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问?”姜小月的好气质装不了太久就露出了原来的样子。“我想昨晚的暗杀应该是董师爷派的人吧。” “暗杀?”许保平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董威。 董威将头低得更深了,他用力地磕了一个头。“我昨天看到小月出现的时候,就是怕她会如今日这般状告许康。许大人,卑职怕许康这祸害最终还是影响了你的官途啊。” “董威,你糊涂。我这般哪还有什么官途可言,何必再将一个少女牵扯其中?” 他们俩的对话信息量很大。 这个故事的发展又走到了不曾预估到的方向。 他们本来入这县衙的目的就是两个,一是先让许康落网,二是看看许保平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董威为了保护许保平要暗杀姜小月这还能够理解,但许保平一直都是许康的靠山,如今却要状告许康? 姜小月忍不住心中的疑问,“许大人,民女有一事不明,您是早就知道黎大人会来吗?” “那日许康从原县回来,说县衙里是位年轻的少年郎在掌事,我便猜到这群贪官污吏的好日子要到头了。虽不知黎大人何时回到临县,但我这些证据是早几年前就开始备下了。” 姜小月和黎旭辰对视一眼,这什么鬼?这许保平若是坏人,那他大可以找个不相干的人替他去做这些勾当,何必将自己的侄子拉下水。侄子犯错,他也不可能全身而退。可他若是个好官,他掌握了许康的罪证却一直忍气吞声这么些年,难道就这样看着无辜的百姓遭殃? 黎旭辰也想听听许保平就此有何解释,“为何……” “报!”一衙役冲上公堂,“大人不好了,许大少刚被带到监狱就被许夫人带走了。” “荒唐,荒唐!”许保平的身体又止不住地颤抖地颤抖起来,他踉踉跄跄地起身,董威赶紧扶住,两人快步向监狱行去。 黎旭辰和姜小月也赶紧跟上。 监狱门口一片混乱,衙役们跪了一地。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位美艳的妇人,只是不见许康的踪影。 “许蔷薇!你们许家的胆子是大得破天了吗?” 许蔷薇面对指责毫不慌乱,“我当是谁来了,原来是你这条养不熟的狗。” 她说话的语气和神情和许康如出一辙,一看就是一家人。 “你……你……”许保平久久说不出话来。 姜小月看着许保平的样子都怕他会突然心肌梗死,她赶紧不着痕迹地拉了拉黎旭辰的衣袖,示意他赶紧出面干预一下。 “来人将许蔷薇拿下,私放疑犯,目无法纪,先看管起来等候发令。” “你凭什么……” “闭嘴吧。你真当许家可以只手遮天?黎大人是朝廷下派巡查的司隶校尉,岂能被你们拿捏。”许保平的脸色越发的不好,身子已经半倚在董威的身上。 但黎旭辰不会因此心软,“许保平未行官责,任由其亲属祸害百姓,将他与董威一起看管,待本校尉查明一切,再予以定夺。” 一干人等被带下去后,黎旭辰的眉头反而紧锁了。 “小月,你找个地方藏身,千万注意安全,我得出趟城。” “你是怀疑……” “许家肯定是有问题的,这县衙的人到底有几人能用不好说,毕竟他们连许康都能放走。” 黎旭辰的意思应是他要去城外调自己的亲信入城。 不带着姜小月,他能快一些。 现在临县的状态一分钟就是一个变化,一刻都耽误不得。若许家真如许保平言语间透露出的那样能在临县为所欲为,单靠临县这几个小卒恐怕根本无法困住他们。 若让她们出了临县要想再抓可就难了。 为避免事态继续发展,黎旭辰立即上路。 剩下姜小月一人,她便又重新戴上了纱帽。她还没出衙门,就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声音抱着一个好大的包袱向外面跑。 这人眼熟得很,不正是小弟二号吗? 姜小月赶紧跟上。 跟着这人必能找到许康的踪迹。 果然,她一路跟随,眼瞧着小弟二号进了一间……青楼。 真不愧是许康,若不是真不怕,那便是真心大,时至今日这个情况,竟还想着这档子快活呢。 姜小月自是不会进去的,她准备学黎旭辰那样,在边上找个正经的客栈盯着许康的动向就行,可她刚转身,就听到楼上传来了令人恶心的声音。 “要去哪儿啊?” 姜小月抬头,这不正是她要盯的那位吗? 许康就站在二楼的窗边,恐怕是看着她跟着小弟二号来的。她虽然是带着纱帽,可许康是见过她戴纱帽的。 失策。 姜小月转头就准备开溜,猛地发现她似乎已经被小弟们包围了。 对方还是很看得起她的,围攻她一个弱女子竟派了六七个人。估计是逃不脱了,她只好拼命大喊,“救命,救命,放开我。” 可她不知道,这一整条街都是勾栏瓦舍。 哪有好人家的姑娘会到这种地方来? 所以路人们也只当是有青楼女子不服管教,逃出来又被逮到了。 没人施救不说,甚至还有人围观这出“好戏”。 姜小月就这样被连拖带拽地带拽地带到许康面前。 “哟,这不是我们勇敢的人吗?” 四周的小弟们一同发笑,姜小月也不懂这有什么好笑的,但为了自保,她也只好跟着尴尬一笑。 许康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竟然想害小爷?想得美。”随后又将姜小月一甩,让她摔倒在地。 姜小月倒在地上没有动,试图从这些小弟的站位中找到一条逃生的道路。 但这样的行径在许康眼里则成了蔑视。 他今日的心情已经糟到极致,脑子里除了愤怒再装不进其他的东西。 “许大少,妈妈我呀给您挑了好几个漂亮妹妹,今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