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却轻轻上扬。李凤鸣正在揣摩太子的想法,便顺口道:“我没吃。是早上新酿的,大概我坐在花堆里沾到气味了吧。”不知过了多久,闭目中的萧明彻仿佛看到眼前有片帘子。那帘子被缓缓撩起,就见李凤鸣布衣素面,坐在一堆重瓣紫枝里。她歪头觑过来,笑吟吟递来一勺甜酱。他还是没有尝出味道。可眼前这张笑脸,加上鼻端萦绕酱的甜香,让他依稀明白了这花酱的滋味。甜丝丝,软乎乎,入口即化,融成一股暖往心里奔涌。迷迷糊糊间,他想,这种滋味若有姓名,那它该叫“李凤鸣”。下马车时,萧明彻突然想起一事。“二月里,你让飞驿送到南境给我的那个小坛子,就是这种甜酱?”李凤鸣站定后才回眸看他,面露惊讶。“对。做法是差不多的,只是用的花不太一样而已。你居然能尝出两种滋味是相似的?!”萧明彻面色微沉,摇头:“尝不出。你先回去,让人把你的东西搬到北院。”说着,就要转身回到马车上。“你还要出去?”李凤鸣蹙眉,“不早了,若不是十万火急之事,就别出去了吧?我有许多事要细细问你,路上你睡着了,我没好意思出声。”“等我回来你再问。我要去找廉贞,”萧明彻眼神不善,腮帮紧了紧,“十万火急。”李凤鸣赶忙退回半步,一把揪住他的衣袖,迫他倾身低了点头。她凑近他些,压着嗓音:“疯了么?你若这时去找廉贞,今日就算白忙了。什么事非在这时候去找他?”等她说完,萧明彻才后知后觉般甩开她揪住自己衣袖的手,红着耳廓往旁边躲了大半步。却倔强板着冷脸:“没什么事。”就突然想揍他。想打得廉贞把二月里那罐甜酱全都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