死亡的病毒。
也就是说她虽然蒙蔽了1902的眼睛,但是却无法欺骗梦立方。
至于验证死亡名单是否还生效,她在心中有了一个大致的计划:
灾化物是梦立方、灾降以及收容物灾化的一个具象的实体。
已知上了死亡名单的人,是无法从灾化物的手中逃脱。
那么只要一会儿在新的异常出现前,她偷偷摘下路人甲面罩,看一看那个时候灾化物是无差别的攻击所有人,还是优先来攻击她就好了。
如果是前者的话,说明她即使在死亡名单上,也没什么影响。
但如果是后者,这便说明病毒的理论还存在。
只要不从死亡名单上彻底移除掉自己的名字,她将永远活在灾化物的追捕中。
秦妤到现在还记得,如果一开始死亡名单就生效了的话。
那么她应该死于捕猎触手的手中。
她之所以逃过了既定的死亡命运,并不是她有多么厉害,其根本原因在于寄居在小黑身体里的旧神。
是祂吃掉了捕猎触手。
所以那晚,她才没有被层出不穷的诡异所吓死。
如果说她和阿撒兰德的
当时结契,她是抱了一点私心。
毕竟生死攸关的情况下,只要能活下来,无论对方是什么,她都会毫不犹豫的去结契。
所以问题也出在了这里。
她无法说服自己两次都是偶然、是意外。
毕竟能让旧神两次降临到自己头上的概率,比买彩票中奖还低。
难道问题出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的身上有什么值得旧神留下来的东西或是特质……?
很快,秦妤便将这种个人特殊论的推断给否决掉了。
与其在这里纠结,不如醒后亲自去问问阿撒兰德:
祂为什么要选中自己?
明明有那么多的邀请者可以降临,而且她自认为活了这么多年,每天的生活以及行动轨迹和普通人无异,她实在想不通自己的身上有什么可值得贪图的地方。
不过……
关于主动询问的办法,在某种程度上似乎是行不通的。
她之前曾问过祂一些当下的困局,但是祂没有一次回答过自己。
这就有点难办了。
秦妤皱眉嘶了一声。
忽然转念一想。
既然祂的身上打探不出来有用的消息,不如从祂敌对的势力口中撬出点情报来呢?
联想到旧神和灾化物之间微妙,它们之间明显是敌对的态度。
她隐隐约约找到了另一条可以直通罗马的办法。
不知为何,她忽然想起了富庭华宅收容物莫名灾化的事情。
蛛人临死前曾说过一句,迄今为止她依旧很在乎的话:
【你已经引来了上面的注意】
所谓的上面指的是什么。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