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地下令,“本官还等着回京复命了。”
“张大人,薛家暂时凑不齐这笔银子,能否缓些日子?”薛寒拱手低声下气地问。
“没有银子?”张庆越大笑,“没有银子好办呀,抵押田产,田产不够,还有房契。再不够,薛家多得是人,再卖出去些,凑一凑,总能够数。本官奉旨办事,可不管你们家务事,本官只认银子不认人。”
“总得给我们筹备银子的时间吧?”一个薛家族老愤怒地站出来。
“好,本官答应给你们五日筹备银子的时间,五日后,如果你们拿不出银子,本官就按章办事,将薛家名下所有田产以低于市场价格出手。本官行程很紧,可没有多余的空闲和你们玩。”张庆越板着脸冷笑。
薛寒急得额头开始冒汗,“五日太短,最少也得十日。”
“薛家为百年簪缨之家,不会连一百多万两因此也凑不出来吧?你以什么和本官讨价还价?”张庆越本是京城纨绔,薛家和他搅拌,等于自找难堪。“薛家不服,你们大可进京告御状去。本官奉旨查办,照章办事,你们不服也得服。”
说完,张庆越甩手就走,他的手下也耀武扬威一起走了。
屋子里只剩下薛家人,所有人全都瘫坐在椅子上。大家面面相觑,一时全都乱了方寸。
一百二十多万两银子,对于一个百年世家来说,数目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这一次过后,薛家元气肯定大伤,跌出平阳城四大家族是必然的结果。
“立刻查点现银,然后整理田产,尽快凑齐数目。”族长有气无力地说。
众人心里难受,对族长的态度多少都有些不满,但谁也没有开口指责他。
族里主事的人连夜聚在一起,开始盘点族内的祖产。有些祖产不能动,比如说薛家祠堂周围的良田和房产,那些是薛家立根之本。
他们商量一夜后,决定出售城外二百亩良田,以及平阳城中几个闹市铺子、字画和古董。
平阳城世家对薛家之事都持观望态度。
薛家放出风,要出售田产、首饰、字画和古董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各世家耳朵里。
对于其他勋贵之家来说,这是一次机会,一次可以直接将薛家拉下四大家族的良机。
痛打落水狗的道理,大家都懂。
不少人想抢夺先机,将田产粮铺纳入手中。薛家那些良田和铺子,可都是好东西。而且还是能钱生钱的好东西,谁能不动心。
薛家也这样想,铺子是旺铺,良田是熟地,价格肯定不错。
谁知道,消息放出后的第二日,愣是没有一家过去问价的。
薛家也是老狐狸,暗暗猜想,是不是世家之间在故意逼着他们降低价格。
大家心里又气又怒,不过总不能逼着人出手吧,于是他们只能继续等着。
第三天,依旧风平浪静。
到了第四天的时候,薛家所有人都坐不住了,为什么,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过来询问价格,愿意购买田产?明明薛家放出的价格已经很合适。
第五日清晨,薛家看着空荡荡的店铺,几个主事者已经彻底绝望了。
“姑娘,小的没有骗你,就是这一处铺子要卖。你看这地段,绝对是日进斗金的好铺子。”就在薛家要绝望的时候,一个掮客领着一个姑娘过来。
薛家人看到客人上门,个个脸上却没有露出半分惊喜。
无他,不少人薛家人已经认出,来的是林清浅。
林清浅是薛家人不愿意提起的人物,不少薛家人心中其实已经将林清浅当成了仇敌看。
“薛老爷,小的为你们找到了一个买家,这位姑娘过来看铺子。”掮客看到薛家人,喜上眉梢,家主在,也省得他到处找人去。
“林姑娘,你运气好,铺子主人东家在,你正好可以到里面看看铺子。合适的话,你们双方今日就能定下来。”掮客两边讨好。
“铺子是姓薛的?”林清浅冷笑。
“是,铺子东家是薛家。”
“这铺子我不要了。”林清浅干脆利索转身就走人。
掮客彻底傻眼了。