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是你赐给我的好不?
“至于副千户和百户,你回去后好好安排,等你子长大之后,给他锦衣卫实缺的指挥佥事,以后让他多习武,从文方面……唉!你又是状元……真是难办啊。”
状元家的孩子不读书,改练武准备继承个锦衣卫指挥佥事的职位?
连皇帝都觉得,这要求可能是有点过分。
旁边的戴义笑道:“那张先生应该多几个孩子才是,这样从文习武的,各有分配,那就互不影响了。”
“对对对。”朱祐樘又好像是豁然开朗一般,“先前太皇太后帮秉宽说媒的事,可有下文了?”
皇帝也直言不讳了。
跟林瀚家联姻这件事,不再用老太太了,朕这是要亲自上阵说和。
戴义道:“还在说,不过林侍郎一直都没有首肯。”
“再去!”朱祐樘近乎是勒令一般道,“也别让皇祖母的身边人去,就直接让东厂的人去,带朕的意思,让林侍郎知道,此为朕之意,若他还有何疑惑的话,那就别说朕有意不给他晋升之路。”
这都带着威胁了。
你林瀚虽是国子监祭酒,学界声望卓著,但你当官能力不行,吏部和内阁对你的考评可没那么高的评价,你晋升尚书可是遥遥无期的事,轮二十个人都没你的份。
如果你还想晋升尚书,那就乖乖服从,否则……南京那地方凉快,可以去呆着养老了。
……
……
朱祐樘给张周的赏赐,让司礼监几人都看着眼红。
除了官职之外,还有大批实物的馈赠,别看皇帝在守钱袋子方面很抠门,但赐给张周时却一点都不抠。
但张周也说了,他现在不缺钱,最好是赐一点外面没有的东西。
然后朱祐樘就磕着一堆御赐之物,给张周一顿赐,一份清单列下来,光是御赐的美酒就有上百坛之多,这次终于不再是让张周“尝尝”,甚至张周都觉得,自己快要开酿酒厂了,回头给蒋老头一些,让他自己拿着慢慢研究去吧。
如果几瓶酒就能把蒋老头给打发了,就挺好。
就怕现在都知道他手上有实缺的锦衣卫副千户和百户的名额,都争破头来抢,难道蒋老头不是俗人?他不想让儿子蒋山同也混个锦衣卫百户的?
张周跟着萧敬出了乾清宫。
本来当天张周是要去给朱厚照上课的,但因为有了捷报的事,上课的事都先免了,等于是先给张周几天放假的时间,把张周的官职和未来的工作先理清。
来日朝上为张周表功才是重头戏。
“萧公公……”
“您不必说,陛下赐予的东西,您前脚出宫门,后脚就会找人清点好给您送过去,您是送到府上还是送到外宅,再或是送到哪里……嘿嘿,您自己说了算。”
萧敬现在也学“精”了。
不用您自己来要,我主动就把你要说的话给你排列清楚,还显得咱家会办事不是?
“对了张先生,咱家今天出门的时候,还特地给您带来一样东西,但因为是铜件,不能随便带进宫门,这不刚出来就让人给您带来,您看。”
萧敬说着,把一把钥匙递给张周。
张周笑道:“这是何物?”
萧敬看了看一旁跟着一起出来的牟斌,牟斌很识相往一旁站远一点,不做旁听。
此时萧敬才笑着提醒道:“您忘了?这是平江伯送给您金屋藏娇的院子,您放心,这些日子都有人给看着院子,里面的人啊、钱财啊,都没损失,您带着钥匙过去打开门,院子的房契和他送你的地契,回头就给您送到府上去。”
“呵呵。”
张周在笑。
如果说最初陈锐的确说过要给他那些东西,但陈锐到底是几分醉几分醒还说不太好,陈锐酒醒之后难道就一点不后悔?
却是皇帝逼着萧敬强行去把这些礼物讨回来……张周想说,这似乎有违我以德服人的本性啊。
张周叹道:“这又是房子又是地,还有银子和歌姬,还有个是平江伯寡居的女儿是吧?这种礼,在战前为了让他心安,收也就收了,可事后我还是应该退回去才好。”
嘴上这么说,但他手上一扭,钥匙已经落袋为安。
萧敬笑呵呵道:“越是现在,您收这礼不是越正常?陛下不都说了?以后还要让平江伯留在辽东一段时间,更应该让他知道以后应该如何为朝廷办事。”
张周道:“可我却听说,平江伯好像是后悔了。”
“怎的?他想不送?”萧敬收起笑容,甚至有点火了。
你平江伯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当时勒令让你把礼物送到宅子去,难道你事后还敢从里面往外抬人抬东西?
张周笑道:“先前好像是说,平江伯在宁远时,曾跟安边伯提过,要以女儿跟他联姻……这不明摆着,是在说宅子里这位?”
“呃……”
萧敬也很尴尬。
别的都还行,连萧敬都觉得,直接让陈锐把女儿送给别人当使唤丫头这件事,有点说不过去。
陈锐最开始可能是觉得,话已经说出口,收回是不太可能的,再加上女儿已是寡妇,没办法为其出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