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剑修,也不能像钧哥那般轻易突破吹雪那双漂亮的眼中那深厚冰层,理解那深藏于冰层之下的深意。
在玉爹的眼中,吹雪的眼睛是那么的风平浪静,就好像那深秋的池水那般平静而幽深,让玉爹都不敢轻举妄动。
于是,玉爹警惕地看着他的吹雪,吹雪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切是那么的突然,突然父子就这么无声地对视了起来,空气陷入了窒息一般的安静。
围观的钧哥拉起被吹雪掀开的被子,默默裹在了自己的身上。
好冷哦。钧哥心想,他们到底要看到什么时候?
或许是吹雪也觉得很冷,在父子对视半炷香后,他终于动了。
他,收回了自己的手。
吹雪想干什么?一时间玉爹更是警惕。
他很爱自己的儿子,爱到从吹雪出生之际便开始为吹雪的未来铺路。但他也是一代宗师,一个有尊严的武林宗师,即便他的对手是心爱的吹雪也不会就此投降。更何况在吹雪的眼里,他们还是陌生人。
玉爹看似随意地站着,但他早已肌肉紧绷,随时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他在等,在等他的吹雪拔剑。
然后,并没有。
吹雪缓缓叹了口气,好似无奈又好似带着下定决心后的释然。
“很晚了,不要再闹了。”他低头扭了扭手中的帕子,“父亲。”
什么?父亲!玉爹虎躯一震,竟是愣在当场。
而吹雪等的就是这一刻。他虽未出江湖,但早就听说了玉罗刹的名声,也深知身为武林顶尖高手的父亲是那么的厉害,若是他想寻常人根本碰不到他的一丝袍角,除非他忽的分神。
就是现在!
吹雪眼疾手快,以雷霆之势左右开工,唰得一下弹出自己的双手穿过玉爹脸上的黑雾,将帕子精准地戳进了玉爹的鼻孔里。
“我忍你很久了。”吹雪冷酷无情地道,“你的血,一直在滴。”
“去,把地上的血擦干净。”
“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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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雪,一个好生霸道且洁癖的剑修男子。
他真的忍受不了他心爱的房间出现的一丝肮脏。即便,那是父亲留下的鼻血。
谁留的,谁就要给他清理掉。
就算是在外头呼风唤雨的魔教教主,也要亲自给他清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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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罗刹,光是名号说出来就能让无数武林人士瑟瑟发抖的魔教男子。
他的人是那么的狂傲、那么的不羁,他的武功是那么的高强。但无论他是如何在外头所向披靡,面对自家的儿子也不得不放下自己的高傲,被好大儿按头打扫卫生的高傲。
玉爹爹,止不住鼻血的他,真的好狼狈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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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吹雪之命守在门口的钧哥疑惑:所以,他为什么不点止血穴?
抱胸监工的吹雪淡定:大概,是因为他最近有点走火入魔吧。他筋脉有点乱,止血穴估计没用。
被按头打扫卫生的玉爹爹猛地抬头,震惊地看着他的爱子。
啊这、这都知道?
吹雪,除了爹爹的身份,你到底还知道多少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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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雪:喔,不多,只是有关玉罗刹的全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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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雪,一个足不出户却对大名鼎鼎的玉罗刹了如指掌的男子。
他,甚至不需要花上一丝的功夫,也不需要吩咐阿福。
因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自六岁起他在山中找到的第一颗种子发芽后,他便可以听懂小动物们说话的声音。
特别是总在他练剑的树上聊江湖八卦,极度崇拜玉罗刹的麻雀一家。
那群麻雀真的很烦,烦到不管是什么事只要和玉罗刹有关都要叭叭,而且每次都在他的头顶上。
真烦。每次在梅林练剑练剑吹雪都烦恼地心想。他对玉罗刹不感兴趣,也不想知道烦人的老爹一天到底上几次茅厕。
他不想,真的一点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